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道:“你还真是,对自己的一生很骄傲,想把我打造成第二个你。”
岑鹤凌厉逼人的视线扫过来,等着听他怎么说。
“和家里的貌合神离,和外边的私通苟合,再生下一个血、统、纯、正的Alpha少爷,风光得很呐。”他阴阳怪气道。
岑鹤那张咄咄逼人冷静漠然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内心风起云涌,靠着那多年强悍冷硬的气场才撑着没有裂开去。
林岑朗没给她思考对策的时间,抬手在遥控器上按了一下,淫靡放荡的淫声浪语立即充斥了整个室内,顷刻间钻入人的耳道,污秽肮脏的交媾画面在超大型号的电视屏幕上浮现,那脸上的马赛克打得欲盖弥彰,男女AB赤条条的肉体上下交叠,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保镖还站在一侧,尽管只有两个人,但林岑朗的行为,无异于是将岑鹤最龌龊的秘密和姿态暴露给公众了。
岑鹤脸色煞白,血压急剧上升,手掌当即被指甲划出几道血道来,“这是什么,关掉!”她色厉内荏地负隅顽抗道,控制不住拔高的音调却泄露了她的恐慌。
“你可能不知道,你们经常约去‘谈事’的那个私人会所,大股东是我。”林岑朗笑起来,邪气四溢,“你们……还挺老当益壮的,这一点上,你那个妹妹,应当比不过你。恭喜你,终于有赢得过她的地方了。”
啪,啪,啪。
林岑朗噙着邪笑,缓缓地鼓了几下掌,恶意和讽刺像利刺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向他这个母亲,没有半点怜惜。
岑鹤面部肌肉都在止不住地抽搐颤抖,她忽地扭头冲身后的保镖阴狠怒喝:“还不去关掉滚出去!”吼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仪态几乎要端不住。
一直垂着视线的保镖踟蹰地看了一眼岑鹤又看了一眼林岑朗,没敢去夺遥控,直接过去把电源关掉了,然后头也不敢回匆匆出去了。
林岑朗看着她目眦尽裂几乎要歇斯底里的样子,觉得荒唐可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羞耻心?哦不,也许是我高估你了,只是怕身败名裂后被逐出岑家和林家的家门?”
岑鹤抬手就把桌上的笔电砸过去,林岑朗敏捷地偏头躲过,几万块的电脑就这么砸在地上,裂得纵横交错。
她这个恼羞成怒半句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对林岑朗来说实在是赏心悦目,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邃,獠牙尖都露出半颗来,“今天我要和哪位一起去赔礼道歉?俞大司令?”
岑鹤气得发了狂,手边有一个算一个,接连不断地向林岑朗丢过,一时间乒乒乓乓,颇为惊心动魄。
他轻轻巧巧地接过或躲过,“还是林大国务卿?”
“我惯你惯了18年,就把你惯成这个样子,大逆不道,无法无天!”岑鹤的声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划过黑板,钻进人耳朵里让人牙根都酸。
她不知是被自己的儿子撞破秘辛之后无地自容,还是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看做敌人刀剑相向而受伤失望,种种复杂的感觉汹涌澎湃,最后汇聚成怒火和怨气,叫这个气度不凡的女人变得狰狞丑陋。
“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我有动手打过你一次说过你半句狠话?”眼泪从她血红的双眼里流淌出来,她以为这世界上只有自己的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她以为自己的孩子会是那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我三十岁上才有了一个你,你知道我作为一个Beta,高龄怀孕产子差点连命都没了吗?你就这样对我,啊?林岑朗,你就这样对我?!”
她做错了事,可她好像的确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她好像的确是爱着自己的孩子,可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悖德乱伦、为了研制药品草菅人命、血腥地切掉林国峰情妇的生殖腔……这一切,都是为了拥有一个孩子,都是为了保住一个孩子的性命和地位。
她甚至觉得自己无私得伟大,奉献得高尚,神圣得令人落泪。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她很委屈。
终其一生,她都在用畸形甚至变态的方式弥补童年、少年受的阴影和伤痛。
她这样一个可笑可悲又可恨的缺爱的可怜虫,注定也只能养一只可笑可悲又可恨的缺爱的可怜虫。而这样的林岑朗似乎也没意识到,他活成了下一个岑显。
“你少跟我提这些!”林岑朗收敛了笑容,极其厌恶不耐,“我只不过是你毕生偏激执念的产物,你只是爱上赢过岑显的感觉你只是爱上抢夺她的所有物的感觉!”
“……”
“你明明知道但凡岑家的种,只要是Alpha一定会患病,你还是执意要生Alpha,难道不是因为岑显生的是个Alpha?!”
“……”
“你说你高龄产妇差点没命,谁逼你了?不停堕胎是别人逼的?还是爬上俞骠的床是别人逼的?”
“……”
“不打不骂要什么给什么就是爱了?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把我这个Alpha生下来,从一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