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除了羊水稀里哗啦地流着,不见张开的迹象。
谢徇净了手,自己往里摸了摸。竟是越摸越宽,仿佛一下便碰到了胎头的天灵盖。
“……啊……啊啊啊……”
杨少斓含着他的手,两条腿疼得发抖。谢徇赶忙抽出来,帮他按着腿,防着他夹自己,又把胎儿夹回去。
“……要……要生了……好大……他……啊啊啊啊……”
因那孩子自己随着宫缩往外掉,浑然不管父亲,杨少斓只能一味哀哀呻吟。王婆子进来一探,大喜,催他用力,顺便上去帮他推着肚子,教胎儿对准产口。
“不大,先生,莫怕,你这肚子都不算大的,小脑袋也就是拳头大小。”
“……哈啊啊啊…………”
杨少斓早忘了十六岁时怎么生的,约莫那时骨头软,里面肌肉虽紧些,骨头却比现在服帖,竟不觉得苦痛。现在他已觉腿要断了,里面那小牛犊子依然不依不饶地往下顶,要给他的身子顶开一个大洞。
“……呃啊啊啊啊啊………………”
“主子,先生不疼时,您且帮着轻拍先生的屁股,叫那产口朝下,再放松些。”
这王婆子真真是个泼辣货,关键时候儿,使唤谢徇不带气短的。
谢徇的确不想让太多下人进来操弄。他这好容易捡回来的美人儿爱妻的身子私密处,生产这般难堪之时,岂是那些人碰得看得?日后还盼着杨少斓替他当家,分些责任过去,因此亲自做这事并不含糊。
“……哈啊……哈啊……徇哥……”
“无事,快出来了,你且用力。”
杨少斓痛苦万分,心一横,只想解脱了事,不管自己下面是什么样儿,顺着胎儿往外钻的势头使力气。
只见他阴道口忽地绽开一个拇指粗的小洞,那洞向上延展成条缝子,越来越大,慢慢露出一小块头皮来。
谢徇心里感慨:我生过,却没见过人生,原来是这样出来的。
王婆将杨少斓的背再垫高些。他的腿终于不再抖,憋了几口长气,往下推着卡在屁股正当中那婴孩。
他鬼使神差地想,被这么大的东西操几回,唯恐松得他徇哥不高兴了,不知还怀不怀得上徇哥的孩子。——这等傻鸟想法,真真分散了他的痛苦。屁股里不期然向下一滑,胎头“噗”一声,从大开的谷道滑了出去。
“啊啊啊啊……————”
“先生,再来一次。”
肩膀只怕比头还宽些。杨少斓给孩子顶得失神,挤了好半天,终于又将肩膀推下去一点儿。谢徇见状,赶紧抓着胎儿的双肩,把他从杨少斓的屁股里慢慢拖出来。
他还干了个细活儿。拖得太快,怕伤着牵连的子宫。慢些呢,大人又多受几刻罪,体内真真要给孩儿憋死。
杨少斓长出一口气,煞白着脸,昏在床上。
后面的事是王婆收拾。谢徇换掉溅一身血污的衣裳,瞧着胞衣整个流出来,终于都放下心。
产下的婴儿哇哇大哭,模样像极了亲爹,一副胡人五官。
杨少斓看了,不由心生厌恶,挪开眼睛,想着自己受了恁久罪,流一堆污血,生出来的竟然只是这样的东西。
“你不要恨他。”谢徇温言劝说,“再不济,他这一张脸,又有那般血脉,日后对我们也有用些。”
“……徇哥,你总是公平待人……不论好恶……”
“我正是好恶分明极了,只因满眼见不到几个好的,全是恶的,恶与恶之间辨是非,才显得公平。”
杨少斓虚弱地一笑:“……徇哥,我求你件事……”
“怎么?”
“往后一月,你且不要来,我自己养好了,再见你……”
谢徇低下头,触动某段记忆,不由得伤感地笑了笑,低下头轻吻杨少斓的额头:
“好吧,我正巧要下山办事,你安心将养,等我回来。有什么想要的,就同王婆说。”
“……嗯。”
王婆等这俩人情意绵绵完了,才插嘴:“主子,让先生歇着吧,这不睡个几日,缓不过来呢。”
“可不。”谢徇起身,落寞地正正衣襟,脸色一转,“……哼,都嫌我碍事,我生气了,再见。”
杨少斓躺在收拾干净的床上,身子真真是散了架,却等谢徇走了才放松下去。
他瘫软在被子里,觉着背在身上的包袱终于扔了,心里又茫然,又怕太依赖谢徇,谢徇终有一日厌了他。
往后往何处去?自己真能接下这么大一个庄子、而不搞砸恩人的大计?
杨少斓恍惚着睡去。第二日艰难地下了床,走了两步路,原来双腿尚在。
他又回床上躺着,满心对谢徇牵肠挂肚,后悔起自己那么快把人赶走。
……
却说谢徇快马加鞭回了一趟谢府,掐指一算,来回一趟恰好一月,还够他在雁京城内把事办完。
半年没见,谢晃快不认得他了。吃的是奶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