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都是妇孺吗?可为何我们只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本该尖锐些,听得也更清楚,可我们却什麽都没听见,而且,如果你在仔细听的话,你可以听到有金属的摩擦声,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应该不是什麽良善之辈,说不准就是一窝水匪。”
赵展立马瞪圆了眼,再度仔细去听,果不其然,听不到一点女人的声音,而且还真的有若隐若现的刺耳声音响起,就像是刀子刮在石头上那样,赵展忍不住对李虎竖起了大拇指。
“阿虎,厉害啊。”
李虎没有因为赵展的夸奖而有半点放松,而是压低身体,拉着赵展迅速向前,将两个人彻底埋藏进了半人高的芦苇丛中。不多时,几个穿着短打的精壮汉子就一路拨开芦苇丛找了过来,看见两匹没有主人的马,那几人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李虎和赵展就在一边看着,那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後其中一人便开始发号施令,其他的人将马牵走,而发出指令的人则留在原地,看着另一个人开始勘察周围的痕迹,李虎皱了皱眉,顺手从地上捻起一枚石子,直接射了出去,点了对方的麻穴。他身旁的赵展也同样点住了另一个人。
两人立刻瘫软倒下,眼中满是惊恐,却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李虎与赵展迅速将他们拖进了芦苇丛中,两人默契十足地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个一乾二净,露出了底下精壮粗糙的肉体,难得看到这样野性十足的身材,李虎还饶有兴致地揩了把油,而另一边的赵展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李虎看着赵展赤裸的身躯,突然想起,自打他俩见面以来,似乎就在红灯院里做了两次,剩下来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真是暴殄天物。
李虎心想,若非此地不宜久留,他还真有点想跟展哥来个天为幕地为席的感觉。两人迅速换好了那两人的服装,往脸上抹了几把泥,头发也在泥水里滚了滚,就一路慢悠悠地晃荡进了那群人的地盘。
只见这一群人一个个都是眉目英挺的精壮汉,手上脚上老茧弥补,身上的衣服和李虎两人此时穿的一样,上半身一件坦荡荡的短打,下半身一条麻裤,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有的甚至露出一点胯下的黑毛来。
李虎疑惑地四周张望,却只看见一片生火的灶台,一群男人围着灶台生火做饭,都是板着一张脸,但眉宇间隐约的有些不对,只可惜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除此之外,这里就没见到其他多余的东西,就好像这里就是个专门做饭用的地方。
赵展突然不做声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远方某处。
只见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正借着高高的芦苇遮掩,隐藏在岸边,而这里的男人则似乎都是在做好了饭後就径直将食物送到那船上去,自己一口没吃。
两人对视一眼,便加入到了运输食物的队伍中,由於脸上和其他人一样沾着泥浆,他们倒也没引起什麽注意,顺利地混上了那条船。
船上同样有人看守,不过对他们而言也不难解决,李虎弹出两道指风,点了两人麻穴,让他们暂态倒下,李虎与赵展猛地出手,一人掐住一个守卫的脖子,防止了他们叫出声来。
两人惊恐不安地看着李虎与赵展,吓得浑身发颤,赵展虽未察觉,但李虎却感觉到了,他掐住这人的时候,分明地感受到对方体内确有小股的真气内劲残存,可是观这人的形貌,明明就是个不会武功的,为何他会......
突然,李虎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武的人体内有内力的情况还有一种,那就是被人当做了修习功法用的炉鼎,以人养功,再从人身上吸取功力,算得上是武林里的一大邪功。
莫非这里的男人,都是炉鼎?
想到这里,李虎自然就联想到了炽阳门,目光渐冷,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掐得那人面色发青,然後他声音低沉地低声逼问道:
“说,这里的头儿是谁?若是不说,就宰了你。”
赵展看向李虎,不禁也被他脸上骇人的神情吓到,而被他掐着的男人更是如此,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大...大侠......我....我只是个看粮食的......我连个屁都不是.....您....您....”
李虎下手又重了些:
“让你说头儿是谁,没让你废话,真的想死是吗?”
那人吓得不敢再绕弯子:
“我...我们头儿是洞庭淫贼......”
听见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号,李虎猛地懵了。洞庭淫贼?这是哪号人物?
李虎一个分神,完全没注意外面来人的脚步,於是下一波来送粮食的人一进船舱,就看见守船的人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擒住的画面,吓得直接扔下粮食,从腰间摸出来什麽,直接往他们一摔。
李虎随後就感觉眼前一阵白烟,意识也随之模糊了起来,余光里,李虎看见赵展也同他一样跌倒在地,趁着最後一丝清醒尚存,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固锁精元,以免被人趁他昏迷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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