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目光从没变得如此森冷过,他向自己立誓,永远不要再让自己的肉欲淩驾自己的尊严。
他要成皇,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这样,用君主的地位来麻醉自己,他才能摆脱过去被控制的痛苦!!
不经不觉他已经二十一岁了,他已好久没这样端看过自己。印象之中,自己一直是当年在迷楼又或是刘文静怀中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他骨肉匀称,皮肤白晢,看上去是那麽羸弱。自刘文静死後他只觉得自己的肉体是种负累,再无法好好细看它。事隔多年,镜中人已是个成年男子,他人变得更强壮了,一双擅射的手臂都是精壮的肌肉,胸膛亦不再平板,是饱硕结实却不粗豪,乳头是淡淡的梅红色,因为被鞭过的关系,还是微微红肿。八块腹肌齐整地列在腹上,引至下身,毛发从肚脐一直延展至私处,遮掩着垂在腿间隆大的阳物,下接一双强健的腿。这麽看来,他体格确比五六年前强壮。可是不能否认的却是他的心态已比以前变得更弱了。以前他在迷楼,面对着杨广的把玩仍能不甘低头,还抗到底。眼下不过是被人鞭打几下,就下意识觉得自己会输。李世民实在是越想越心寒,他不愿意自己变成这样。虽然,就是连他自己也知道,他心里深处,是喜欢着被这样玩弄,特别是被比他低阶的人践踏尊严,他就越能兴奋起来……一想到这里,李世民便气忿得一手将竖在面前的铜镜挥下。
他这麽扭曲的思想也不知是什麽时候种下的,也许是在自己对性的观念还未成形前,杨广就把虐待、痛楚和性爱的观念连成一体,加诸在他身上。他现在发现,已经是恨错难返。
黄铜敲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又让他冷静过来。
而尉迟敬德事後对着他居然像是十分事也没发生过般,继续做他手下一名忠心的大将。李世民虽跟自己说不能再软弱,但见到他仍是会有意无意的躲开,当然也有躲不开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尉迟敬德那双凛然的黑目直勾勾的望着他,就似把他心里的事都看穿了一样。而李世民能做的也是装着没事,强迫自己摆出一脸傲然的模样。其实有一件事世民是想不通的,就是为什麽当天尉迟敬德会放过了他。他明明可以要了自己,难不成他还有後着?他是要威胁他吗?不,无论是发生什麽事,他都不能再受他威胁了。不……绝不!
看着自己满是淡痕的身体,深深抽了口凉气。
後来有一天,在李世民点兵进军洛阳的阶段时,下人递来一封书信,看样子就似军函的样子,下人却说是个小童送来。打开,里头只有几个字:「酉时,南山亭台。」打问小童的来历,却无人知晓。这看似是约他到会,但到底是什麽人、为了什麽事,他都不知道。本就想把此恶作剧似的事忘了,但时间越近,他心里就越焦躁,就连正经的军事也无心安排。直至到了黄昏日落之时,他终於忍不住好奇心,并未告知下人,就这样换着黑色夜装只身跑向南边山上的亭子,埋伏在附近。他躲在草丛中,离远监视亭子,看看到底是哪个无聊人把他约在这些地方,又有什麽居心。直至太阳都下山了,酉时过了大半,除了有些樵夫路过外,仍是不见什麽疑人的踪影,李世民就认定了那封信是恶作剧。他走到亭子里,四周环看,确认没什麽人、想离开之际,一双强健的臂弯突然从後将他紧紧怀抱住。李世民反射性地反抗起来,却被一长条物鞭了一下。他打了个突兀,不由得顿下手脚,此人借机将他双眼蒙起,并按他在亭边的栏杆上,反绑他的双手。此人体形庞大,怀中还有阵熟悉的体味。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气息。李世民几乎马上就认出他是尉迟敬德。但这次他的心却冷静了很多,或者是他早就知道上次的事不会那麽快就完结,眼下要发生什麽,他都早有预算……啊,不是的!突然他想起他答应过自己不要再受人屈辱,登时想也没想,就用尽全力提起左腿,翻身起踢,成功击到尉迟敬德的大腿上。尉迟敬德低呜一声,却没有放松箝制他,甚至掀开他蒙着口鼻的黑布,低身吻住了他。李世民整个人都被吓得僵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口腔被那肥大的舌堵满了,他就连恶骂都不行。下颚被捏住,使他就是想咬下那可恶的舌头也不行。这吻极深极长,吻的角度就一直由尉迟敬德那箝住他下颚的手控制着。被吻得缺痒的李世民很快就觉得头昏目眩,两唇交接间隐隐逸出了嘤咛。尉迟敬德双手也没闲着,一下就拉开他单薄的夜行装,露出那片饱硕的胸膛。一道道淡淡的鞭痕犹在眼下,尉迟敬德稍稍放松唇上的动作,大手一抚,以手心在那片肌肉上揉搓着。李世民狠狠叫道:「够了!不要再这样对我!!」话未说完,胸前的乳头就被用力一捏。这下痛得李世民直仰起颈,而尉迟敬德的动作也比上次快了很多
但发现归发现,他却誓不容许这思想滋长下去!
关於尉迟敬德,李世民其实一度想过要革除他,但无疑他的能力将对唐军极有帮助,再说若现在这样放过他,那天承受的胯下之辱就是白吃了。时势亦容不得他感情用事。眼下隋朝余孽王世充盘踞洛阳,只要得到这军事重地李唐基本上就有八成胜算了。李世民专心军事,把处罚尉迟敬德的事一推再推,总算是用军伐去麻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