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把你带到仞城去了,你哥哥一个人,可是好可怜呀。”
“只不过俞骁不会想到,我们还能黑进叶寒宵的各种账号里,他可是为了威胁你哥哥在各种各样的平台保存了好多好多小视频呀,心思可缜密了。”
“看来你哥哥是为了保护你才没去报警的,怎么办,他看起来,更可怜了。”
夏棉的面孔木然地流着血和泪,不知过了多久,那双半开不合满是鲜血的唇颤了颤,一声尖利凄绝的嘶声悲鸣划破了滞塞的乌烟瘴气,像是哑巴用厉鬼尖锐的指甲生生划破了喉间的禁制,冲出一声雏雁啼血的哀鸣。
原本都在看戏的人都被这悲怆决绝的情绪和氛围感染动容,再不是东西,再衣冠禽兽,他们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人性,毕竟人生在世,谁难道还没有个挚爱的亲人柔弱的软肋了?
除了林岑朗,本来在寻欢作乐的人都微微呆滞,除了大为扫兴,还有些异样的情绪。
看着不过半大的孩子,瘦骨伶仃,被折腾成这样,换了谁谁不崩溃?
手里的酒已经见了底,林岑朗点燃了一根雪茄,他身体后仰双臂舒展靠在卡座里,缭绕的烟雾使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身心崩溃粉碎的人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就像一朵碎成齑粉的干花,一捧火把那娇艳的花瓣烤干再一把薅下揉碎成粉的人正是他,这是他扎往俞骁身上最致命最趁手的利器,也是以往他最喜欢最享受做的事情。
而此刻的感觉却没那么酣畅淋漓。
他碰了碰自己左眉上方的那颗眉骨钉,那里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夏棉其实已经很痛了,而且他很乖。
最开始相遇那天,在沙滩上,他差点杀死他的哥哥,尽管愤怒却还是会出手救他,甚至会善解人意温言软语地开导他。
抽腺体液那种比生产还要痛上数十倍的事情,总是一声不吭咬牙去做,而且几乎是一个多月从未间断过。
除了今天,受了伤从不痛哭,连断气的方式都悄无声息。
会在他醉酒之后送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和凉丝丝甜丝丝的番茄,还会任劳任怨地跪在地上将地面擦得锃光瓦亮,会耐心地烤各种各样香喷喷的小甜饼,那时他总是柔和而恬静,像笼着一层油画里的光晕,滤镜下的光芒。
他知道他其实很痛也很怕,因为他听见看见过他在梦里哭着叫俞骁叫哥哥。
尽管他清醒时将这一切怯懦都掩藏在冷静木然的躯壳下。
他也知道他笑起来多甜多好看,因为他见过他在晴空下玫瑰花海里的样子,也见过他在星空下扶桑花丛旁的样子。
眼睛里盛满了星瀚璀璨,酒窝里溢出来花蜜果酒。
他用尽了百般手段折磨,从肉体到精神,无情地鞭笞挞伐凌迟过每一寸受伤或完好的角落。
而他,只跟他要过一颗星星。
那是林岑朗做梦也别想摘到的东西。
夏棉真的已经很乖很温柔了。
林岑朗只是被岑鹤那样对待一点点,就偏激疯狂到报复社会十多年,夏棉从未如此。
他的一切都像他的名字,明亮温暖,洁白绵软。
他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大动干戈了。
好像是,今天早上被他冷言冷语刺了一句?
好像是,他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对他退避三舍避如蛇蝎?
好像是,他躲开他的靠近,酒醒过后就变成了一个满身戒备冷漠木然的人?
好像是,他想要装醉标记他,但却被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
林岑朗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骄纵狂妄又顺遂无比,在阴郁负面的世界里浸染太久,对光明甚至只是正常的地方就非常匮乏而缺失。
他茫然又混沌了片刻,直到指尖被烫了一下,才道:“要么,就爬过来用你咬过人的那张嘴伺候这几位一遍,要么你哥哥的脸会出现在某些深夜成人网站。”
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说话的时候,林岑朗感觉好像自己的灵魂出窍了,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肉体那样讲完这样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想玷污那双尝起来有桂花香和梅子甜的软糯唇瓣?
只是想让他从此不敢再与俞骁亲吻,不敢再在玫瑰花海里接受一个带着雪松味和山楂味的吻?
杨静萱就坐在他旁边,已经整理好了凌乱的衣衫,皱眉深深看了林岑朗一会儿,看出了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这人这么坏,就欠自作孽不可活,身心煎熬不得解脱。什么都是活该。
其实几个资方大佬和导演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他们这几个人里面没有人有那种S的嗜好,毕竟寻欢作乐这种事弄得血淋淋的,多恶心。
林岑朗的恶名流露在外如雷贯耳,有个陪酒的十八线小男星心生不忍,起身过去,见林岑朗没有阻止,便给人咔嚓咔嚓几下把下巴和手臂接上了,他在十八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吃过的苦不少,面对这样的人总是有点同理心的。
他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