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起来,这情形不禁让杨宁一阵不寒而栗,若不是霸虎用手握着这铁链,那铁链定会将他的两个琵琶骨扯断,真要那样人铁定就废了。
不过好在,看来霸虎以前没少受过这样的折磨,应对起来非常熟练从容,只是,他这样双手吊住整个身体,也不知能坚持多长时间,当他臂力不够的时候,身体就会控制不住的下沉,到时候他两条脆弱的肩胛骨便会……!
这可真是一种精神与肌体上的双重变态折磨!
就在杨宁会以为霸虎凭着臂力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时候,霸虎的庞大身躯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而从他脚下随之也传来哗哗的铁链响声,杨宁凝目望去,却震惊地看到霸虎的两只脚脖子处竟也各栓了一根铁链,而且铁链的另一头是固定在地牢地面上的铁板上,随着霸虎身体上升,脚上这两根铁链渐渐绷紧了起来。
杨宁不由看得口瞪目呆,这才真正见识到东厂折磨囚犯方法的巧妙、残酷、甚至变态!
终於,上下的铁链全都绷紧了,而随着两个看守继续转动着绞盘,霸虎的双臂终於开始用力,两种力量相较之下,铁链不断传来“吱吱”的摩擦声,让人听着牙酸。
细不可闻的,杨宁听到霸虎好像自胸腔里出一声闷哼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杨宁知道,霸虎的两肩琵琶骨终於开始吃力了,也可以想像此刻他承受着多麽大的痛苦。
铁链绷得越来越紧,霸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自始至终却是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时间,杨宁倒是不得不佩服於这霸虎的硬气。
“行了,放他下来吧!”杨宁终於出声道,他还真是怕这样下去霸虎两肩的琵琶骨被勒断了。
那牢头大汉并没有立即听从,而是躬身对杨宁禀道:“公公,这狗贼骨头硬得很,现在还没到他的承受极限,若是不下大力气将‘料’给他上足了,他的气焰便压不下去。”
杨宁脸沉了下来,淡淡道:“折磨这样的汉子有意思麽?放下来!”
“是!”那牢头大汉急忙答应一声,挥手示意两个看守松动绞盘。
随着绞盘回转,终於,霸虎重又被放了下来,而一回到地面,霸虎便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浑身大汗、彷佛虚脱了一般,两肩处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一大片囚衣。
杨宁望了霸虎一会儿,转头对那牢头大汉道:“你们每天都要给这人上‘料’麽?”
见杨宁面无表情,那牢头大汉心里不由惴惴,犹豫着道:“回……公公,这、这贼子每日里疯疯癫癫,破口大駡,一刻都不得安生,气焰实在太过嚣张,属下等便——,便有时候教训一下他……!”
杨宁心里不由冷笑:看今日这些人小施的手段,就知道这“教训”有多麽的残酷痛苦了!这霸虎却也真是铁打的汉子,熬了这麽久竟仍能承受得住,还能有这般气势,足见其硬气!
“既然他这麽不得安生,他的案子怎麽不早审结了,他杀了咱们这麽多人,按律早该处死了,为何留他到现在?”
那牢头大汉摇头道:“这个……,属下却是不知,只知道是冯公公的交代,每日不能让这贼子安生,也不能让这贼子弄死了……!”
杨宁微微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是这霸虎自己不想安生麽,怎麽现在却又说是冯公公交代让他不得安生呢?这到底是谁不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