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这座城市北郊的军营里,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十个小时的集体屠杀。训练场上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屍体。屍山血海中,一群由於体格非常高大魁梧而侥幸保住性命,暂时沦为苦力奴隶的的被俘士兵正咬着牙,将一具具血腥恐怖的战友屍首收敛起来,准备将其统一烧掉。十个小时之内,一万多头现役士兵一批批被人像猪狗般集体屠杀,存活下来的这些壮硕苦力军人数目还不到三百头。偌大的军营里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泊,浓重的血腥气遮天漫地,即使在一千米外都能够清晰闻到。
天明前,狂风一如既往地肆虐,幸存战俘们在屍山上浇了大量的汽油,开始在冲天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中焚烧上万具屍体。同时把那些被暴动战俘破坏的铁丝网推回原位,破裂处重新焊接起来,让整座被血洗一空的军营重新变成一个巨大而封闭的战俘奴工营,等待着成千上万新捕获的被俘军人的到来。
体育馆大门外那具又宽又长的阶梯前,被集体砍头处决的大批战俘的屍首已经被及时拖走,大屠杀所留下的大片血泊已经渐渐乾涸,少年此时也恢复了常态,正骑坐在一头高大强悍得如同黑战神般的全裸军人的肩膀上,矗立在一大片笔直跪地,浑身滴血的全裸行刑奴隶士兵之间,悠悠地抽着烟,神情冷漠地遥望着不远处一大批刚被捕获的新战俘的到来。这座只能容纳几千人的体育馆已经满满当当地关押了一万多头身强力壮的战俘,和一些特别高大强壮的年青平民小夥子。尽管被关押在这里的都是些经过反复甄选的彪形大汉,但为了腾出空间,以容纳从周边的战场和区县等处抓获,并被源源不断地押送进来的那些个子更高,块头更壮的新俘虏,在这座被改建成临时战俘营的体育馆里,每天都在进行着进一步的残酷甄选,每天都有一些体格其实已经相当高大健壮的青年被人用铁丝穿过锁骨,反绑双手连成一串,一群群地拉出去,像屠牛宰羊般集体屠杀掉。
一头被铁丝反绑着胳膊的高大战俘被人拉出来强行按跪在地上,健壮的身躯还在不屈地挣扎,一把淩空劈下的染血长刀就已经在转瞬间狠狠砍下了他的脑袋。被鲜血溅了满脸满身的行刑奴隶士兵抓起那颗还在不断喷血的人头,将其朝着前方运屍车的方向狠狠扔过去。与此同时,旁边一个早有准备的奴隶士兵立马挥舞着那把滴血的大钢钩,一把钩住那具还在隐隐抽搐的无头屍体,将其用力地拖到了那辆已经满载了上百具战俘屍体,被大滩正不停横流下滴的鲜血浸得发黑的军用大卡车上。在不远的地方,一头曾试图反抗的强壮战俘四肢被铁釺牢牢钉穿在地上,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烈嚎叫中,被人用刀活生生地剥下了全身的皮,此刻正血淋淋地横躺在地上不住痉挛抖动。而那个残忍的少年则双手撑驻着一根染透鲜血的粗长象牙棍,冷酷地踩在这具周身只剩下血红色抽搐肌肉的恐怖躯体之上,面无表情地观赏着这场由自己发动并指挥的暴虐大屠杀。
几十头行刑奴隶士兵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吼叫着冲入五百多头赤身跪地的被缚战俘之间。手中的刺刀在一阵阵恐怖的鑔鑔声中,恶狠狠地紮进了一副副宽阔厚实的胸膛。一道道血箭刚从前一头战俘的胸膛中穿出,一把把淌血闪光的冰冷铁刃,又毫不犹豫地悍然插进了下一头战俘的胸膛。
少年坐在一头四肢撑地的伟壮全裸战俘的背上,冷冷地观赏着前方的一切,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兴奋的表情。在他看来,这种指挥操纵手下奴隶士兵大肆杀戮的感觉,有时甚至要比亲手砍下战俘的头颅来得更为猛烈刺激。
一时兴起的少年不言不语,只管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抡起手中的钢刀,照着其中一人的脖子就那麽狠狠地砍了下去。只听一阵金属割裂肌肉与骨头断开的交合声,混杂着剧痛造成的恐怖惨嚎,一颗泛杂着腥红之色的人头,从支撑其存在的脖子上歪斜着掉了下来,翻腾着滚落在地上,带起了一层轻薄的灰尘。至於那具失去头颅的全裸强壮身体,则从脖颈断口处喷涌出大量粘稠的血液,在重重激起的漫天尘土与四处飞溅的血雾中,如同一座崩塌的肌肉大山般轰然倒地。
空抡了一下手中那把热血淋漓的钢刀,甩掉其上的些许血迹,少年又径直走到另外一头战俘面前,再次用力砍下对方的头颅。接下来,是第三头、第四头……一具具魁梧强悍的无头屍体如同被割倒的稻麦一般依次重重倒下,一时间死不瞑目的头颅遍地翻滚,大量喷射的鲜血在刑场的地面上如同大河一般狂泄奔流,将四周的空间都染上了一股浓重至极的血腥煞气。
少年觉得心中莫名其妙地涌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狂热之感。他想杀人,想用手上这把刀,将所有在场的俘虏全部杀个精光。砍人很累,但也绝对刺激。尤其是那种掌握他人生死的瞬间,更是能够让人生出一股睨视一切的威严之感。
“呼——呼——”杵着刀略微喘了几口粗气之後,少年满怀恶意地用脚尖挑过一个刚砍下的带血人头,重重踩在上面,像玩足球那样不停碾压玩弄。肆意杀戮之後,只剩一片屍山血海。
也许没有人知道,少年胯下这头充任骑用奴的皮划艇运动员今年才刚满二十岁,身高却达到了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