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觉得,那是个男人。
耳边一阵窸窣作响,仿佛是衣料的摩擦声,接着,胸口一片飕飕的凉意。
楚淮玉略微迟钝地想到,他的衣衫被人解开了。
这是,做什么?
心里那股子不安重又涌了上来。
不及他深想,一只手紧接着摸了上来,从他的脸颊拂过,拇指堪堪擦过嘴唇,继而向下,抚过颈项与锁骨,最后停留在楚淮玉的胸前。
楚淮玉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纵使他未经人事,眼下情形,无一不显示着,他正被眼前的男人戏侮轻薄。
若说是春梦,如果是与女人便也罢了,为何是与男人?楚淮玉心下疑惑,又有些哭笑不得。
乍然间,一阵痛意袭来,胸口的乳头被碾着用力舔弄,间或夹杂着几记啃咬。
楚淮玉立时惊喘一声,猛地挣动几下,却发觉身体沉重而无力,仿若被牢牢嵌在了床上。
是了,此时在梦中,的确难以掌控自己的身子。
只是,这次的感觉比之方才更加鲜明。
真的是梦么
楚淮玉难以忍受地闭起双眼,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徒留思绪纷乱,喘息不断。
这当儿,方令瑄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甚至是失控了。
楚淮玉醉酒原是意料之外,而此刻二人这般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方令瑄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更爱你情我愿,趁人之危并非方侯爷的一贯作风。
怎奈何楚淮玉醉得太深太重,任他作弄了半晌,也未见清醒。
见此,方令瑄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在左乳辗转厮磨了半晌,又去舔舐右侧的小巧红粒,直舔咬到红肿硬挺才作罢。
方令瑄的手按在楚淮玉的小腹上不住地抚摸,如同把玩一块儿极爱的玉。
楚淮玉脸长得白,身子也白,比他见过的许多女人还要白上几分,白得细腻,白得胜雪。
方令瑄寻思,许是他整日埋头读书少见日光所致。
却也实在太白了些,让方令瑄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咬上几口,留下几个鲜红的印痕。
正思索着,手指触到了亵裤的边缘,他顿了一顿,便径直摸了进去。
楚淮玉的那处轻易地就被方令瑄握在了掌心,算不上傲人的尺寸,分量也平平,软趴趴地卧在他手心里,颇有些惹人怜爱的意味。
方令瑄左右揉搓两下,从根部捋到顶端,又于顶端捋回根部。如此反复几下,起先柔软沉睡的物什渐渐有了硬挺抬头之意。
松松揉了会儿,方令瑄觉得那亵裤有些碍事,正要伸手褪下,却在瞬间止了动作。
楚淮玉的手,正搭在方令瑄隐在亵裤下的那只胳臂之上。
方令瑄的眸光微凝,落在那只柔弱无力的手上,又投向楚淮玉红润欲滴的脸面。
那润泽如玉的面上,不再是浑浑噩噩的醉意,而是被情欲熏染的迷茫无措。
然而那双沉静的眸子,却多了一丝清醒的亮色。
“侯爷……?”楚淮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唤道。
方令瑄只当他醒了,欲要抽手退开,但看楚淮玉又似半醉半醒,不免萌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的手指滑至那柔软的囊袋,揉弄摩挲,又用指尖抠弄柱身顶部的小缝,捻按连连。
楚淮玉的手猝然抓地更紧,喘息声时急时缓,时高时低,身体也随着喘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住手……”楚淮玉喃喃出声,语调如泣。
他难耐地苦苦挣动,身下的被褥被扭作一团,凌乱不堪,额头沁出细密的汗。
那只在他身下作乱的手却如蛆附骨一般,将他腿间的脆弱牢牢箍在掌心,施以令人难熬的酷刑。
在强烈至晕眩的快感中,楚淮玉几近绝望地想,为何在梦中,会有如此逼人的快意,如此鲜明的战栗。
不,不是……
这不是梦!
楚淮玉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与此一道清醒地涌入身体的,还有胯下的欲望,在方令瑄重重叠叠的撩拨中,叫嚣着冲了顶、到了头。
楚淮玉半抬的身子重又跌落下去,胸口一阵急剧的起起落落,眼角流下洇湿的泪,失神地望着帐顶。
喷薄而出的欲望撒在了方令瑄的掌心和指尖,一片乳白色的浊液,滴滴答答地,潮湿,黏腻,淫靡至极。
方令瑄将这满捧的热液,往股缝的深处里探去,悉数抹在隐秘而炽热着翕动的花心处。
他的指腹打着转儿虚虚戳磨后穴的四周,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穴口,试探着意图闯将进去。
楚淮玉犹自沉浸在泄身的刺激中未能回神,身后密处骤然被人侵扰,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
“……住手!”
他开口制止,嗓音含着沙哑,却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情动。
方侯爷充耳不闻,指尖猛然一促,湿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