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嗓音微颤,有些奇妙。
“呵呵,果真是一条好狗啊,可惜他并不需要一条真正的狗。”
“他已经是我的主人。”
“你的鸡巴硬了吗?”对方讥笑:“如果让他知道,是你当初放走了我,而你这个变态为了能在我胯下当一条真正的狗,把什么都说了,他会怎么处理你?”
“……那只是一个被包养的普通男人。”阿七喉头紧绷了一下:“只说过这些而已。”
“你是怎么描述他有多么喜欢那个臭婊子的?你曾有多嫉妒?都忘了吗。”男人愉悦地笑了一声:“确实只有这些,但我也只需要知道这些,告诉我,那个婊子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阿七挂掉电话,急促地大口喘气。
…………
远在拉斯维加斯的两人陷入了一场徒劳的奔波之中。
世界被分为两个,一个是他们的,靖云还一如既往在过生活,他会说会笑,每天早晨乖乖起床,背着小书包去上学,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痛苦地思念着他。另一个世界是他们以外的,时间如利箭飞速穿过,拖着长长的尾巴早已卷走了过往的枯枝落叶,连同那一条瑟瑟单薄的生命。
他们走访了当地媒体,协商过刊登寻人启事的事宜,也明知没有多大用仍旧每天出门在疗养院小学之类的地方徘徊试图找寻。
一周过后,自然仍是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文嘉的情绪越发失控,他有深深的忧郁和无法平息的焦躁。
简洛维有些担忧,说道:“文嘉,你不如在酒店好好休息几天。其实我派出去的人手已经足够,该做的也都做了,我们只需要等消息就可以。”
李文嘉面朝着落地窗,眼睛反射出一点晦涩的微光,“为什么这么久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的手握着拳头,似乎在颤抖:“我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回去,求那个人,只要靖云能回来,再把我关起来也可以……”
“……”
“可是、可是我不是没求过他啊!我什么都做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李文嘉眼睛里染着血丝,看起来非常困惑:“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要怎么样?我不明白,十几年了,我是不是欠过他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不明白。”
简洛维看着他,手掌随之按抚在他的发心:“别想那么多了,去泡个澡,早点睡觉。”
李文嘉恍恍惚惚地被他拉着,带进了洗浴间。
圆形的浴缸非常宽敞,随着哗啦啦的放水声,渐渐腾起泡沫。
简洛维站在一帘之隔外,发出一声不可闻的叹息,他忙前忙后,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已经让他非常疲惫。
办公桌上传来手机铃声伴随着震动,他走过去接听。
在听清对方话语之后,他怔住,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回应。过了片刻,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你说,靖云已经……”
“没错,我们找人查证到大约在半个多月前,那个孩子就已经生病去世了,当时他是在洛杉矶。”
“再具体一点。”
“梁以庭叫人把他带去了比弗利山庄,甚至已经安排好念书的学校和所有生活所需,但据说那个孩子一直很抗拒,情绪很激烈,或许这是一大诱因,间接导致心脏在移植半年后产生排异。几个照看他的大概是习惯了应付他的脾气,忽略了他身体一开始的情况——他其实一直在发烧,等昏迷之后再送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
……
简洛维挂掉电话,遭受了一拳重击般久久不能回神,等稍微缓过劲来,只觉得心口像缺了一块什么……说疼,也并不疼得多么厉害,只是空落落的,像是连风都能穿过去了。
李文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屋内太过安静,没有看到简洛维让他有点心慌,直到推开他卧室的门,见他坐在灯下翻看手机才终于平定下来。
“怎么了?”简洛维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李文嘉已经恢复平静了。他朝他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呢?”
“随便看点国内新闻。”简洛维说着,把手机收起来放到了一边,“洗完澡是不是好多了?”
“嗯。”
“天不早了,头发一定要吹干再睡。”
“嗯。”
简洛维露出微笑,朝他招招手,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过来吧,我帮你。”
他们坐在柔软的床上吹着头发,如同最亲密的恋人,床铺的那一隅变得非常温暖,在迷迷糊糊中,好似整个人都能陷下去,沉入那一片温暖又柔软的黑暗之中。
电吹风的噪音消失,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头发、耳朵,像羽毛一样悄然,李文嘉却仍是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简洛维,此时无论想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而这种事,本也是理所应当、顺理成章的……他甚至有些期待,因为在潜意识里,他终于可以给他一些“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