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事我就走。」
「谁说?」
「给我闭嘴!」
「你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滚!」
「这是你要人闭嘴的态度吗。」
聂国锋说完人走向前,我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推开了门,门後是间小书房,真的是小书房,三面围绕的书架,中间摆着一个书桌,两张板凳。我看桌上淩乱的摆了些书和稿子,还有台笔记型电脑,我看到这些东西这才想起,这人以前当兵是搞人事文书的,退伍後是干啥来着?
「因为雷鹏最讨厌就是基佬。」
「还会有谁?」
「要不……猜猜看?」我回复他。
「跟我来。」
「嗯,我们当时待军中,他就有提过你。说是提不如说是抱怨,他常跟我说过千万不要跟你这种类型的人扯上关系。因为,跟你有关系如同上了贼船,两者毫无差别。」
「这我清楚。」不能说?雷鹏那个性随便套几句就全招了。
聂国锋听我说完,静了一下,他绕过我走过去,走了几步到书桌,迟疑的看了我,慢慢坐下,将散落在桌上的书一本本叠好,将稿子拿起收进抽屉内,起身拿起整叠的书,一本一本的放回书柜内就问我。
「你说同志,你知道那事?」
粗鲁的将我的烟捻成渣,扔进壶里。用手拎起我的领口。瞬间这表情好熟悉,喔!我认得这扭曲的嘴脸,像是以前被我掠夺的一无所有、手下败将垂死挣扎的表情。这还真让人怀念啊。
「雷鹏?」
「我应该说过我家不抽烟!」聂国锋在我耳边低吼。
「你说谎在先,又怎能怪我不守规矩?」
「你说像是有人通知过我,你可能会找上门。这我承认的确是有人打过电话给我,他打电话来其实我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人会打电话来给我。但我撒谎并非这人之意就是……该怎麽说,我第一眼见你时就觉得你绝非善者,要不看你身後那小兄弟一脸稚气,我连门都不会开。」
「简单说,是你运气不好。如今不是我,是个普通人来问,你的话的确就这样信了。但再找你时,我就先找过雷鹏,他早没你电话,又怎打电话给你?」
「就算查到了,他也不会打给你。」我一屁股坐下板凳说。
听聂国锋说,我心里不免想这还真是歪打正着,带了那小鬼晋康原怕他闹事,却意外成事。但他也说对一件事,我确实非善类,一般人也许还难判断,但像聂国锋这种军中贪官清官看够多来说,一眼就可约略看出这人是非善恶。
「滚出去!」
聂国锋表情激动,看到那抓着我衣领青筋暴露的手腕,这瞬间我有种病态的胜利感,对,聂国锋顺着我的安排走,我想知道你究竟藏了什麽,至於你会怎麽样?你家人知道什麽?这又如何,对我来讲这些杂事一点都不重要,我需要的是那谎言背後还有陆剩的行踪。手一放,聂国锋松开了拉住我衣领的手,我拍了几下,拉好衣服,撇眼看像客厅的晋康,晋康坐在沙发上,眼睁大大的看着我俩,他吓傻了,身子动也不动,毕竟还是个学生,看见这种场面难免不知所措。我挥挥手示意他没事,他还是看像这里,很担心我,我看见了不由得噗嗤笑出个气声,再次做了没事的手势。真是没想过有天,我还得沦落到一个上学的为我安危担心。
「他是员警,有啥不能?」
「你怎能确定那电话中说找上门来的人就是我?」
不愧是干人事的,跟某个只长肌肉不长脑的士官长就是不同。聂国锋说完看我,像是想问我什麽,又不敢问。看他样子我也猜的出他想问什麽,就
「这我无法反驳,我自己也真觉得认识我没有好事。但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个,我说聂国锋人事官啊,你该不会这个节骨眼还要跟我打马虎眼吧。」
「呵,你就不怕我找到你老婆和孩子说给他们听,你曾经跟一个男孩上床的事?」
「在军中和小兵上床的事。你说呢?」
「这话怎说?」
「这电话说来也是前几小时才打来,虽说讲的不清不楚,但当你敲门时,我就觉得,这事一定跟你有关。一是我老婆跟孩子都回娘家且都有家中钥匙不会敲门。就算推销员或收费的基於礼貌会先按铃在敲门,而或声音先喊到我姓氏。你不按铃先敲门就代表这事很急你想都没想看到门就先敲了;且你应该不确定我是不住这?所以没叫我名字。」
聂国锋听见我说,大大的叹了口气,将手中最後一本书塞进书柜。也坐下了板凳,又叹了口气,才看着我说:「我投降,有预感在这下去亏大的绝对是我。真他妈的跟他说的一样,你这人真不好搞。」
「你怎知道我说谎?」
「谁告诉你的?」聂国锋表情有些惶恐的问。
「当然不,我可还知道自己几两重。只是你知道我们做官退伍的,有些事能说,有些不能说。你既然跟雷鹏有打过交道那就应该能体谅我。」
当我门刚一关,聂国锋转头就问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