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曜扬凑近低笑：「他肯定不知当时的你多有滋味，给他见识见识。」
但安掬乐早已不会受他左右。他吐吐舌，往後跳开。「死相，不要咧－－」
利曜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电话响，他气得边接边走了。
安掬乐气炸。「猜我阿姨的头！」
「小乐，过来。」他招手，如同以往。
当利曜扬嘴里吐出小鬼二字，安掬乐内心多少颠簸了下。
这过程里，冷汗竟沁湿了他满片背。
利曜扬眸一眯。「你就不信我会动你小情人？」
尽管当下他把两人关系说得很浅，仅是打炮──事实也如此，但仍怕利曜扬在他这儿求而不得，转而跑去找他人麻烦。
「长度差了1cm、圆径差了0.3cm……喔，这是以前数据。年纪大，肌肉多少会萎缩，保不准现在已经……啧啧。不过，我猜你入珠了？看你鼻骨突出，像长了个瘤，上梁如下梁，老子最恶烂跟入珠的家伙做，你不怕感染，我怕。」
利曜扬所谓「老地方」，是他当年刚混离家，租赁的一间破屋。
杜言陌双目睁大，明显挣动，不想安掬乐过去，後者倒是给了他一记安抚眼神，掏出手机。
可他冷静下来，黑道杀人不是想杀就杀，有其规矩，何况利曜扬若真想与他再续前缘，那得罪他的事，万万不能过界的──真过了，他利曜扬是疯子，他安掬乐同样不是正常人；鱼死网破，谁也讨不了好。
希望不会。
利曜扬：「我也不差。」
活着，没大伤。安掬乐松了口气，心头OS：臭变态，干你妈的恶趣味──阿姨对不起。「你也肯定不知现在的我，能把你搅得不到一分钟就射出来。」
安掬乐招来计程车，报出目的地，同时用手机做了几个联络。
安掬乐招来护士，道：「麻烦给我拿盐过来。」
利曜扬瞠目，看着安掬乐给手机摁下扩音键，那讨人厌的笑声低低响起：「扬哥。」
试想，在一群臭男人齐聚的世界，谁能接受自己喊打喊杀时，背後站的是爱好美与和平的Gay啊？
利曜扬没料此情此景，安掬乐居然还能挑衅，可是他勃起了。
不一会，利曜扬来开了门。「小乐。」
何糜烂、不成样子，安掬乐从未出格，除了那次……跟明仔和阿辛。
安掬乐握着手机，浑身寒凉，心里头百般滋味难以言喻，就怕少年出事。
若非多年心腹，他更想要他们的命。
所以利曜扬终归无法太出线，否则这事若被捅出，最倒楣的还是他。
说实话，搞基这事在黑道里格外不受待见；在牢里那是没得选，母猪赛貂婵，偏连母猪都没，只得蒙眼找洞钻。出了狱，那就另回事，找鸭子玩玩就算，动了真格，被人知悉，铁定要命。
似在问：怎能来？
「安心，我要报警早报了。警察要有用，你今天就不会好端端在这儿。」他拨出号码，握着手机，扬声道：「许律师，你要不要劝劝你夥伴？我看他走火入魔了，这样不行喔。」
利曜扬笑。「猜猜我们在哪？」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所以他才会气得要他们手指。
电视机前，杜言陌嘴巴被摀，遭人反绑椅子上，鼻青脸肿，渗了些血。他见安掬乐来，睁大了眼。
安掬乐一脸无可奈何。「你不知他本事，唧唧大、马力足，我体力不够，找不了别人。」
他一身白Ｔ、牛仔裤，打扮轻便，彷若回到那时，安掬乐每逢放学来找，利曜扬在屋子里，也是这般迎接。
利曜扬只扔下一句「老地方见」，便挂了电话。
然後他会扑上去，两人先在玄关这样那样，到客厅这样那样，再至房间这样那样……脱了一路。
利曜扬侧身令他进屋。屋子里倒是挺乾净，一些配置换新了；尤其那台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一片肉色，他安掬乐的身子映在里头，被一个男人用他胯下性器冲撞、驰骋……
安掬乐分析一番，暂且安心，於是当他接到利曜扬用杜言陌手机打来的电话，不由当街骂了好大一声靠。「你他妈脑袋被门夹？」
「我朋友是律师，他老公是大律师，刚好是这位许律师多年劲敌。这行也不大，问一问就能问出梗概……附带一提，我朋友的同事是许律师的弟弟，你说这关系巧不巧？」安掬乐手一
破得可以，墙壁单薄皲裂。据说最近在计画都更，能搬的都搬了，真是杀人越货毁屍灭迹藏污纳垢好地方……安掬乐边嘀咕边上楼，来到门前，摁下门铃，带点破音的铃声显示屋龄有多老旧。
利曜扬则掏出枪，毫不犹疑指向杜言陌。「小乐，别逼我。」
到这会利曜扬不得不惊。「……你怎会认识他？」
安掬乐：「我信啊，你这没心没肺还烂肝的，难道他一脸青紫是自己撞的？」
32. 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