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不知名的饱胀的滋味浸满了整个胸膛,原来醒酒汤比酒要更能舒缓紧绷的神经,第一次喝,第一次知道。
几口可以喝完的东西,他刻意微微放慢了速度,想让那种温泉一样的暖流能长流一会儿。
“俞将军最近挺忙的哈?”又听得那人的询问。
这么一个问题,他瞬间就明白了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也明白了这漫长的铺垫和讨好是为了什么,顿时有些微的烦躁,那醒酒汤尝起来也失了几分滋味,但他此刻还没琢磨咂摸出来这是什么感觉,话问得直接,语调也不自觉地冷下来,“为什么这么怕我找你哥。”
“你才到我要问什么了呀哈哈哈……你们俩不合适,我说真的”,夏棉干笑两声回答道,答完又喃喃嘀咕,“别的原因咱也不敢说呀……”
一字不落清晰地落进了Alpha灵敏的耳朵里。“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哥?什么样的才跟你哥合适?”
夏棉拼命地摆着手,求生欲极强,“不是说你配不上,就是……我哥性子软,还很敏感,一件事能在心里记挂很久,稍微遇上点大事容易想不开,有点太善良单纯很容易被骗,得要一个细致周到又耐心体贴的人才适合他……我知道我哥长得好看、又勤奋上进还很好闻,但以俞将军的条件还是能找到比我哥不逊色的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夏棉单手托着腮,鸦羽般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去,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专注又深情,似是怀念似是想念,那种极致的温柔和光芒在俞骁心上精准一击,他也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兄弟情深。
那种复杂又陌生的感觉强烈起来,每一个细胞都酸酸涩涩的,叫人颇有些心烦意乱,一乱他就又拿起酒杯灌了几口,看见夏棉惊愕得眼睛微微睁大,走过来要取走那只海碗,“喝完啦,那我拿走去洗。”
他一凑过来,馥郁的香气就好像有意识似的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体里钻,引得人食指大动。几乎是身体快过脑子,那馨香柔软的身体撞进自己胸膛的一刹那,他脑海才灵光乍现般滋生出一种不满来:为什么这个人是别人的?
“俞将军?”夏棉显然有点状况之外,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你是又发病了?”
他从背后将人禁锢在怀里,一种滚烫的热度在烧灼翻腾,那截散发着香气的细白脖颈无声地诉说着诱惑,他想,原来这把腰真得很细真的很容易牢牢掌握。
他含混地唔了一声,被本能和欲望牵引着没入了他的后颈,刺破了他的腺体。
妙不可言的滋味,似乎每一条感官神经都被快感掌控,让人把持不住信息素侵犯的力道。掉进了浓稠绵密又黏腻潮热的花蜜和果酱里似的,每个细胞都被紧紧地包裹着热情地亲吻着,尤其是那个已经硬如烙铁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细细的轻颤,没了力气越来越软,一滩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引得人兽欲炙烈翻腾,想就这样将人圈禁和占有。
等那阵压抑不住的汹涌的侵略欲没那么急躁之后,他有意地控制了信息素汇入的速度和力度,有意地调动怀里人的情欲,手掌也不复一开始的规规矩矩,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腰际揉捏摩挲。
安静的夜晚,蜂蜜一般的灯光,两个人,沸腾滚烫交缠的信息素,气氛暧昧到了极致,他承认自己意乱情迷承认自己神魂颠倒。
和普通的Alpha标记Omega产生暂时虚假性的爱意是不太一样的,那种冲动和欲望在他标记之前就已经是无法忽略的存在了。
前一个先令人下体亢奋再令人心尖瘙痒,后一个先令人心尖瘙痒再令人下体亢奋。
“嗯……俞,将军……”这一声难耐压抑的喘息,像是小奶猫一爪子正正搔挠在他心尖上,酥得他眼都热了。俞将军这三个字他不知听多少人喊过,夏棉喊的时候总是轻轻的,第一句尾调总是会带着点疑惑似的上扬,如今当这三个字带着颤音被细细地哼哼出来时,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人心都要酥软得化了。
“别……这样……”夏棉在他怀里无力地挣扎起来,温热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掰扯,渗出了一层薄汗。
感觉到那颤抖的声音都染上了浓浓的哭腔和鼻音之后,他才稍稍回笼了理智收敛了欲望,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十分地意犹未尽。
夏棉还瘫在他怀里,疲软得不得动弹,红霞一路烧到了他的耳尖耳垂,露出来的皮肤都染上了桃花汁似的,勾得人忍不住亲一亲咬一咬,种一串草莓,留一片烙印。
他的胸膛还激烈地鼓噪着,心跳也错乱失序,呼吸灼热而粗重,浑身又热又烫,他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失控,咬牙放松了钳制,夏棉挣脱了他的怀抱几乎是头也就不敢回,落荒而逃,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咪似的,逃跑的样子都勾人犯罪。
那一晚上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起来冲冷水澡,粘在身上的那股木樨和梅子的香气似乎怎么也冲不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产生的错觉,一闻到就诡异地亢奋又滚烫。
前所未有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