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她最近变化好多。打扮跟以前不同,出门还化妆,甚至开始花钱买东西……有时不知谁打来,她都会避开我到房间打电话,以前她不会这样,肯定有问题!」
乔可南:「在这之前,她有出席什麽特别聚会吗?」
男方想了想,「有,同学会!」
同学会,奸情的温床,例如遇见初恋情人发现对方一如当年英俊潇洒吧啦吧啦。不过乔可南尽量不把事情往最坏处想,他说:「那或许她参加同学会,看见以前同学,发现平时疏漏了自己,所以开始打扮……她是家庭主妇?平时开销?很节俭?哦,那让她花花钱也没什麽,人到了某个年纪,都会想对自己好一点,你享受她多年照顾,难道不该感激?」
男方有点气急败坏,进入跳针模式:「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乔可南:「那是以前……重点是,你没有证据。」
男方无语,过一会他说:「我买了一些窃听设备,或许能取得……」
「停停停。」乔可南无声地摇头叹息,这年头,大夥影剧看多了,好像一有风吹草动不开心,就能窃听盗录似的。「你知不知道无故利用工具或设备窥视、窃听他人非公开之活动及言论谈话者,可处三年有期徒刑?」
男方愣了。「啊?」
「除非你能百分百不被发现,或百分百确定妻子有出轨事实。况且,若要做为证据,最少要取得足以认定有性行为之录音或录影,否则你只会被反告,标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男方错愕。「那我该怎办?」
乔可南又掏出那句老话:「和你妻子好好谈谈,这中间一定有什麽误会。」
未料男方听了气急败坏:「什麽误会?!她就是变了……律师,换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冷静,跟妻子好好谈?」
乔可南黑线,正所谓为人师婊,江湖上但凡有个「师」字的职业,都会被婊。
老师被家长学生婊、医师被病患或其家属婊、厨师被美食部落客婊、律师被当事人婊……要人将心比心,也不是这麽个婊法。
何况戴绿帽这种事,他若称了第二,还真没人能称第一。
就是说好不提捉奸在床当时,他也好好谈了。
更深的他不愿想,会痛,只道:「我只能劝你跟妻子多沟通,其他我帮不了你。」
挂了电话,乔可南吁一口气,觉得很累。
这些人喔,拥有这麽多权力,婚後受法律大量保障,律师、法官、调解委员乃至邻里的婆婆妈妈,全在努力帮助他们维持一个家;真的走不下去确实不必委屈勉强,但有多少仅是因为抱枕花色不合喜好,就吵个翻天覆地,要求离婚?
他真想摔洋芋片大喊: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他没摔,洋芋片是无辜的,他喀嚓喀嚓嗑完,决定今日营业时间到此结束。
※
晚上七点,他回到家里,发现屋灯亮着。
陆洐之在家?他意外,紧接着嗅觉发挥作用:他闻到炖肉的香气。
只进补一包洋芋片的肚子很配合,咕噜噜作响。乔可南迫不及待,甩下鞋子,冲进厨房。
陆洐之正在试味道,屋子小,隔音差,他早听见恋人回家的动静,只是碍於最後阶段,没去迎接。
「回来了?」男人穿着深蓝色简易围裙,手拿汤杓,站在厨房的模样像尊希腊神只,俊美无俦,整个人金闪闪。
乔可南眼冒绿光,差点没上前跪舔。「肉肉肉~~」
毕竟陆洐之不在家多久,他就吃了多久的外食,嘴里不是太寡淡,就是浓浓的味精味,简直可以去洗肾。
陆洐之叹气,从炖锅里捞出一碗料,递给乔可南。
乔可南拖着涎液,正要接,陆洐之却抽回去,十分教育的口吻:「回来了,要说什麽?」
青年回神很快,大喊:「我回来了!」
陆洐之:「然後呢?」
乔可南:「洗手!」说罢就要进浴室,陆洐之大不满,揪住人,挑挑眉,乔可南大笑,冲上去揪住男人脸颊,杀气腾腾,狠狠堵上一吻。
噗啾啾~~
麽麽哒~~
青年吻得男人难以招架,再迅雷不及掩耳抢过他手里的肉,囫囵塞进嘴里。「呜呜呜,好好吃~」
陆洐之:「……」
他咂舌舔唇,被糊了一脸口水,只得转身擦脸,看着青年狼吞虎咽地「尝味」,着实无言。
他今天醒後把家里彻底打扫一轮,厨房满是微波食品的空盒;本打算带青年去外头吃,顺道找间饭店过夜,享受两人世界,但看到那些,他改了念头出外买菜,自己煮食。
现在看来,似乎是正确选择。
他叹气:「我不在,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乔可南鄙视,心说您老也只有现在讲得出这种话,从前还不是跟他一样餐餐老外,家里都是聘人来整理。
不过不得不说,陆洐之近几年改变许多。收束浑身戾气,整个人由内而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