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好舒服。」
顾盼顺势后倚,母亲的怀抱总是最温暖,也最舒服的。
「你呀,这就没个正形。」
顾盼一脸惬意,嘴角也有一丝调皮的微笑。
倚在母亲胸脯上小脸也不住来回地蹭。
「娘这里好大,好软……」
「好啦!」
陆菲嫣不敢任由女儿再胡闹下去,道:「娘和你说个正事。」
母女俩面对面坐下,顾盼见母亲神色凝肃,不敢分神静心倾听。
「你大师兄身上的伤他说起过么?」
「没有,他每日只自己运功疗伤,从未提过。」
「我也猜他不会提。」
陆菲嫣一想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着实羞于启齿,又不能不说,咬了咬唇瓣道:「他身上的伤,可能有些重。」
顾盼一惊,道:「有多重,今后会留下病根么?」
「盼儿先别急,听娘说完。」
陆菲嫣回忆着道:「在伏牛山的时候,娘也和丘元焕交过手。当时硬碰硬地对了一掌,娘受创不轻,回府后调养许久才愈合。吴……你大师兄这一次连续以内力相拼,可不比娘当年的一沾即走。后来他心绪震荡,又马不停蹄连番恶战,应当是受创更深了。娘和祝夫人参详过,他身上的伤势轻不了。」
「我该怎么做?」
顾盼的灵眸一眨不眨,她不敢再随意插话,只看见母亲脸上虽有沉思之色,愁容未现。
少女知道这是母亲有话要吩咐自己去做,而不是吴征的伤势束手无策。
陆菲嫣舔了舔唇瓣,似乎因为话语难以启齿而觉得香唇有些干涩,字斟句酌着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最好提前做些准备……」
「娘就直说嘛……这么大的事情吞吞吐吐干什么?还有哇,你想叫吴郎就叫吴郎,你叫你的吴郎,我叫我的大师兄,又没人不许……」
顾盼的俏脸上艳若春桃,声音越说越低。
羞人的事情已不止一次畅想,每回想起来都脸酣耳热。
自打回到吴府之后,顾盼待母亲再无成见,但每一回说起这些话题,哪怕只是挨着一些边,都让人心跳难言不已。
「因为要说的很多。」
陆菲嫣尽量寻些由头掩饰自己,但无奈该说的还是要说,轻声道:「娘从前修习的武功叫《娉女玄阳诀》,这门功法和燕国皇室的《九转玄阳决》,暗香贼党的《玄元两仪功》系出同源,都是当年宁鹏翼留下的功法。这些功法都有特异之处,但其中隐患多多,终究都是些害人的东西。」
「我知道,大师兄和我说过一些。」
「嗯。娘的体质也有一些不同,在《玄元两仪功》上记载叫做百媚之体,天生就……比常人更加的有欲望些。盼儿和娘的,应该也一样。」
「大师兄也和我说过啦,还说娘身具百媚之体,又修习《娉女玄阳诀》,可谓雪上加霜,吃了好些年的苦。不过这名儿起的倒不错,娘真的百媚横生。」
「是呀,吴郎修习的《道理诀》其实也一脉相承,他了解最多,才能根治娘身上的隐疾。所以吴郎一直让你坚持修习他写的《清心诀》,就是怕盼儿和娘一样受苦。」
陆菲嫣终究是绷不住羞红了脸,料得这一节已经说清楚了,急忙往下说道:「但是百媚之体也有一样好处,就是双修时可以大增功力,还能消除伤患。我和吴郎也探究过,像《玄元两仪功》里所载,什么可消一切病痛大体是骗人的,就是宁鹏翼留下来祸害世间的歪理,但对伤患有些好处不假。」
「所以,娘是要盼儿帮大师兄治伤?」
「那是你们的事情。」
陆菲嫣有种为虎作伥的感觉,低声道:「娘是在想,盼儿可以先做些准备,等你们……双修的时候,不仅可以多帮到吴郎一些,对盼儿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娘现在就来传你《道理诀》。」
「快快,我马上就要修习!」
顾盼跳起来道:「大师兄是为了护住我们,才跟姓丘的老狗硬拼内力,只要能帮到他什么我也愿意。」
「不要心急,这本功法和别的大不相同,尤其是内力运行的法门。具体怎么搬运周天,吴郎和你双修的时候会引导你,你自己可千万莫要随意尝试。娘只是先和你说说其中的道理与基础,等你们双修的时候,就不用花太多时间。」
陆菲嫣抿了抿嘴,似是说了那么多适应了不少,轻快地道:「情投意合的双修是极美好的事情,要是被旁的事情打扰,不免留有许多遗憾。」
「娘……」
顾盼娇嗔不已。
「别怨娘,老实说,盼儿是不是更期待了?」
「嘻嘻,是,哼,我就不要害臊。」
顾盼畅想了一阵,沉下脸正色道:「从小到大,都是大师兄疼我,我从没帮上他什么忙。娘,我现在就好好学。」
「好,那你好好地听着了……」
万里江流,即使舟行甚缓,十余日的行程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