志明与春娇01
乔可南五点多就醒了。
台湾春天短暂,四月开始气温逐渐升高,空气shi热,他睡前开了两小时除shi,醒时已一身热汗,翻了个身,想摸空调遥控器,却摸到空荡的另一边床铺,顿时睡意渐消。
并不是人在半夜蒸发不见,而是约整整一周时间,陆洐之都没回宅睡觉。
这情况不少见,陆洐之是政治经贸方面官司专家,但许多资料仍得花时间判读,这时他就会选择住在事务所或饭店,尤其此次案件涉及两地,与美国有时差。
上回乔可南去探班,只见资料纷飞,他随手捻一页,很好,完全看不懂,果断掐了成为猪队友的念头。
既然醒了又睡不着,乾脆不睡了,他爬起来进厕所盥洗,出房意外看见客厅灯亮,乔可南走过去,发现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撑脑袋,苦情假寐。
足有一星期未见的恋人,虚假得简直像幻影。
乔可南试探性唤了声:「……陆洐之?」
对方仅眉头皱皱,没太多反应,可见真的累狠了。
乔可南掩住心疼,上前摇了摇。「陆洐之,醒醒。」
啊,是真的。
指尖传递男人的温度触感至大脑接收神经,温暖紮实,充溢胸腔。陆洐之睫毛一颤,睁开那双黑邃的眼。「……宝贝?」
连这恶心rou麻的称呼,听来都像恍如隔世。
乔可南:「何时回来的?怎不回房间睡?」
陆洐之抹抹脸,伸手环住眼前人的腰,将脸埋进他小腹间磨蹭──大抵是掩饰疲惫和困意──就算是这麽细微的地方,他亦不肯轻易示弱给人看。「回来不久,想你快起床了,等你起来我再睡。」
乔可南低头眄睐他脑袋,有一丝饭店洗发Jing的味道,还是洗好澡回来的,既然都这样了何不乾脆多留宿一天?不过他明白答案,男人估计是想跟他亲口说早。
早安、午安、晚安、我回来了、我出门了……简单的招呼,却维系了两个人:每讲一次,关系便越牢。
乔可南贴心不点破,只道:「我醒早了,想再睡一下……一起?」
「……嗯。」
怎可能真的睡觉?
一进房就遭人从身後紧紧抱住,男人勃硬的性器清楚抵在他tun间,乔可南脸一热,说:「等会,让我先清理清理……」
他又不是神,根本不知陆洐之今天会回来,自然没做身体内部的清洁,他回忆自己前一晚吃了什麽一边碎碎念:同志做爱就是这点麻烦。时隔一周的身体接触令他内部发热、抽搅,後xue甚至伴随男人粗重的呼吸收缩,恨不能直接承受rou棒Cao干。
这副德行,说他以前是一,真是打死没人信。
陆洐之晓得乔可南很注重这方面──卫生问题,而且是被他影响的,炮友时期他每次都会令青年弄乾净。乔可南在做承接方的启蒙是他,也只有他,於是样样按着他的喜好来,甚至现在的他想插手改变,都有点难。
青年固执,非同一般。
陆洐之摇摇头,只得依依撒手,任由他溜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其实他哪会计较恋人乾不乾净?真正脏的不是他……陆洐之抹抹脸,趁青年不在,抹去这些软弱的负面的东西,败诉者愤恨的目光他早已习惯,唯独此次,情绪多少被本次案件影响──
「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藉由带给别人不幸来赚钱,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类似控诉很多,判决下来有人笑就会有人哭,律师本就不是讨喜的职业,有时甚至面对的是当事人的眼泪。台湾的法庭往往有逼人认罪的惯例,以刑逼民,只要法理上构成,压根儿不管情理,先认了,再裁量,即便争取到後续的缓刑或赦免,可认了就是认了。
对健全的人来讲,那是一辈子的创伤。
有一个当事人曾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一个人,可说出认罪当下,我连人都不是。」
可无法。不认,法官会认定你没有悔意,往往会加重判决。
说他们藉由别人的不幸维生,还真是一点没错。
陆洐之扯扯嘴,房里空气有点闷,四月到了,这不冷不热的气候,容易叫人心生烦厌、情绪负面。
他把自己埋进床铺里,里头满满属於青年的气味,这令他舒然,心灵平和,他听着浴室间歇传来的洗涤声,有些困乏,偏偏下半身Jing神,始终不消。
男人就是这麽神奇的生物,越累越硬,死前不射一炮,都不能安心瞑目。
乔可南出来了,很可爱的是,分明等下就要全脱,他仍穿了一件内裤。
他全身shi漉漉,粉肤被热气蒸红,胸前两点色泽艳丽,水光灩灩。不管男女,ru头的形状颜色晕开方式均有所不同,青年的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突起处圆润饱满如同珍珠,ru晕上疙瘩清晰,颜色则从内至外慢慢淡开,融进体肤,更棒的是它们敏感招人,像一对性器,一摁下就能听见青年美妙的颤音。
他招手。「宝贝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