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像要欺瞒什麽似的轻咳一声,却再掩不下男儿的情欲,算是一个认同。
「这小贱人身材不错吧。虽然操了他几回,但他那淫穴可真紧得很啊,次次干他都像处子一般呢。」李靖的声音从後方响起,听上去有点慌张:「尉迟将军,如此苟且之事,若被秦王知道就不好了!」「他怎麽会知道!难不成你以为堂堂秦王也会好此道吗?」尉迟敬德笑得极是讥讽。李世民知道他此番话是要告诉自己的,他明明知道……当今秦王就是喜欢男色……还要……喜欢被男人蹂躏……身後悉悉卒卒,是兵将们脱下身上重甲的声音。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李世民的心越来越紧,是因为跳得太快,几近窒息──这些全是他手下骁勇善战的武将,他们个个恐武有力。此刻他就像一头狼群中的羊,在垂死的边沿中颤栗。想及此处,就是一阵无法抑下的焦躁,心腹翻腾,直似吞了一堆扑扑振翅的花蝶。他一方面害怕被这些熟悉他的下属占有,另一方面,这禁断的关系却让他特别……兴奋。
很快一个赤裸的男体就靠近了李世民,并肆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是秦琼。这擅使双鐧的武将双臂强健有力,上阵杀敌时勇猛无匹,但从他粗重的呼吸,以及贴到自己腿上那微硬的男物,都透露出了他在情欲面前脆弱的一面。一双因握鐧而长了茧的手在世民身上来回抚摸,他不禁赞叹:「好漂亮的身体……」罗士信不明所以的嗤笑:「不过是个男子,何以用『漂亮』而言?」秦琼说:「军旅之中,学会享用男儿之身,会减免你很多痛苦。我们跟着秦王,以後大概还有很多场硬仗要打呢。」兵将们的声线让李世民开始从模糊的身份中动摇。他们的一字一句,都是用他最为熟悉的声音道出。他似乎再不能安守於那虚构的身份。他是秦王,他就是他们所奉的二皇子。李世民心里五味陈杂,一时兴奋,一时恐慌,赤裸的身子直直僵在那处,只晓得将头低低垂下,方才放荡的表现都收敛起来了。尉迟敬德心知李世民已开始害怕,特意凑到他耳边,冷笑着说:「小贱人,你不都很喜欢被男人玩麽?来,这位程将军素有经验,定会喂饱你这饥渴的小淫穴。」要不是李世民双眼被蒙,他一定会将双眼瞪得大大。
天啊……程知节也在!!
羞耻的感觉当下将他滴水不漏的包裹起来。可知李世民最不愿遇到的就是程知节。当天程知节为保他名节而甘心受死,暗底之中,就是这男人将他从肉欲的痛苦中保护过来。程知节虽不及刘文静,但至少,李世民不想自己放荡自弃的淫态会表露於这忠心耿耿的将军眼前!
李世民下意识躲去一旁,身子才一倾,就碰到暖热的体温。他知道他已避无可避。一双大手捧起了他的脸,李世民感到一道炽烈的目光在凝望着他,至於这人是谁,也不必多说。
程知节一身酒气,迷迷糊糊地说:「这孩子……还真像殿下……」似乎意识到或许当他掀了这少年脸上黑布、看到那双眼後,他像秦王的幻觉便会消失,程知节也不执着去掀了,却也真个像对待他的秦王一样毕恭毕敬,那张脸捧着多时,仍是不敢僭越。
尉迟敬德说:「程将军一直都很喜欢秦王吧。」「殿下一向善待手下,唐军里有谁不喜欢殿下?」「将军知敬德所指为何……」程知节稍稍愣住,没有回答,终於是把凝住多时的吻粗暴的落到李世民脸上。黑布勒住李世民的口,只剩两片唇外露,程知节自然都不放过,把世民的上唇下唇都一一吻过、啜过,直当眼前少年是他心中的秦王。与此同时,其它人也开始对他不规矩──说来多余,在这情况下,再规矩下去就是伪善。
柴房内一片疯狂,充斥着男精的气味。有人抱住了李世民,有人握起他颓靡的男根,李世民却渐渐认不出谁是谁了。或许是他不愿去认,不愿把眼下的情况从虚拟的身份中分清。他形如木偶,因应这些男人的摆弄而呼痛、低吟。痛楚与快感搅混在一起。他到底是谁?这些人又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一国的皇子,还是个任人蹂躏的男娼……由於没了视觉,肉体上的感受是最直接的。众人的闲聊慢慢成了渐远渐近的吟声,倒让李世民好过了些许。若没了程知节的酒话,他或许能像过往一样忘掉自己就是李世民,放纵於一场肉欲当中。但他不能,因为,程知节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殿下……世民……」知节喜欢他……是自己对刘文静那种不可道出的爱……李世民心里一绞,几乎想哭出来。他开始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傻,这处明明有个珍惜自己的人,他却喜欢这样去作贱自己,甘心被人玩弄。
或许是他受过太多的伤,被人一挖再挖的伤口,已然不能癒合。与其於事无补的去照料它,倒不如放任它,任它化脓、溃烂,用新的痛楚,抹去旧的痛楚。
爱是什麽,他不晓得,只知那是他不配拥有的事物。他宁可伴着尉迟敬德追歌逐色,满足彼此的肉体,也不愿付出深入的情感,身心也得受他人牵制。
爱这回事,痛过一次就够。
理智与肉欲又再将李世民折腾得死去活来。隔着黑布,他拼命地嘶叫着,态度狂热得像发情的野狗。谁也不知道他一半是恼怒发泄,一半是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