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芥蒂,我岂会不知?」
「我虽然是盼儿的母亲,但是她从小就跟你更加亲近。她刚才羞归羞,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多开心。」
陆菲嫣心中渐软,柔声道:「就怕她期盼落了空,到时……到时可怎么办?」
「菲菲这是关心则乱。」
吴征跟上两步拉起陆菲嫣的双手道:「不会这么信不过我吧?」
「我信你。」
陆菲嫣点点螓首,面上一红垂首看着足尖道:「人家就是放心不下,提醒你一两句,不是故意要凶你。是你当年答应人家的事情……人家也早答应你了,总归会……遂了你的心愿……」
「当年菲菲是怎么说来着?有点忘了……」
「我说……哼,你又来欺负人!」
陆菲嫣不经意间险些上当,把羞人的话说出口,幸亏及时醒悟。
也不怪美妇害羞,母女共侍一夫,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够让人脸红的。
吴征哈哈大笑霸道地将陆菲嫣搂进怀
里,在她耳边悄声道:「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等我老得动不了了,才会不欺负你。」
早春节气雨丝连绵,给青山绿水都蒙上了层经久不散的轻雾,也让道路泥泞难行。
相比之下,乘船要舒适得多。
韩归雁特地给吴征三人留了条三层楼船,在波涛中平稳如地不说,绵绵春雨下起来只消不上甲板,就和在府中欣赏雨景无异。
大江涛涛,连续数月的惨烈战争早已随着奔腾的江水远远离去,再看不清任何痕迹。
三层的楼船,十名水手和仆从住在底层,二层则是吴征的居所,陆菲嫣与顾盼就在风景最好,也能掌控江面一切动静的三层。
陆菲嫣甚少露面,大多时刻她都安安静静地呆在三层的甲板上,张望着江面,护着舟行一路平安。
吴征与丘元焕力拼一场,内伤不轻,还没歇息半点紧接着又是一场激战,内力与体力均大损让伤势加剧。
之后战事未止,也一直没有功夫静下心来好好调养。
十二品高手无论内力还是身体都比常人要强得太多,但伤势的将养也要麻烦些。
否则留下病根,将来面对其余绝顶高手时就是巨大的隐患。
韩归雁的安排固然有撮合吴征与顾盼,给他们创造良机的意思,同时也避免吴征在陆上长途跋涉地奔波,对养伤大有好处。
闭关养伤,吴征每天有大半日都在运功休养。
顾盼则每日早早就来,吴征歇息时两人说说话,一起看日出日落,赏沿途水光山色。
吴征运功时她就静静地坐在轩窗边,看一眼吴征,甜甜地一笑,看一看大江,沉思好半天。
少女长大了就有自己的心事,有时吴征运功完了醒来,顾盼也未察觉。
这一日吴征运功完醒来得早,一眼就见轩窗边的少女正在出神。
吴征也不动,也不喊,就这么看她双眸一睁一眨,偶尔一眯,看她优美的唇瓣微弯带笑,看她呼吸间起起伏伏的高耸胸脯。
少女的眉眼已然长开,一颦一笑都是媚态横生。
娇躯也近乎成熟,峰峦起伏玲珑有致。
的确如栾采晴所言,以她的年纪已极富韵味。
而青春年华所赋予她的风华正茂更是夺天地之造化。
娇嫩到吹弹可破的肌肤,灵动得清可见底的眼波,柔顺而乌黑发亮的长发,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不知不觉间,环绕在身边的女孩儿已全然长大,连身高都比其母陆菲嫣还要高上丁点。
女子到了这个岁数,身高几乎定型。
顾盼即使不再长高一丁点,在府中也仅次于韩归雁。
吴征感怀自己的幸运。
现在回首看看过去的岁月,也有些后怕之感。
正当吴征慨然时,顾盼彷佛感受到逼人的目光,缩了缩脖颈猛地醒觉。
回眸间吴征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少女大发娇嗔地蹦到吴征怀里,不依地扭身道:「大师兄你偷看人家。」
「没有!我光明正大地看。」
「嘻,分明是悄悄摸摸地看。老实说清楚,为什么醒了也不叫人家,为什么要偷看?」
「我刚醒来,就见窗外江山如画,又有一位绝色女子正在窗边出神。要是有大师在此,一定要挥毫画下来流传千古。可惜我不会画画,只好能多看一会是一会,哪里舍得坏了这么好看的一幅画卷呢?」
「好啊,油嘴滑舌,人家现下是知道啦,你就是这么把府上的姐姐们都哄了来。」
顾盼被赞得乐不可支,俏脸笑开了花。
「我可说的都是实情,盼儿这么聪明,油嘴滑舌就能哄了去么?」
吴征习惯性地点点顾盼的瑶鼻道:「盼儿方才在想什么?」
顾盼坐直了娇躯,正色道:「我在想上一回咱们顺江而下的光景,葬天江波澜壮阔,明明那么美,可是沿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