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泰遇见陆剩怎么了?」
我举起手要聂国锋别追究我的事,继续说下去,脑子想的是那庄泰如果敢再碰陆剩的屌,等找到他,别怪我痛殴他几拳消气。
「总之庄泰就认出陆剩,跟他搭话,而陆剩也似乎还记得他,所以庄泰就很高兴的要约陆剩,想说跟他喝杯茶、聊个天。但陆剩拒绝了,他说他有事,我问庄泰什么事,他说陆剩没说啥事,只说是件重要的事。然后他要庄泰带个口讯给我,说可能会有人透过我找他,问他是谁,他只说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聂国锋听了电话一头也从军中退伍有几年的老同事,搞通讯的庄泰这对他说:「是啊!傻陆说这很重要,他没你的电话,我也不知你是否有换号码?就打了通试试,你也知道我以前对他做了些……不是说很好的事,所以现在见到他,至少他托我的事,我怎么说也得这个忙。喔,事情是这的,他说可能会有个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人去找你,那人问他事时,可能态度不大好,但傻陆要你多包含点,最后……对对对!不管如何,一定要记得告诉那人。跟他说……」
别替我心。
「就这,掰!」
「喂、喂喂!」聂国锋还想再问几句,另一端已经结束通话。
「事情经过就是这,我知道的并不多。但这话?论如何,我的确也想传给你知道。另外,如果你遇到陆剩也顺便替我替他说:对不起,那时骗了他。」
「你说上他的事?」
「嗯,既然你知道这事我就直说了吧,这事是我结,我想不说以后也没机会解了。当时的我会上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想救傻陆,当然想他是真的,但是那肉欲也是真的。」
「你喜欢陆剩?」我问。
「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聂国锋笑的说。
「那不就两码子事。」
我笑回话,聂国锋听了沉默不语,看了我很不悦的回我说:「就算喜欢,你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抓我个把柄?」
「分明知道,就别装做什么都不懂了。」
我说完两脚一跨上了书桌,鞋碰到这木质的桌面发出很大的声响,让上头台灯都给震跳了。聂国锋惊讶,脱口而出了一个我字,但话随即又吞了回去,像是不知道要不要说给我听。我对他的迟疑,像哄小孩似的再给他点安抚,双手交叉对他说:「放心,我不会怎。且我来这不是找你的麻烦,你该庆幸认识陆剩,要不陆剩认识过你,你也算过他些什么。不然现在可不是这。你如果曾经听那老雷说过我,就应该知道,我脾气是个什么子,人绝非不讲理,只是往往拳头动的比嘴快。」
听了我说法,聂国锋身体发了个寒,嘴上还是迟疑,直到我又再三的向他保证没事,他才缓缓的说:「我并没有喜欢陆剩,那时我只是想干他而已。就在那一晚他全身军服破乱的那天,露出来的表情,瞬间让我有种欲望穿破云霄,虽说不烈,但慢慢的我把持不住想要将他压在床上弄脏的动。但我不想承认自己跟那指挥官是同流合污,所以我……」
聂国锋停了,我也知道它为什么停。在陆剩眼中他对于聂国锋给予他的知识跟认同是一种肯定。而聂国锋对陆剩吐出那些话的时候再想什么,是真的安慰或是只是贪恋肉体讲出来的漂亮话。我认为都有点掺杂其中。
「你爱你老婆吗?」
「当然。都生第三胎了。」
「那你爱陆剩吗?」我问,看了聂国锋的脸问。
「也许就有那么一点……」
聂国锋顿了一下,头只是低,没见我的眼神,但话改了口,说完自顾自的笑出声,这时抬头看像我问:「你觉得我会喜欢个男人?」
「从刚刚到现在,我?时?刻都感觉到,你爱过陆剩。」
边听我说,聂国锋拿下眼镜,这时的他跟他刚书卷气的味道反了,脸多些叛逆的气息,我这时才发现在书房内微微黄光中,他唇红的像酸涩的莓果,小又透。聂国锋拉开抽拿了个方形盒,是个盒,他用嘴叼出根,看我,用那细长的手将盒丢给了我,在我刚伸手接,他自己的嘴鼻已传出浓浓尼古丁臭味。
「不是禁?」
「不想抽就别抽。」聂国锋说。
我点起,说来好笑。两个中年男子,抽谈论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三十多岁即将迈入中年的男子。想想也挺不可思议的。聂国锋抬头看书房上头不停转动的风扇,摊在位置上,很?力的叹了第三口气,快熄了,随即又点上一根,继续,抽,让它继续下去。
「当一个男孩从小就认为自己喜欢女人,小时跟大伙胡闹,干了许多血气方刚的男孩会对女孩做的事。等当兵升了官,男孩终于变男人,遇见了个小兵,起初只是在意,但慢慢的为什么那个小兵就让这当官的男人有了当时追求女人的动,还有刺激,是因为这事在世俗来说是禁忌?想放个胆去干那一次;又或许男人真的发现自己除了女人以外……也可以喜欢上男人?」
「你是陆剩的男友?」聂国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