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该吃肉吃肉,该吃屎吃屎,还是那句话作为犯人得适应呀。我把心一横,不去多想,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公捕了,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好不容易挨到公捕会结束,我被押着跑下了台,然后步行押往不远处的吕门县看守所,顺便也算游街示众了。这时我的心态已经很平静了,虽然我没穿多少衣服,光头捆绑,光脚蹚镣,蹒跚而行,但前有法制宣传车开道,身边有威武的警察搀扶,后有大队武警持枪护卫,这待遇也是一般人没机会享受到的,也很威风嘛。
在快到看守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冒出来几个小青年,头发黄的红的像鸡窝一样竖起,有的脖子上还挂着很粗的金项链。他又是打口哨又是鼓掌,有的还冲我叫喊“林管教!今天这发型好酷呀!”“少穿点好,省得上了火跑马呀”“嘿!林管教,蹚着镣子走路挺舒服吧。”我飞速把头转过去冲他们骂了一声:“操你妈最舒服。”然后用足力气向他们吐了口吐沫。身边的警察赶紧把我的头按住说:“老实点,都已经是重刑犯了,还想惹事。”我想想也是,都快要死的人了,何必跟这帮王八蛋计较,给自己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终于又回到了我生活、工作了6年的地方,物是原物,人是熟人,而我却从一个月前这里年轻的干警变成了关押在这里的重刑犯,威武的大盖帽变成了锃亮的大光头,笔挺的警服变成了仅有的内裤,黑亮的三节头变成了光脚板,还多了勒紧双臂的绑绳和脚下哗啦作响的脚镣,一个月真恍如一场噩梦。
我被反捆着光脚蹚着镣由四五个刑警押着走进了监区,他们把我围在中间,给我松了绑下了镣,我知道这是要照例对我进行又一次入监检查。这时平时跟我颇有不合的小李站出来对我说“小林啊,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戴刑具入监前要先洗个澡检查检查。”我赔笑着说:“还请哥哥们照顾,我押在这里一定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的。”两个劳动号应刑警的要求在地上的大盆里打好了热水,被打开背铐的我羞愧地在衣着完整的众人面前脱下身上仅剩的内裤,接过一个劳动号递来的肥皂开始洗澡。洗了一会,小李欠着身子对我说:“成了囚犯就是埋汰——自己打点肥皂好好洗洗,把小袖挽起来洗。”“小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看到满脸诧异的我的满然困惑,小李突然捏住了我的包皮用力抻长了。“哈哈。”那四五个刑警看见这幕都不禁放声笑了起来。回过神,出于用某种无所谓的显示来掩饰那一丝下意识的羞怯心理,我笑着向后退了退,使包皮的长度被抻长到了极限。“哈哈。”这回连两个劳动号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洗完澡擦干身体,我赤身裸体地站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小李清了清嗓,说道:“罪犯林少宇,现在对你进行入监检查。”接着小李先是检查了我的脑袋,耳后、耳朵里、下巴、口腔内,甚至连平时不常检查的唇齿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在五指张开!”小李戏谑地下达了命令后检查了我的手部,“双手上举”小李接着看了看我的腋下又抽出警棍不停撩拨我的腋毛像是要找出什么一样。在我双臂快要发麻时,小李面带微笑对我说:“好了,放下吧”,没等我做出什么回应,他收了警棍搓了搓手“小林啊,你也知道,生殖器也要查一下的,你看——。”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主动张开双腿并用左手将阴茎和阴囊向上抬了抬。小李弯下腰看了看,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要我翻开包皮给他检查,虽然知道应当如此但我的手还是没有动作。“咳咳”小李咳了咳,似乎又要张嘴说什么,这一刻我突然放下了羞耻心,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翻开了包皮。看我比较配合,小李看了看我的龟头和冠状沟又命令道:“接着,弯腰,自己将屁股扒开。”这次,我没有再迟疑,弯下腰将两瓣臀肉使劲扳开。小李看了看,又抽出警棍轻轻拨了拨肛毛,便让我起身最后检查了我的脚部。
检查完后,他们拉我到一面贴有身高刻度的墙跟前,让我赤身裸体地靠墙站直,把我从前面铐上,又给我一张写有“林少宇男 22岁 X年X月X日逮捕”的纸张,让我举在胸前给我拍了正面和侧面的存档逮捕照。一切收拾停当后,小李拿盖了大红章的逮捕证让我签了字按了手印,并对我宣布:“重刑犯林少宇!你被逮捕了!”然后叫我跪下,听一名劳动号给我宣讲了监规,一名看守过来了解了我的基本情况,并作了记录,给我核对无误后签了字按了手印,又命令我入监后要在一天之内把监规背熟明天一早提审我时他要检查,然后给我宣讲了重刑犯的监押规定。宣告了我作为一名在押重刑犯的牢狱生活的开始。办完逮捕入监手续他们拉我站起来,扔了一双黑布鞋和一身新囚服让我穿上,又给我砸上了那60斤的镣王,锁上土铐子,押进了普通监房。虽然带着刑具干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睡觉很不舒服,但渐渐我也就习惯了,毕竟比禁闭号那三天舒服多了。
我和被我多次捆绑的唐生晓、王大勇关在一间监房里,他们俩都不是重刑犯,没有手铐脚镣加身,而我却戴着土铐和死镣。我对他们说,以前捆他们太厉害了,对不起他们,希望他们原谅,然后又将我如何由警察变为犯人的过程告诉了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