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两张脸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麽近。李世民的身子再不像刚才那麽硬直,那可怕的笑容软化了他的躯干,着他放弃身为主帅的尊严。
他无所谓地说:「不只这张嘴。这个身体,也拿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尉迟敬德也跟着冷哼起来:「已经学得很嫺熟了嘛,殿下。」他没等李世民再说话,尉迟敬德就先吻下去了。尉迟敬德的吻跟先前的都不一样,他用了极大的耐性去探索那个他已经很熟悉的口腔,舌尖先是沿着嘴唇爬行,贴着腔壁、作圈状打转,然後以螺丝的动作层层递进,将舌头卷进李世民口腔深处,去逗弄他的舌。李世民的反应不冷不热,但那变得急速的呼吸却出卖了他,坦白的告诉尉迟敬德他的心情。尉迟敬德改而吸啜,双唇用力吸出世民的舌,又突然放开,让世民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再将它吸住。雪雪的水声在两人之间萦绕,过多的涎液顺着两人的唇溢下。这无疑是个亢长激烈而不失深情的吻。世民却觉得有种恐惧慢慢从舌尖泛出。他恐怕自己陷得太深,只好连忙抽开舌,用手背擦擦被吻得红肿发亮的唇。
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世民已不是稚子,这些无谓的前戏,可以省掉。」其实尉迟敬德已然动了真情。人非草木,他对着李世民那麽久,不但崇拜过他英姿飒爽的一面,也为过他软弱无助的一面而心痛,现在他终於可以得到一次能光明正大地占有这朝思暮想的人儿的机会,却听到李世民这样拒绝他,难免有些不满,於是便不禁脱口讽刺道:「殿下的意思是我可以再粗鲁些吗?是否如那姓孔的所说,秦王受过万人宠幸,就是被谁插过也不认得了。要是敬德不努力些,殿下恐怕连敬德也要忘掉了吧?」李世民没有回答,心里却像被紮了一根刺般。其实操弄过他的人并不多。除了柴房当晚外,就只有大哥、爹爹,还有尉迟将军。
说实在,他也只有在尉迟敬德身下得到过所谓的性爱的快感。从来,性爱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从死亡的边缘获得的官能感觉,没有任何一刻比高潮时来得更为实在、更像活着。在父兄身下,是强大的痛楚告诉他自己在活着。到了後来,在尉迟敬德的引导下,那单纯的痛苦当中开始多出了些什麽。
或许就是身为弱者的安逸吧。李世民单人匹马跟自家人及敌军战斗了那麽久,一直充出强悍的模样,其实他并没众人想像中那麽厉害。只有尉迟敬德一人给予他一个可当弱者的机会,在他庞大的身躯下,他理所当然的被驾驭,同时理所当然的受着保护。
虽然那些时候他失去视觉,可是身体却有着它自己的记忆。它的记忆比自己的脑袋更灵光,像是现在,它已认出亲他抱他的人是它的主子。在尉迟敬德面前,他的身体是一面倒的听话。喷在脸上的气息慢慢往下移去,李世民几乎不用看都知道尉迟敬德在注视着自己下阴。他有点羞赧地别过了头,双手藏到身後,不让尉迟敬德看见他在紧张地抓着柱子。
尉迟敬德开始解开自己身上肮脏的囚衣,首次以全裸之貌暴露于李世民面前。尉迟敬德全身都黑得像炭,肌肉膨硕贲张,孔武有力,而那胯间之物不过硬了一半,就几乎有前臂那麽长,还粗得不能用手指环起,顶处在棕黑的包皮内露出赤红的龟头。这巨根赫然比李世民想像中更是庞大,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吃下了那样的东西……李世民倒抽一口凉气,背後双手抓得更紧。
尉迟敬德当然看出李世民的不安,但因李世民要斗硬的,他也沉不住气要奉陪。他故意用那巨根顶了顶世民的阳物,嘲笑似的说:「殿下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稚子,那敬德就不必疼着你了吧?」身体归身体,理智归理智。被蒙着眼时的李世民可以会跪下来对尉迟敬德作出请求,但现在他已不能这样不顾一切,那张用来向三军发号施令的口,绝不会求饶。既然自己是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反正,已是最後一次……算是为了满足敬德也好、满足自己也好……李世民咬着唇,木无表情地点下头。尉迟敬德唇角露出了残酷的笑意,随即便贴住用下体李世民的腰身,上下擦动起来。赤黑的巨根带动着世民的阳物一起滚动、磨擦、交缠,要不是两者的顶头也冒出了些许淫液,此等粗暴的动作早就让他们破皮了。尉迟敬德还舔湿自己的手掌,同时握起彼此的阳物来迭着套弄,时而又像扭麻花般转动起两根铁棒,让它们缠在一起,再环起手指来将它们捆住。李世民被他弄得难以自持,忍不住就要失神低吟,他却突然放了手,两根挺硬得发疼的铁棒当下回弹到下腹,打湿了彼此的身体。尉迟敬德的手法跟以前同样粗鲁,然而当中却多出不少玩味。李世民暗想,这到底是因为他已经作了这是最後一回的觉悟,还是因为他想自己以秦王的身份去臣服於他呢……尉迟敬德捉住在世民胸前挺凸的乳头,用他粗糙的手头又捏又按,甚至配合着下体磨擦的速度来拉扯,看着那可爱的小颗粒被拉长,然後被一下子放回去,发出「啵」的一声。他看着李世民一言不发,脸却变得越来越红,最後那张高傲的嘴终於泄出了淫声,尉迟敬德无赖地咧口笑了,同时赏了世民一记猛力的套弄。
「好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他忍不住用他们「互不相识」时的称谓去侮辱世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