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接下来夫君想做什么?”
闻言赵澌撩起公子钰的一缕发丝,笑着道“当然是带娘子去填饱肚子了,从下午折腾到凌晨,想必娘子饿坏了吧?”
公子钰点点头,倒是没有反驳。
两人偷偷翻出了小院,便去了酒楼点了包厢。
公子钰坐在窗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竟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赵澌心知公子钰不可能全心全意在自己身上,便也不甚在意的为公子钰倒了杯茶。
等饭菜上来后,公子钰便用心吃了起来,中间赵澌老想说话,却被公子钰的一句“夫君,用膳时当食不言寝不语。”给堵了回去。
两人这才安静的用着膳。
公子钰虽细嚼慢咽着,耳朵却听到了楼下的人们在小声议论着。
一人说“听说了吗?镇上的恶霸公子突然死在家里了,听说是被人活活扭断脖子死去的。”
另一人惊讶的道“不会吧?他这是得罪谁了?”
一人回“听说是得罪江湖人士了,他在死前就被警告过让他准备好等死,却没想到他却不以为然,谁知现在人真没了。”
听到这,公子钰莫名觉得这件事跟赵澌有关,但他并没有深究,毕竟是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
过了片刻,公子钰又听见人们讨论着皇帝的封后大典。
一人说“我听小道消息说,皇帝在四处寻找一红衣白发的美人,只是一直找不到,这才欲封替代品为后。”
另一人奇道“红衣白发的美人?我还从未见过呢。”
又一人感兴趣的插话道“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镇上的公家大公子听说就是红衣白发的美人,只是甚少出现,因此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人嗤笑起来“若是真的,早被皇帝带走了,明显是假的。”
公子钰心里一沉,虽很早就猜测到夙珏肯定也与皇帝有些关联,但没想到这种相关的传言竟人尽皆知。
果然京城是非去不可了。
赵澌见公子钰蹙起眉,不由得夹了块糖醋里脊到公子钰碗中道“娘子你在想些什么?菜都快凉了。”
闻言公子钰收起思绪,神色淡淡的道“没什么。”
用完午膳,赵澌又拉着公子钰四处闲逛。
没想到两人随意逛竟是逛到了月老庙,赵澌一边连连说自己与公子钰果然有缘,一边像信众一样沿着石阶一步一叩首。
公子钰冷眼看着,心下不以为然,只是看着赵澌那般虔诚的模样,终是不忍再看的几步走进了月老庙内,跪在蒲团上闭上眼内心默默祈祷起来。
他虽从不认命,但对赵澌并非全然毫无触动,既然今日做了赵澌的娘子,那替赵澌祈祷一番也无不可。
只是过了约定的日子后,一切终究会是过往云烟。
等赵澌虔诚的磕完头进了庙,就看到公子钰那身姿笔挺虔诚跪着祈福的模样,心底越发惊喜,他本以为公子钰绝不可能与他一般祈祷两人的姻缘,却没想到公子钰也这般做了。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般,连忙也跪在了公子钰身旁,虔诚的祈祷着,随后拿起签筒摇了摇。
很快一根签掉了出来,赵澌正满怀期待的要去捡,却被公子钰伸手阻拦了。
公子钰蹙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扯着赵澌就走。
赵澌遗憾的看着地上的木签,一步三回头,心中想着,等晚点再回来偷偷捡起来看,却没想到等他再来偷看时,那木签早已不见了踪影。
待两人走后良久,换贡品的人疑惑的捡起了地上的木签,看着上面的签文喃喃念道。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
赵澌与公子钰出了月老庙,便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姻缘树,那树枝叶茂密,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系着红带的木牌。
公子钰看了一眼,便想离开,却被赵澌再次拉住了。
赵澌眼里满是期待的拉住公子钰的手道“娘子,我们也挂一个吧。”
见他甚是期待,公子钰本想脱口而出的“大可不必。”不由得咽了回去,说到底现在不过是为了顺着他罢了,他想做甚公子钰也没必要拦着,反正日后也会没了干系。
想清楚后,公子钰淡淡开口“你若要系便系吧。”
见公子钰答应了,赵澌在路边的小摊买下一对红绳木牌,在上面刻下两人名字后,便往树上一抛,见挂稳了,赵澌满脸喜色,好似两人真的永结同心成了夫妻般。
公子钰神色莫名的记下了木牌的位置,见赵澌过来,他突然勾唇露出了笑模样道“夫君,我看月老庙前的小摊有卖糖炒板栗的,你去给我买点如何?”
见公子钰笑了,赵澌被迷的只知道点头,心下还有些欣喜于公子钰的主动要求,便立马转身去买糖炒板栗去了。
原地的公子钰见赵澌的身影越来越小,立马运起轻功在之前记的木牌位置寻找了一番,找到后,公子钰的目光扫过上面的‘赵澌’与‘公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