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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爱抚结束,他欠了欠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了一些甘油出来,总算知道改进了,谢天谢地。
带着润滑的手指插入体内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然不是快感,只是想起那个时候暗恋向南,痛苦得要死,在他若即若离的时候,几乎要跪下来求他上我。当然,让他上我,只是取得信任的一种方式,首先要建立起这样亲密的关系,然後才能取得下一步的发展。所以我一早幻想过被向南压在身下是什麽感觉。
说句良心话,廖建国算是很温柔的了,换成是我,更多时候也就是冲着发泄的目的而去,那麽多一夜情的对象,鲜有一些是我能耐着性子做完前戏的。好在男人都喜欢直奔主题,听说公共厕所里这种接触不需要十分钟。如果不是担心染病,我大概也会是流连公厕的那一类人。
他起我的屁股狠狠地干起来,这一次闹得尽兴——也不知道吃药没有。当然,完事以後他精疲力竭倒头就睡,不像上次那样还能跟我说上一会儿话。
我翻身坐起来看着熟睡中的他,汗津津的脸露在床单外面,短发剃得很利落,尤其两鬓的地方,新近又修过,约摸特意交代了,剃得极薄,这样就看不太出来白头发了。
呵,他到底是不自信的,尤其在我面前,苍白松弛的皮肤紧贴我小麦色的肌理分明的身体,他不断推挤我的头让我转回去,显然是害怕我嫌弃他。
“别这样看着我。”
他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紧接着那双眼睛倏然张开,我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翻身下床去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衣服,看样子不准备来第二下。
我记得我做得最多的是一晚上五次,到後面整个下半身完全就麻木了,纯粹机械地动作,而我身下的那个男人浪得什麽似的,我完全是为了听他的□声才那麽拼命。
我可以趁年轻拼命,到了廖建国这把岁数,大概就只剩下惜命的份了。
我承认,他也算个能人了,才这麽一会儿功夫已经休息得差不多,重新衣冠楚楚地站在我跟前。
我也找衣服套上,他却摇了摇手里的烟,“不用,你就这样吧,我喜欢看你的身体。”
“可是我不喜欢。”我找了条内裤穿上,然而也不能太放肆,所以就这麽躺到床上,开始跟他谈话。
谈话的内容不浪漫,也丝毫没有美感,就是□裸的利害关系。
他跟我分析了目前他的难处,又选择了一些可以跟我共享的秘密,至於其他的,他好心地告诉我,目前我知道了,只有对我不利。按他的想法,未来三十年就是靠我们这批少壮派军人强化海军和空军。
“杨鹤不行,一定得扳倒他,有他在,海军要跟日本人干上,一天时间东南沿海就有被拿下的危险。他就是厉害在一张嘴皮子,站在台子上那麽一煽动,下面全跟着疯了,好像全世界就属中国海军最强,当者披靡。嗯,演习的时候的确如此,到实战的时候就只能用血肉筑起我们的长城。”
他提起杨鹤的时候总是故意贬低对方,其实杨鹤没像他说得那麽华而不实,可能他自己也清楚。
我问他最近要干些什麽?
“这个你还需要问我?干你想干的事情,你干得很好。”
“可是有些事情,你还不让我干。”
“没到时候。”
“为什麽,我资历不够,还是你不够信任我。”
他掐灭烟头,突然人来疯地走过来坐到床沿,然後紧紧搂着我抚拍,“都说了,干你想干的任何事情,而我正在给你寻找机会,寻找合适的位置。”
“把杨鹤干掉,我要坐他的位子。”
他大笑起来,“口气不小!现在是和平年代,论资排辈的时候,你再长个二十岁我也不能把你往那个位子上推。”
这我当然知道,作为军区里最年轻的上校,我已经爬得太快太惹人注目。
“要不……我去读个书深造一下吧,学历高的人升上去很容易,还有机会到各处走动走动,我觉得未来或许还有从政的机会。”
廖建国摇摇头,“读书往往读成个空架子,你的学历足够了,光是衔高一点意思都没有,除非你专攻学术,你看你是那块材料吗?”
我被他说得灰头土脸。“我给你铺好的路子,不需要再多用一张文凭去装点门面。我是想放你到地方上去,但是……舍不得啊。”
他把脸埋到我脖子里,像一头狼似的嗅着,啃咬着,我“嘶”了一声,几乎要一把推开他。
“没事,这个地方风纪扣一扣,什麽也看不见。”他恶作剧似的在我脑袋後面揉了揉。
我认命似的让他摆弄,谁知道他狠拍了一记後说道,“你走吧。”
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你讨厌我,我看得出来。你走吧。以後不逼你了,我今天过得很愉快,够了,就是这样。”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麽接口。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