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时候早就学会了抗拒自己的理智,就是面对敌人的揶揄侮辱,竟也可以低贱得作出反应来。秦王在军甲的包裹之下是一具发烫的肉体,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策马飞奔,仿佛这样就可以从众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逃避出来!他禁不住要想像,自己的部下听了孔昭德那番辱?,想必也会对他心存杂念。就是现在,他也觉得好像有十多双、甚至上百双的眼眼正对他虎视眈眈。羞耻的感觉让李世民感到异常难受,他回想着那些淫话,想像着自己在被下属意淫、视奸,就不由得反射性地想起过往遭受过的痛苦,以及那些从痛苦当中得到的快感……「呜……」腿间的火慢慢烧上心胸,李世民知道那种呕心的事又要发生了。策马那一上一下的动作弄得他不停磨压着甲下的阳物,欲念火速飙升,要不是穿着军甲,恐怕就被人看见他勃起来了。他好想夹紧双腿,去止住那不能受控的快意。
好不容易回到营地,李世民二话不说直奔自己的营帐。胯间已是胀了一包,他急急忙忙地将帐外的守兵遣走,但盼能尽快把那可恶的欲火发泄出来。可是他才刚刚卸下军甲,正想将手伸进裤里之时,忽然一个男子不经通传就闪了进来,吓得李世民连忙将手抽出来,红润的脸颊瞬间转成苍白。他定神回头一看,才发现那是四弟李元吉。
自从那次在东宫失了童贞,李世民就知道这四弟不是善类。事後回想起来,那次根本就是他在煽动大哥。对於被比自己年纪还轻的弟弟亵玩戏弄,李世民一想起就又羞又气,甚至比起被杨广玩弄更为介意。自李世民在河东之役取胜後,秦王功高震动太子之位的形势渐趋明显,他跟大哥的关系更是大不如前。李元吉一向与李建成同声同气,世民跟他也就没甚交往。要不是李渊下旨要李元吉跟随军队、习练征战之道,其实世民心里甚至巴不得能回避与他碰面。这时,李世民一眼看到是元吉,脸上表情就马上从惊恐转成冷漠:「怎麽是你」「二哥不欢迎我吗?」李元吉嘎嘎的笑,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态挨着他坐下:「元吉不过是看到二哥被敌军在阵前当众辱成人尽可夫的娈童,於是前来关心关心你嘛!」李世民心情本来就差到极点,听到李元吉这样的冷嘲热讽,更是怒火中烧,喝道:「你给我滚出去!」李元吉没有动怒,那嘲弄的眉眼却更是明显了:「二哥,大家兄弟一场,何必恶言相对?我这做四弟的对你这麽好,你却叫我滚,不怕被人说你不近人情麽?」说着,他假惺惺地挨得更近,甚至把手放到李世民腿上肆意地抚摸起来。现在的李世民完全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才被元吉那麽碰了一下,那蠢蠢欲动的阳物便马上扯起,在胯裆处顶起了饱满的一包。李世民立即反感地打走李元吉的手,合起腿来想遮掩自己的丑态。
「不用你管……二哥要……自己冷静一下……」李元吉却早把这些淫乱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了。他二哥自然不想他管,但他越不愿自己看到,自己就越是想看!李元吉佯装感慨地长叹一声,低声道:「唉,元吉想不到二哥真的那麽淫荡,光是听到别人的描述,就会那麽听话地交足反应!」李世民狠一咬牙,他是多麽想斥责李元吉,骂他胡说八道。然而他说的都是事实!!他这身子真的是如斯不堪,才被说了两句,就会敏感得起反应……李世民无助地低声斥道:「快住口,不要再说了!」李元吉见他二哥双颊飞红,反应如此强烈,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牵动到他心中的痛处。他乘机再靠近一些,在世民耳边用暧昧的声音说:「二哥不会天真到以为大家都不说,这事就不是事实麽?别自欺欺人了!呵,那姓孔的到底说中了几成?二哥听着的时候,那表情可真是是淫贱无比呢。孔贼怎样说,你就跟着怎样想像,对吧?唉,元吉在那里可都亲眼看见了呢──」李元吉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脸庞上发起热来。原来李世民已气得跳起来,右手一扬,刚刚掴了他一记耳光。
李元吉的表情慢慢由错愕转成自嘲,他悻悻然地笑道:「哈!好,好极!打得好呀!把元吉这张嘴也打歪了,那你就不会听到这些话了吧?哼,你以为下了禁令不准兵将再提此事,就等於你所做过的那些伤风败德的事都不曾发生过吗?像你这种连自己的亲大哥也勾引的人,能有多冰清玉洁?!」李世民想不到连自家亲弟也这样来侮辱自己,只气得双肩直抖。李元吉却还得理不饶人地继续刺痛他:
「你不准我说我偏要说!你就只会欺负我,对你那些爱将却犹如一头哈巴狗似的,奴颜媚骨,我看见了都觉得要作呕!为什麽我会有这麽不要脸的二哥!」李元吉没等他回骂便赶紧逃了出去,只余李世民一人失神地站在帐中。听到弟弟说他不要脸时,他心痛得几乎要裂开来。其实元吉这孩子生性莽撞,或许是一时贪玩才会说那些话来气自己。他前来探望,自己却这样骂走了他,元吉会否对自己这二哥很失望?说到底大家也是血亲兄弟,元吉就算再坏,自己也不该打他。李世民叹了口气,怒气发作了出来,欲火也随之而去,疲累欲死的感觉却笼罩上来。於是他躺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事情就如李元吉所说一般。唐营里虽然是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再提此事,但由於孔德绍的描述实在太过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