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月,一个大清早我被从号子里提出来他们告诉我:“吕门县公安局派人来提你了”。我被押到狱办室门前立正站好,嘴里的臭袜子一揪出来,我立刻大声报告:“报告政府!罪犯林少宇被押解前来!请求进入!” 里面回答:“进来!” 县看守所的警察们押着我蹚着镣进了门,命令我跪下,给我松了绑换成背铐,让我在铁的囚椅上坐下,尽管我已经饿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他们还是用囚椅上的铁链和挡板把我锁好,又把我的脚镣和地上的铁环锁住。
吕门县公安局局长在这边副局的陪同下提审了我。局长先点了支烟给我放在嘴里,然后告诉我,我抓的是刘大林,关在吕门看守所的是他弟弟刘二林。他们是双胞胎,长得很相像,而我只见过刘二林一面,难免把人抓错。并说会尽量为我开脱的,让我放心。一会就在这边给我转逮捕,等会儿就派人提我回吕门,回吕门后让我老实交代问题,积极配合政府,争取轻判。但我知道法律的无情,我非法拘禁捆绑无辜公民致死了人命,是死罪,谁也救不了我了。这边的副局问了我的基本情况,让我不要想太多,不管以前是干什么的,既然被逮捕了就是犯人了。而且根据目前掌握的我的基本犯罪情况,按规定应属于重刑犯,要求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心监押,老实交代。并告诉我作为重刑犯有相应的监押规定,要给我带一些必要的刑具,押在这里和押在吕门是一样的,只要我积极配合政府工作,他们不会难为我的。
然后和吕门县公安局派来提我的警察们办完交接手续就出去了。吕门县公安局派来提我的都是熟人,落到这步田地面对昔日的战友和同事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只冲他们点了点头就跪下等待发落。还是老苏走过来打破了僵局,他一边给我摘帽子一边说:“没事,人嘛路自己走,事自己扛,该吃rou吃rou,该吃屎吃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就叫我苏政府。”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为囚犯的位置,赶紧笑着点头叫人:“苏政府好!战政府好!王政府好!金政府好!张班长好!刘班长好!”这次来的两个武警小张和小刘都是我带过的,我刚被押进来时还有点不敢看我,听我一叫也有了信心,他们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推到审讯椅上让我坐下,把我锁住,又打开我的背铐把我的两手分锁在了两边扶手上的铁环里。小刘大概还想找找感觉,锁好我愣了一下后抬手给了我一个嘴巴,喝道:“罪犯林少宇,老实点!” 我赶紧笑着点头说:“是,刘班长!我一定老实。我现在就是个罪犯,一定要用对待罪犯的态度来对待我!”小张和小刘满意的往我左右一站,各自按住我的肩膀。
接下来干警小战对我进行突审,主要是问我的基本情况和犯罪基本事实,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他问得清楚我答得明白,我懂得规矩,作为犯人最重要的是积极配合政府工作。问完后小战把审讯笔录拿到我手边让我在名字和日期上一一按了手印最后签上我的名字。又拿出盖了大红章的逮捕证让我签了字按了手印,并对我宣布:“罪犯林少宇!你被逮捕了!”小张和小刘过来把我从铁椅子上放下来命令我脱光了衣服进行检查,我双手抱头,老苏把我全身主要是肛门、口腔、Yinjing和头发仔细检查了一遍。
查完后我正要提裤子,老苏拦住我说:“有个事先跟你交代一下,你的案情重大,县领导很重视专门交代押解工作一定要作好,你押回吕门后要先开大会,县领导要亲自出席。所以局长亲自布置了对你的押解工作,主要是三点:一是,由于你被捕的时候是穿着警服警裤,所以不许再穿着警服警裤上公捕大会了,要裸体押解,所以你不用穿衣服了”我点了点头。“二是背铐、押解绳,全程不松绑不下车。” 我又点了点头。“三是戴重镣。小张、小刘,抬过来。”我一看小张和小刘抬来的那副脚镣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副镣子我见过,六十斤重,铸铁制成,通体黝黑,只有三个胳臂肘粗细的链环,自从发下来就没人戴过,我们当时都开玩笑说它是“镣王”,吕门的“镇狱之宝”想不到我成了第一个戴他的人。我哀求地说:“报告苏政府,能不能等押进号里再给我换这副镣,路上实在不方便。”老苏一皱眉吼道:“这是局长定的!再说不是告诉你啦全程不松绑不下车,迟早都是戴,哪里那么多屁事!小张、小刘给他砸上!” 小张和小刘应声而动,先把我双臂扭到背后用押解绳捆紧,然后再给我铐上背铐,这才给我打开原来得脚镣,去掉我的衬裤,给我戴上“镣王”,再用铆钉砸死。听着阵阵锤声,感到脚踝上次次巨震,我的心沉入无底深渊,我知道这副脚镣将伴我走完生命的里程,我的死囚生活真正开始了。
砸完镣,老苏说:“罪犯林少宇,来走两步试试。”我试着往前挪了两步就走不动了,“镣王”果然不同凡响。老苏拿了一截绳子走过来一头栓住中间的链环,一头交在我手里,“提起来,慢慢趟着走,再试试。”我问过死囚犯趟重镣的秘诀:链子尽量提高,脚不离地,一只脚站稳另一只再动。我依法而为,果然灵便了许多,在屋里走了一圈。“不错,”老苏笑眯眯的说道“我就说你这体格趟这副镣没问题,戴两副三十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