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是全然的黑,只有他似有若无的喘声,身上薄被远远比不上尉迟敬德雄厚的虎躯,李世民有点耐不住寒意,禁不住,就想起被怀抱的感觉。
「嗯……敬德……再用力些……」手又放肆地在两腿之间擢动,这夜李世民用着回忆,很快就得到了高潮。热液泄满手心,高潮之後,他才惊觉自己刚才好像喊了尉迟敬德的名字。
他从来不会叫敬德的名字,一方面不想那种真实的感觉将自己从分身中唤醒,一方面,是他不愿意在情事当中叫刘文静以外的名字……刘文静……他已有多久没想起过这个人呢……李世民在床上白睁着眼,觉得眼窝发烫,下意识不停地眨起了眼。
文静,世民变坏了,还自愿跟你以外的人发生了关系。罢了,反正这身体早已变得如此肮脏,也不配你去关心它的贞洁了吧……既然是这样,何不用这身体去换取当皇帝的筹码……他跟尉迟敬德上床,不也换得了尉迟敬德的帮助吗?
李世民觉得这些话都是藉口。他明明,就是因为享受着尉迟敬德对自己的施虐才对他一忍再忍。
……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那样侵犯自己……李世民受不住自己向刘文静撒谎,他咬了咬唇,实在觉得自己变得比想像中更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刘文静的忠诚是否被长久的性爱所腐化了,想到近日这样频频不能自制地想着尉迟敬德来自渎,他就更恨自己,但也不能欺骗自己。
……他想念尉迟敬德。
李世民觉得心里郁闷。他从裤裆里抽出手来,慢慢调息呼吸,空气中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精腥。他半合双眼,赫然发现自尉迟敬德走後,他的虚空感就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进营中,沉重的脚步声──是个男子。李世民一下子猛醒过来,赶紧收起他掬满罪证的手掌,在衣裤上擦拭。那一刻他还以为是尉迟敬德终於忍不住回来他身旁了,想继续但这是主帅的营帐,谁可以这样自出自入?果然他马上就从来者手中油灯的弱光下看见他四弟那丑陋的脸容。
李世民心情一松,他重重地吐了口气。语调马上转得不悦:「元吉,这麽晚了,怎麽不通传一声?」「大家兄弟,难道元吉这当弟弟的想来看看二哥,也得通传?」李世民不耐烦地撇过脸去:「有什麽事非得乘夜说。」「没,就是来看看二哥,兄弟俩聊聊天。」李元吉脸上仍是挂着那狐狸似的假笑,他故作亲昵地作到世民床边,世民马上下意识坐远一些,李元吉见罢,将手中油灯抬到世民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但看二哥的眉眼,好像不大想见到我。」李世民按住心里一句「我们没什麽好聊」。他只是想李元吉快些走,空气中还淡淡透着精液的味道,李世民也知自己春潮未退,恐怕元吉迟早会看出些什麽端倪。
李元吉忽然问起:「不知尉迟恭那粗汉被放逐後,二哥的心情可平服过来了?其实元吉一直觉得二哥心肠太软。像他这样谋反的人,早该杀掉!」此话一出李世民就知李元吉此行是来刁难他的。自从上次尉迟敬德在大街上挫折过元吉後,元吉便对他起了仇怨,又觉得自己跟尉迟敬德有一腿,才会这样放肆。其实元吉都猜对了,他的二哥是下属的性奴隶,所以尉迟敬德才可以横行,免了死罪不止,还遭遇秦王的「盛请款待」……李世民失神地说:「走了也是好……」「二哥有後悔赶走了他吗?有想念他吗?那个英武粗壮的大将军……」「……你在说什麽……」李世民一怔,却见李元吉在他身边咯咯地邪笑起来,身子靠得更近,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耳语着说:「二哥别以为我听不到,刚才元吉就在帐外,居然听到二哥在叫那家伙的名字……」李世民脸色倏地由红转白,他快捷地抽开了身子,欲盖弥彰地沉吟道:「……我、我不过是做梦……」「定是一桩春梦了吧……!」李元吉忽然抓起李世民的左手,修长的指间仍有黏着些腥液。李世民被抓住罪证,吓得他一时间只晓得用蛮力来拉扯,想把手抽回来。但李元吉天生神力,扯得李世民手也痛了,纠缠之间,李元吉忽然把手拿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下。李世民已经无处可逃了,他全身一僵,倒抽了口气,但见李元吉满脸邪笑地说:「很腥呢……这就是二哥的男精的味道啊……」李世民这才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马上就死命的用衣衫擦着,想擦去那种充满情欲的触觉。他才想逃开,李元吉却拉住他的手,逼他靠在自己身旁,还逼他听自己说话:「其实元吉早知二哥对这粗汉情有独锺,还好他现在滚蛋了,要不若然又重复刘贼那种事儿,就不好了啊!」李世民这才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马上就死命的用衣衫擦着,想擦去那种充满情欲的触觉。他才想逃开,李元吉却拉住他的手,逼他靠在自己身旁,还逼他听自己说话:「其实元吉早知二哥对这黑炭头情有独锺,还好他现在滚蛋了,要不若然又重复刘贼那种事儿,就不好了啊!」这下连元吉都看出他喜欢上了尉迟敬德了。李世民心中一紧,元吉却不肯放过他,不止不放他的手,还用着一种下流的声线来重复道:「二哥在想着部下来自慰……真是……太淫乱了……我的二哥,我们的常胜王爷,竟会想着男人来自慰……」「住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