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徇搂着杨少斓上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
杨少斓呼吸一滞。
谢徇点了灯,端详着杨少斓那张令人心碎的、忧郁的面容,与杨皇后的神韵竟有三分相似。
不同的是,杨皇后的面孔写满了执着。
此人却是个苦命人。
半个月前,谢徇出发之时。
“……我追查到杨家一个后人流落在延国宫中。这次我们过去,谢子拓,你不许杀此人。他若掌握延国宫禁之消息、通胡人大族的心性习惯,未来对我们将有大用处。”
背后的暗影吭哧两声,似在表示不满。
谢徇轻叹:“你都成这样了,还怕那诅咒生效不成?你的魂魄是白给的?”
暗影不出声了。
——谢徇望着杨少斓低垂的目光和赤裸的肩膀,问:“怕我?”
杨少斓的心“砰砰”跳着,借着烛光,努力望向谢徇的眼睛。
眸深似水,两点寒潭冷澈。
杨少斓忍着强烈的、忽然发作的反胃和不适以为是怀孕所致,忽然明白了,自己相信了什么。
若那书生理想中有圣贤之主,定然不是好勇斗狠的霸王。
——是眼前此人这般。
杨少斓闭上眼睛,一丝发乎内心的羞涩裹着血色攀上面庞。
他顺从了,顺从使他平静。使他的身体不再残破而柔软得像用得刚刚好的棉花。
谢徇进来。杨少斓气若游丝地呻吟出声,举起双腿缠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姿势又抬起了他自己的屁股。肚子微微一滚,给展开的产道让出位置。
“你确实美,无怪太子要封你做妃子。”
谢徇在他薄薄的耳后落下一吻。
“我进宫前,在郊外买了庄子。本欲做行商之用,现在看来,藏你也刚刚好。一会儿便出发。日后,等你产下孩子,身子恢复,再出国境。看你沉不沉得住气、肯不肯信了。”
一滴眼泪顺着杨少斓优雅的面庞滑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谢你,王兄……”
谢徇一边缓慢地插着,一边揉搓杨少斓渐渐硬挺绽放的花蒂。
两股刺激像两条蛇般交替滑入杨少斓的身子,在他的屁股和腰后游走,绕过膨大的子宫,搅入脊髓。让他快乐地低声抽泣起来。
他搂着谢徇,躺在他的身下,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嗯——……”
这偷偷摸摸、在敌国宫墙里几乎不能出声的高潮,比少年时躲在房中独自甜蜜的滋味,还要好上千百倍。
杨少斓像一滩融化的水,藏在谢徇怀里,依然贪恋阳物停留在体内的触觉而不想放谢徇离开。
谢徇正射完了,拍拍杨少斓动情的身子以示安抚,就听房间那端传来叩门之声。
屋里顿生寒意。
杨少斓吓了一跳。
谢徇拔出来,披上衣服。
拉起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杨少斓,在他耳边嘱咐几句。
而后吹熄了灯,神态自若地对门口问道:“是谁?”
“是孤。”一个声音颇为轻浮地回答。
——太子。
谢徇起身,走到门口,拢了拢长发:
“——今夜已深,我已歇下。太子有何要事,明日再谈吧?”
“倒是没有什么要事。”
太子毫不在意,推门而入,带着一丝透进来的夜风。
他望着门里淡着寸缕、半遮半掩的谢徇的身子,那胸前一片白皙光润,樱红的乳头、腿间滑腻湿润的阴唇与谷道仿佛都在呼之欲出之处,下体不由得一阵抑制不住的灼热坚硬。
“孤见先生这般风姿,早猜先生不是寻常男身。”这太子一脸霸道作态,好色之相藏都藏不住,却刻意有礼有节地说,“——如此良夜,不知孤有没有这个荣幸,使佳人暂放国别之见,共度好春光?”
他伸出手,就要揽住谢徇的纤腰。
谢徇微微一笑,欲拒还迎地上前,那一身子柔滑的气息和白花花的肌肤便贴在太子的眼底。
太子喉咙干渴,咽了咽口水,已算计起怎么把人强留宫中,生上十个八个了。
“我自幼锦衣玉食惯了,招待我这偏殿如此朴素,瞧了口中无味,怎配得上殿下说的‘好春光’?”
谢徇眼波流转,声音低沉,又颇有一分娇媚地问。双腿之间那处暗暗贴上太子的胯下。
太子一激灵:“这有何难?孤的寝殿可否让你满意?”
“那要看看再说。”
太子见谢徇私下里比想象中还要主动识趣,眼波荡漾,柔媚含情,得意极了。立马把自己娶的那捂不化的纸坨子抛在脑后,将人一把抱起就走。
太子抱着,双手不忘在谢徇身上乱摸。
这下衣衫褪至腰间,谢徇两条白花花的腿在月光下打晃。股间说湿便湿,流了太子一手。
他也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