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于是连忙拾起,读着上面一封潦草写就的字条:
“此双胞兄弟二人为杨氏后人,肃国杨氏满门皆殁,万愿认祖归宗为好。”
字条上写着双胞,实际却只有一个婴孩。田尚书连连摇头,想着或是这孩子的兄弟命苦,不慎落入河中了吧?
而就田尚书所知,朝廷里有名有姓的人物中,并无姓杨的。他只好四处托人打探。
后来忽然听闻,詹事府有位主簿给太子做文书活儿,姓杨名少斓,与肃国那个司徒杨少渠不谋而合。
虽不知杨少斓若有这般家业,为何远到延国来伺候太子读书,想来二人总该多少沾亲带故。这孩子丢给他,自己也算了结此事。
于是田尚书那日上朝见了太子,私下里禀明这孩子的事。太子听闻,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那里是有这么一号人。你且把孩子给银娘,余下就别管了吧。”
太子随口交待完,袖手回了宫中。
……
“……呼……呼啊……不要……求你……啊……痛……”
压抑的呻吟声在太子的寝殿内如细丝般游荡。
一位美艳的男子被光溜溜地吊在梁上。
他除了被五花大绑之外,脖子上的绳套、背后的双手,还有两脚各一,都吊起一根绳子,拴在梁中。
他便躺在半空摇摇晃晃,满头是汗。嘴里、阴道里、后庭里,都塞满了粗大冰凉的手把件。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
“士渊,尹侍郎,怎么这就求饶了,不像你啊?你欺负少斓的时候,不是雄风大展、厉害得很吗?”太子来到吊人的身边,嘲笑道。
“……臣……无能……啊啊啊啊……”
尹士渊的产道害怕地收缩着,越收缩,越像碰到了什么不能碰的,浑身痛苦地挣扎起来。而又越挣扎,那些勒着他敏感肌肤的绳子便越紧。
在旁边折磨他的宫女,一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捧起尹士渊早就射软了的阴茎,又拿出一根纤细的软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骇人的惨叫回荡在宫里。
宫女们笑道:“他这样不把殿下放在眼里,起码要罚他连生三个孩子给殿下做奴才才好呢。是不是,殿下?”
太子抚掌:“不错,此言有理!”
听到那“连生三个孩子”,尹士渊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太子不再理会他,独自穿过庭院,来到内殿。
这儿静悄悄的,飘着淡淡茶香。空气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忧郁。
一名白衣男子纸片儿似地躺在柔软的床上,薄纱覆盖之下,隐隐透出修长秀美的身体曲线。
太子暗叹一声,满心怜惜,走过去握住男子的手。
“怎么,今日还是没胃口?”
男子动也不动。
太子坐下来,满心怜惜,顺着那条优美的曲线慢慢抚摸男子苍白的肌肤。
薄纱退却,露出手臂上淡淡的淤青和伤痕。
太子微叹,爱抚着男子身上的伤。
“……少斓,我已上奏父皇,要纳你为太子妃。父皇准了。我知道在你心里,这种事不成体统。可我们这里到底讲的不是汉人的规矩,你别想太多。”
床上男子的肩膀微微颤动,终于出声,气若游丝地讥笑:
“……你可以睡我,也可以不计前嫌,不在乎我曾如何被人对待,那是你的自由……但我从不自由。历来,没有我嫁给你这等荒唐人的道理……”
太子横眉一挑:“怎么,你已是落入草原的土凤凰,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你还要挑三拣四、做那不吃人间糟糠野味的天仙?你在杨家府上,他们是如对天仙那样对待你么?”
杨少斓浑身一僵。
“今日田尚书捡了个孩子,送给银娘了。我瞧着怪有趣儿。”太子掏出那封字条,放在杨少斓的手里,“那婴儿长了一双胡人的眼睛,不知是贵府上谁生的?除了你,还有谁能生?”
杨少斓望着字条,大震。
……姐姐……
“……这不可能……她是……”
“——她是肃国的皇后,可肃国改朝换代了,虽然没听闻到底谁做了皇帝。那谢中书只手遮天,谁做皇帝也无所谓吧?”
杨少斓双唇颤抖,痛苦地爬起来,又浑身疼痛,险些栽倒在地。
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小心。”
杨少斓咳了一会儿,躺回床上。一心只盼着自己病死。
太子语重心长地说:
“……少斓,我是随性些。可迄今为止,为我生下皇太孙的只有你一个,是也不是?你平心而论,我待你如何?我不想让女人怀孕,法子千千万。可你当初,元月到我书房供职,二月便怀胎,你真以为是我不小心?——若不是心疼你身子虚弱,你以为我现在会只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