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盯着你的眉心,左胸,肺部看,那些都是阻击时的目标,职业病你不知道?”
他举起手放开了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看不起同性-恋?即使你自己就是?”
我翻了个白眼,“时代开放了,我对你的性取向表示尊重,请你也尊重我。”
“那你跑我这里来干什麽?”
“我找我岳父大人,有事情。”
阎希文“嗤”一声笑,“你找他不会给他打个电话?”
“他的手机很少带身上,有时候为了行踪保密,手机这种可以定位的电子産品他是不带的。”
阎希文还是笑,仿佛捉到了我的把柄,“他没有手机联系不上,你不会事先打电话过来问我一声?”
“正好路过,顺便上来看看他在不在。”顿了顿,我道,“他最近不是老往你这里跑?”
阎希文笑得好不得意,“那你是不是觉得他对我有意思?连我都觉得他对我有意思了。”
我大惊失色,“你别败坏他的名声,他跟你,就是工作关系。”
这个人真是不用脑子,在我跟前怎麽可以谈论廖建国的是非,可是阎希文读到博士,真是读傻了,他口无遮拦地继续说下去,“我是不是应该当面跟他说清楚?我想他现在就是碍於身份,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跟我把事情挑明了说,其实我是真喜欢他。”
“停止你的意-淫!我承认他那种老男人,阅历丰富,风度翩翩,穿上军装尤其显年轻,就跟三十多岁似的英武逼人,可他不好那一口,你想错了。你要不怕死,就跟他表白试试看。”说完这一句,我脑海里突然出现廖建国抱着他在床上翻天覆地的样子,这想象让我心底里猛地一抖——不,不是吃醋!当然不是吃醋!廖建国另结新欢,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果然说到做到,从此不打扰我,他拿得起放得下,这还不好?
但是跟阎希文搞到一起的话,一旦东窗事发,联想到他跟他老婆多年夫妻不睦,这种丑闻对他的声誉真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一旦出什麽篓子,那麽连带的,有裙带关系的我也会受牵连,所以真不能让这个神经兮兮的博士乱来。
廖建国是个明白人,我想这个道理他当然懂,不需要我去提醒。
阎希文长相清隽,说实在的,廖建国要不是对他有意思,我觉得这会儿我把他按倒在地上干一番也没什麽不可以,反正他看着就是个骚-货。他前面那玩意大概就是摆设用的,连他自己的五姑娘都没兴趣去折腾,他就是等着人去插他。
骚=货!
我心里骂着,悻悻地离开。
不是醋
下楼以後,鬼使神差地把车倒向路边的隐蔽处,我在黑暗的汽车里坐着静静抽烟,还没抽完第一根,就看见廖建国那辆吉普车缓缓开了过来。车子熄火以後,一身便装的他步态潇洒地跳下车,然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往楼上走,看那塑料袋的形状,里面应该是装了一个西瓜。
他三更半夜跑过来给他送西瓜吃!?
我脱下军帽,夏装常服也脱下来,然後翻了个面套上,低着头不失时机地跟了过去。
阎希文这套住宅是黄金地段的好房子,大门隔音效果良好,我把手按在透出微光的猫眼上,想象他们会在房子里干什麽?
那小子明明一副吃惊无辜的样子,示意他晚上等的人不是廖建国,他吗的原来是骗人的!我一早就感觉出来他在骗我。
我压抑着狂跳的心脏,一时间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我为什麽要跟踪廖建国?我这样跟上来,真是担心他出事进而牵连到我?好像也不是。总之我现在非常恼火,又说不清为什麽会这样。
我当然不爱廖建国,可是为什麽我会像个三岁小孩那样,对一样不钟爱的玩具业维持着强烈的占有慾呢?换成是向南,大概只会付之一笑,现在的他大概很少会想起我,他正静静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呼吸轻浅均匀。
身为男人,这一点豁达应该有的!
我的手从猫眼上拿开,发现里面的灯已经灭了。他们要麽进了另一个房间,要麽在黑暗的客厅里行苟且之事。
冷冷地笑过,我故意用打火机把门口的地垫点着了,就当是警告吧!如果廖建国知道是我干的,会以为我在吃醋?那他可要美上一阵子了,让他美去!
到了後半夜廖玉屏终於打电话来讨饶,我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回家还是跟她干了一次。
“我觉得你是个双的,其实一般人都有点双性恋的倾向。”她搂着我的肩膀,一边喘气一边鉴定。
炤理说她也算不上天真的人,难道不明白男人有时候,仅仅就是生理需求而已。如果把性事分等级,DIY、女人、男人、英俊的男人、於向南——至少我是这麽排列顺序的,当然我不至於告诉她这个事实。
我正抽着烟,她突然又扑上来,骑着我的腰处对我一番狂啃,我小心地把烟拿开,免得烫坏了枕头床单之类的,然後“啧”了一声,“怎麽就跟小母猪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