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此夜混乱至极,至少对李世民来说,是有如上天下海的折腾。
程知节对他尤其温柔,纵是李世民想特意忽略那温柔的感觉,也是不得要领。场内数个男子,身材各有不同,就是程知节那庞大微热的身子让李世民最为着意。程知节终於抱到了李世民,就似当夜雪丘上的延续,只是这次李世民心里的已不是刘文静。
李世民知道抱着自己幻想着跟自己亲热的程知节心里也不好过。他实在有个冲动,很想就此告诉程知节,他就是李世民。还好尉迟敬德将李世民绑了起来,要不若他真的忍不住脱口说了,当程知节知道自己以下犯上,心爱的人还不知自爱得甘心被人当娼妓般蹂躏,那对程知节来说只会是更大的痛楚。
就似是补偿这场没有结果的爱似的,李世民努力地迎合着程知节。程知节仍是像上次一样让他享受到性爱的美妙,当中又多了点着急和冲动,彷佛迫不及待要告诉世民自己有多爱他。然而程知节对他多好也罢,李世民仍是无法好好享受。他自责,他内疚,在忏悔与自我放逐的边沿上,他透不过气来。
五人轮流抱了李世民,五根不一样的肉棒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像李靖此等自制力强的人不过是要了一遍,但秦琼和程咬金就受不住诱惑了。特别是程咬金,他眼见面前这人尤似秦王,忍不住就在他的身体上做了那些自己朝思暮想、却缺乏勇气去做的事。罗士信这年青人当然不甘後人,初尝男色之後就食髓知味,那年轻的身体占有了李世民一次又一次,直至筋疲力尽。至於尉迟敬德,他竟退到了旁观的位置,细细看着李世民的反应。李世民反反复复、忽儿热情忽儿木讷的举动当然也看在眼底了。这种情况跟平时相当不同。尉迟敬德或多或少知道李世民不喜欢这样,但他却没有反抗,这是因为他终於知道了程知节的感情了吧……尉迟敬德还以为以李世民阅历之深,不会在意他不喜欢的男人,谁知他仍像个纯情的处子那般,任由别人无关痛痒的爱弄得自己痛彻肌肤。
这孩子比他想像之中,背负得还要多。
一轮爱欲过後,天边已吐鱼肚白,众人陆续离去,只剩程知节宿醉不醒,怀里却仍抱着李世民不肯放手,就似那夜在寒雪之中保护着他一样。此时李世民身上已是一片狼藉,下身滑滑腻腻的满是男精。他趴在程知节身上难过地呼吸着,泄身多次的後劲把他累得四分五裂,却无法睡去。腰肢像破了似的剧痛着,但李世民却像了无知觉般动起身子,意图用下腹去磨擦程知节颓靡的阳具。尉迟敬德实在想不透为什麽他可以如此死心不息。这秦王时而高傲,时而下贱,他会毫不自怜地甘愿受千夫淩辱,亦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爱慕而良心受责。尉迟敬德看着他如此执着地想让程知节舒服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快。他一手抽开李世民,将他摔到身旁空地,然後将程知节扛了出去。
李世民呆了半许,忽然,心里就像被刀子猛捅那般痛不欲生,不由得泪水狂涌。他很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个假装别人的游戏他不想玩了。其实任他怎骗自己也好,他的身体只有一个。自弃苟且也好,强装清高也好,始终是他李世民一人。
他忍着痛站起来,想从这里逃出去。然而刚才的欢爱实在给了他这血肉之躯太多的负荷,他马上就站不住,双脚一软,却在倒在地上之前跌入尉迟敬德怀中。
尉迟敬德慌忙捞住的他腰,隔着粗布是李世民一声闷哼。
「不要勉强自己。」李世民不听,挣开尉迟敬德强行要走,双脚却像从大腿根那处消失了似的,一阵麻痛,走了两步又再摔倒,一连串动作令甬道中的白液像眼泪一样流出,顺着他双腿滴到地上。要是平时,尉迟敬德一定会抓着这点来侮辱他,但今天尉迟敬德却出奇地平静。他知道李世民为什麽要那样放逐自己,不由得心里是一阵酸楚。他故意说:「程将军喜欢你。」趴在地上的李世民先是一颤,然後就开始抽泣起来。他不想知道!他不想知道!!尉迟敬德见他呼吸变得急速,马上解开他口前粗布。李世民却破口就骂:「为什麽要告诉我!为什麽!!」他的语气先是恶狠,到了後段却软弱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尉迟敬德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李世民双手还被绑着,挣了一下,但尉迟敬德并没有反应,於是他又回复到痴呆的状态。李世民像是元神出窍了一般,只有那泪水,沾湿了眼前黑布,一直在流。过了一会,他才说了一句话。
「……打我。」尉迟敬德猛然一怔。
「什麽?」李世民语气冷静:「打我。」尉迟敬德一时意会不过来,才刚想问他怎麽样,李世民竟怒吼起来。
「我叫你打我!你听没听到!!」他又疯狂地扭动起来,似是想撩起尉迟敬德的性欲,想讨他的鞭子。尉迟敬德没办法,只好从旁拿出他的竹节鞭,轻轻弹下。
「呜!」李世民痛得卷曲起来,身子仍在颤,口里却说:「再打……继续打……不要停……」尉迟敬德依话一下一下的鞭了下去。李世民每受一鞭,都作出过於其实的反应,纵使他的身体已经痛得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他就像最低贱的奴隶般在地上蠕动着叫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