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说罢,陆参又转身向着方令瑄微一躬身,笑道:“若侯爷届时也能关照一二,下官与淮玉必将不胜感激。”
“那是自然。”方令瑄唇角带笑,正色道:“即便陆大人不说,本侯也是要关照淮玉的。”
这话虽是对陆参说的,方令瑄却偏头直勾勾地盯着楚淮玉,眸光真挚而灼热。
楚淮玉方才还是一脸淡漠,见众人目光倏忽之间都凝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起身。
“承蒙陆大人青眼,愿将陆小姐许配给在下,且引荐于各位大人。区区不才,一心苦读诗书,只求能够登科及第,入仕为官。若来日有幸得偿所愿,必不忘各位大人的提携之恩。”
话音一落,楚淮玉端起手边酒杯,满饮而下。
酒入喉肠,顿时便觉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自肺腑间袭来,楚淮玉似雪的脸颊缓缓染上一抹酡红。
陆参见状,又紧接着将诸位同僚悉数为楚淮玉引荐。
楚淮玉离了座位,一一敬过酒去。
“这位是户部尚书王梁王大人。”
楚淮玉颔首道:“王大人,在下敬您。”,随即满饮一杯。
王梁笑道:“淮玉果真是风神清秀,一表人才,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楚淮玉道:“大人谬赞,淮玉便承大人吉言了。”
“这位是礼部尚书卢敬卢大人。”
楚淮玉仍是颔首喊一声“卢大人,在下敬您”,又饮一杯。
“这位是兵部尚书袁永袁大人”
酒劲太烈,喝过三四杯,楚淮玉只觉脸面愈渐滚烫,脚步也愈发虚浮。
但是今日这酒却不能不敬,不可不喝。
继而,楚淮玉又各与刑部尚书何端、工部尚书张巡以及吏部的两位侍郎敬过酒。
于是乎,这一巡酒最后便独独剩下方侯爷还未敬过。
斟满酒杯,楚淮玉与方侯爷相对而视,正待饮下这最后一杯。
陆参见楚淮玉双颊绯红,眸色逐渐迷蒙,俨然已是一副醉态。
担忧他会席中失仪,陆参心底盘算着,等下是否要寻个由头送他去后房里歇息。
而楚淮玉也是胃中翻腾,难受不已,只盼着尽快喝完这杯,好坐回原位平复自己的躁动不安。
各自忧虑时,有人跳出来解了围。
这人不是别人,恰是方令瑄方侯爷。
但见方令瑄左手捉了楚淮玉的手腕,右手将楚淮玉掌心端握的酒杯抢过一饮而尽。
楚淮玉不及反应,抬头看着方令瑄,半晌,眼中慢慢露出几分感激之情。
方令瑄仍握着他的手腕,将楚淮玉往身侧带了带,对陆参道:
“陆大人,本侯看淮玉已然醉了,不如送他去歇息罢。本侯正巧也有些醉意醺醺,不若同淮玉一道去歇息一二。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
“这”陆参犹疑一下,继而道:“好罢。来人,送侯爷与公子去后房歇息。”
一个小厮应声而入,转眼间便引着二人离席而去。
留下席上一众人等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脸不可说的奇异表情。
楚淮玉方才还强撑的一丝清醒,在听及去歇息几个字眼后,便瞬间消散了。
此刻的他被醉意袭扰,脚步踉踉跄跄,被方令瑄虚虚揽在怀里,安静得近乎乖顺。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只当甚么也没瞧见,一心只管完成自己的差事。
不一会儿,小厮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上前推开门,弯腰请二人入内。
方令瑄才揽着人踏进房里,忽地似想起什么,转头对小厮道:“本侯看淮玉醉得厉害,你去吩咐厨房熬一碗醒酒汤送来罢。”
小厮领命正要退下,抬头时正巧看到方令瑄怀中的人儿,想了想又低头问道:“敢问侯爷,要何时将醒酒汤送来?”
方令瑄道:“大约,两刻钟后罢,如何?”
小厮忙道:“是,侯爷。”随即躬身行礼,掩上门扇退下了。
一室静谧。
楚淮玉一直不曾开口言语,靠在方令瑄怀里低低喘息,只听到有两人在絮絮说些什么。
他醉得头昏脑涨,难受得紧,只当是陆参派了个小厮扶他回来,便想要挣脱了怀抱。
“楚淮玉。”
耳际忽然传来一声低唤。
紧接着,一只温凉的手掌覆上了脸颊。
楚淮玉浑身如烧灼般滚烫,猛地一触到这凉意,不禁面颊紧贴着蹭了两下。
“唔”一声叹息也似的轻吟自楚淮玉的唇间溢出。
方令瑄垂眼,楚淮玉这毫无戒备的脆弱模样,令他的呼吸陡然加沉。
他的目光落到那潋滟水润微微张开的双唇上,手指也随之而上,轻轻重重地摩挲了几下,楚淮玉难受地蹙起眉头,抬起眼来看他。
“方侯爷”
楚淮玉醉意朦胧,眼也朦胧,迷迷糊糊地如雾遮眼似的看不真切,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