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就跟整你那样。再後来她就好上那一口了,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怕我不知道,还拍下来给我看。”
“你跟杨鹤,有没有做过?”
“想过,没有做。”
原来他喜欢杨鹤,就跟我喜欢向南是一样的,绝望而美好的感觉。只是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爱杨鹤吗?还是像我一样,慢慢地对这个人没有感觉了。
“我不像你那麽乱。”他重新点上一根烟,“其实我也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你是第一个。”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跟他老婆早就不在一起了,这麽多年禁慾下来,他还能维持这样的状态,的确是不容易了。
“哦……荣幸之至,那你觉得爽吗?”
“很怪,也很爽。”
我翻了个白眼,没心情跟他交流心得体会,坐起身就开始穿长裤。直到这个时候,我觉得做了也就做了,没我想象得可怕,放开一点,就当自己是出来卖的,那又如何?
“你看你什麽表情!?”
我回头,“什麽表情?”
“你跟我,很委屈吗?”
“你说呢?”
他眉头皱紧,目光狠狠地扫过我的脸,然後突然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我本能地一挡,竟然没能挡住,正当我准备下脚踢的时候,他厉声喝道:“你给我搞清楚,自己是个什麽身份!”
我喘着粗气僵在那里,既不能动手,也不甘心认输。
他凑到我耳边,热气喷在我脖子里,我听到他低而悠远的诅咒,“有我一口气在,就轮不到你在我跟前跳。”
我瞪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试试看,弄死我有什麽好处。”
我知道,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只能一直陪他睡觉,直到他动不了的那一天。问题是,即便他动不了,他也可以学他那个女儿,找一群人来上我。
这一下我觉得自己是彻底落到他们这一家子手里了,未来的辉煌美好,此时让我感到一阵绝望和迷茫。因为我不清楚这种事情,什麽时候能到个头?
掌上明珠
我没有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再一次看见向南,他作为技术组成员被借调过来参加了演习,此时正与他的同僚坐在一桌喝酒。
我被廖建国带着各处走动,一群金星们一忽儿包围,一忽儿散开,几乎晃花我的眼睛。酒是一杯一杯地灌下去,就在迷迷登登晕晕乎乎的时候,我看见向南侧身坐在那里,他也恰在那个时候回头,目光与我短兵相接地碰了一下,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我的脑海里出现昨天晚上廖建国□的身体,近而回忆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如同上辈子,向南□的身体横在我眼前。他的残肢盖在床单下面,背部的肌肉线条干净利落,皮肤是浅淡的小麦色,腰处深深下凹,几乎可以存住半瓶矿泉水,再往下是翘挺的臀部,修长而富有力量感的腿。
两具身体交叉地出现在我跟前,我方才发现其实少一条腿并非影响身体的其他部分,而衰老则犹如疾病,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蔓延。
现在向南穿着松枝绿的陆军常服,裤腿放下来,根本看不出一点残疾的样子,他还是那麽完美挺拔,一桌人闹酒闹得厉害,他始终笑得温和恬淡。有人来灌,他也不扭捏,不吵不闹,喝得很干脆,喝完了摇头,歪着头要去靠椅背。
廖建国却突然走了过去,向南紧张地站了起来,关於他殴打我的消息早就到处传遍,廖建国显然是要去做思想工作的。他们交谈了一阵,又碰了杯喝了酒,这个时候廖建国才回头扫了我一眼。
我赶紧跑上去。
大家都端着酒杯,一副化解仇恨重修旧好的样子。廖建国嘴里的场面话也大抵如此,好兄弟都是不打不相识,有个磕磕碰碰的正常,卖他个面子,喝一杯,一笑泯恩仇。
向南很给面子,与我碰杯後先干为敬。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无意间从我手背上擦过,很凉,我想或许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後一次接触他的身体。
我发现我还是爱他,也许这种爱会慢慢淡化,多年以後回想起来也不再心潮澎湃,但是我将永远爱他。
这一杯酒喝完,大家又和和气气说了些好话,至此任务完成,我跟着廖建国撤退到人群里,再次与别人应酬。
结果宴席到一半,杨鹤不知道怎麽的出现在宴会厅里,他穿了一身西装,打了领带,风度翩翩地就那麽来了。他才走进来,一名海军中将就迎了上去,两个人站在台子下说了好一阵话,显得很亲热的样子。
廖建国当场就面上不好看了,借口上厕所走了出去,临走又朝我丢了个眼色。
我只好跟上他。
他走到外面一个拐角处,气得在墙上狠狠踢了一下,然後扶着柱子不吭声,我心里暗暗发笑,走过去替他挡了挡,免得让人看见他如此失态,这才道:“爸爸,你怎麽啦?”
“他不是办了病退?怎麽又神气活现跑出来?”
“大概……是病好了吧。我听说,他经常去看……厄——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