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似的!”
她听了笑着打我两下。
於是我想,明明是我很粗鲁很野蛮地发泄了一通,但是因为她如此享受,搞得最後反倒是我吃亏了似的。我想起过去那个新婚之夜,还想起她可能穿着皮制短裤□过男人,背上一阵恶寒,於是翻身下床去冲凉。
廖玉屏现在成了全职主妇,我上班的时候她带孩子,我下班以後她陪着我,周末还要拉我出去打高尔夫球。
我被她搞得不胜其烦,於是提议道:“你爸很久没来看致远了。”
“他对外孙女儿的疼爱都是放在嘴上的,你信他?”
“下次打高尔夫,约他出来一起打。”
廖玉屏给女儿看画报,头也不地答道:“约过了,他说他最近打羽毛球。”
“他喜欢打羽毛球?”我从来没听说过,一问出口我就後悔了,还用问?
“那个材料学博士前阵子感冒发烧很严重,我爸就说他读书人光知道窝在家里不锻炼,所以身体才差的,反正他自己也喜欢锻炼身体,就把人拉去体育馆打羽毛球了。”
他们显然不是在军区的体育馆打羽毛球的,要不然我肯定知道。
我道:“你爸爸对那个博士很上心啊?”
廖玉屏想了想,笑了,“他以前对你也很上心。不过你别担心,他不是要给我换老公。可能那个人合他的脾胃吧。”
我看了看她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地问:“你说你爸爸好那一口,会不会他对那个博士有那种意思?”
廖玉屏呆了一呆,满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就是随便猜猜,你也别吓着了。我是怕这种事情让杨鹤给抖出去,你爸爸要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说别的东西,牵扯太多,必然一抓一大串,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过作风问题就牵扯不到别人头上了。杨鹤当年就是栽在这上头,可是摇身一变,上头还要用他,这种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毕竟咱们也不好公开说致远不是我的孩子。而你爸要是栽在这上头……不好说。”
廖玉屏却是摇了摇头,不赞同我的观点,“现在的风气不好说,杨鹤那事是扯到我们家头上,所以棘手。可我爸要想玩几个男人女人的,别人还管不着,就是拿个作风问题处分一下,他多年经营下来的那张关系网不会动摇一分一毫。杨鹤曾经跟我讲过,我爸就是退休了,在某些方面,仍然可以做很多年的太上皇。”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用为他担心。倒是应该想想,什麽时候能甩开他自己干,就不至於那麽碍手碍脚。”
我现在不到三十五岁,要甩开靠山自己干,简直异想天开,和平年代的部队是最讲论资排辈的,我算老几?
有一天忙完手上的事,看看时间还早,我拉了几个同僚到军区的羽毛球馆去杀两局,高高的穹顶下,到处是穿着运动裤和短袖衫的男人,个个汗流浃背,有人索性光着膀子在那里打。我没有到外面的体育馆找过廖建国和阎希文,但是这不妨碍我想象他们现在面对面打球的神情举止。
哎,真是挺无聊的。
等天气转凉以後,廖建国拉着阎希文去冬泳!
刚刚进入九月,我仿佛看见阎希文跳进池子就哇哇大叫,然後抱着双臂抖抖索索上岸的熊样。白斩鸡一样的男人,廖建国也会有胃口?他可真有点饥不择食了。
十一月当我无意间在电话里问起冬泳的事情,廖建国道:“真想拉小阎去,结果他去四川了,可惜。”
才没过几天,廖建国也去四川了,说是那边的一个军工企业出了点事情,他没有向我透露任何消息。
我吓唬他,最近那边刚刚震过,余震频繁,还是不要去了。
他满不在乎,“小阎的一个项目有突破性进展,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他顿了顿,这个电话没有录音,他不必那麽紧张,半晌我才听到电话里一阵低沉的笑声,“怎麽,你吃醋啊?”
我想起廖玉屏说他其实天不怕地步怕,所以好心提醒他一句当心东窗事发,似乎也显得多余了。我不带感情地答道:“你自作多情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