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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他愣了愣,随即一拍脑袋,“我竟然忘了这事。致远……致远……林致远……”他哭笑不得,约摸觉得实在荒唐,“是啊,怪不容易的,老来得女,掌上明珠!”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光渐渐变得凶狠,“你回去,把女儿接到南京这边来,我想她了,就放我家里养着,我那里房间多着。”
“玉屏她不一定能同意。”
“这事轮不到她说话,再说名义上是你的女儿,她自己丢那里又不管,你带到身边来养,有什麽错?”
我本该干脆利落地说“这就去办”,不知道怎麽的,脱口而出,“保姆不一定愿意跟过来,小孩子晚上不跟熟人一起睡,会哭得很厉害。”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仿佛我不可理喻,“哭两天就好了,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妇人之仁?又不是要你去宰了她,何况她也不是你亲生的。”
“爸爸,你要让她走玉屏的老路?”
他满脸怒容地瞪着我。
“你别这样,不是我不同意,我是怕玉屏闹起来不好收拾。老实说她平时挺正常一个人,当初刚知道怀孕那会儿就闹得挺疯,你把孩子强行带到南京来养,我不知道她会干出什麽疯事来。我怕我搞不定她。”
他心下了然,安慰性质地拍了拍我的脖子,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掌心盖在颈後的皮肤上,引起一阵焦灼和瘙痒。
我无意识地头,却看见向南刚好要去卫生间,经过走廊的时候他看了这边一眼,目光与我短兵相接地一触,迅速别开了脸。
我们完全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大概连对话沟通都不能够了。
部队上给他分配的房子是三居室的,还有一个大书房,外带露台,宽敞是足够宽敞,但是自从林致远来了以後,保姆带着她占去了一间房,常姨占了一间,廖建国自己一间,我是无论如何没地方睡了。
反正我也乐得这样,自从那次在度假村春风一度,我们没再上过床,但是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的会暗示我留下过夜。这麽一大家子人,隔墙有耳,真是疯了!
我一个劲儿装糊涂,说不方便。
结果他将书房的躺椅铺上毯子,“你也难得跟致远在一块儿,她刚会叫爸爸,你多和她玩一阵,我就睡这里吧。”
他像个慈爱体贴的老丈人,而我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一阵厌恶。
我一个小辈,说什麽也不可能让他睡书房,拉拉扯扯间,致远的保姆笑道:“这有什麽呀,我公公婆婆从农村过来看我们,加上我父母,就四十平的房子,你猜猜住了几个人?——九个!我真是恨不得在墙上钉个钉子把人挂上去!”
廖建国听了乐不可支,“你瞧瞧,就这样你还嚷着回去,就在南京帮我带妞妞吧。”
保姆又扭捏几句,廖建国允诺给她加工资,“不能再加了啊,这个价在南京找个什麽样的保姆不行,我是看妞妞实在粘着你,舍不得她哭。”
这个虚伪的老家伙,廖玉屏在电话里对着他破口大骂,他理都没理。
晚上我蜷在毯子里发呆,他突然走了进来,见我“噌”地坐起,他忙道:“你睡你睡,别起来了,我就拿本书过去。”
他真的就是到角落的书架前抽了一本白皮文件,然後看也不看我一眼地走出去。
我刚刚吁了一口气,他临带上门以前,却是想不通似的顿在那里,或者就是觉得特别好笑,於是他笑着转过身来,“那麽紧张做什麽?”
他穿着睡袍站在半开的门前,灯光半明半昧地打在他脸上,两鬓的白发不是那麽显眼,其实他不发情的时候,当真是很温和有修养的样子。
“明天休息,**路地下停车场,我等你。”
丢下这句话,他带上了书房门。
我颓然地倒回躺椅里,他当然没那麽傻在家里跟我搞,事实上,他可能已经在物色房子,好痛痛快快地荒唐一场。他已经五十好几年近六十,现在不抓紧时间,以後就真的只能靠蓝色小药片了,那玩意吃多了要死人,他不会不知道。
我如约去了那个停车场,他开了一辆吉普车仿佛路过似地溜达了一圈,第一时间就准确地找到了我停在那里的车子。
好像接头的联络人,谁知道我们两个其实是去偷情?我从自己的车上下来,慢悠悠晃过去,爬上他那辆吉普,整个过程他几乎都没怎麽停车。
一个小时以後,我们在郊外一个小别墅里干上了。
他没什麽特殊的癖好,只是喜欢从後面来,这一次他有耐心多了,先是从後面抱着我,一边亲吻我的背,一边帮我套-弄着放掉。然後也不急於进入,就是在那里反复磨蹭,我乐得他这麽折腾,侧着身子几乎要睡过去。
当然是睡不着的,所以更多时候就是睁着眼睛在那里发呆,耳朵里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他的手脚紧紧缠绕着我,身体压在我髋关节处,那坚硬的□到处乱噌,我觉得他简直如同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好像通过亲吻和吸吮就能取走我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