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钰没想到的是,马车最终并没有停在客栈而是停在了一处宅院。
下了马车,公子钰无视赵澌殷切的过来扶他的手,抬眸看向门匾,见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字后,才惊讶的看向了满脸求表扬的赵澌。
赵澌连忙趁此机会凑近公子钰,解释道“娘子,这里是除毒医外医术最高超的神医府......”见公子钰因‘娘子’二字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戒,反而更加厚着脸皮的继续喊起来甚至以公子钰的夫君自居“娘子,为夫觉得此番最重要的还是得先医好你的哑疾,虽说娘子你哑着为夫也不介意,但娘子天天憋着气无法发泄出来,为夫心疼的紧......疼疼疼,别揪啊娘子......”
公子钰本还挺感动赵澌的这份心,可赵澌这满嘴的浑话,他终究还是忍不下去,只是伸手打怕这不要脸的当着车夫的面亲他手,动脚踹又因两人距离太近施展不开,最后竟只能揪赵澌的耳朵来表达不满。
之前在车内有些沉重的心情,竟也被赵澌的这番撒泼打滚连声喊疼的求饶给弄得又气又莫名好笑,唇边也不禁勾出轻微的弧度来。
哪怕这笑的很轻浅,被揪着耳朵的赵澌也仍是眼尖的看到了,他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连耳朵的疼都像感觉不到了般,仿佛喃喃自语的出声“娘子...你笑得真好看...”
公子钰听到这话,像掩饰什么一样,竟是有些无措的松了手,抿唇冷着脸往门口入。
赵澌嬉皮笑脸的连忙跟上,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车夫还在门口,他回头对车夫道“麻烦车夫大哥去附近的临舟客栈报我的名字替我跟娘子开间房,有劳了。”边说边挤眉弄眼示意只要一间房。
车夫嘿嘿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驾车走了。
赵澌眉开眼笑的赶紧追上公子钰,为公子钰带路。
一进正厅,公子钰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香气,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药材的味道,两人在正厅见到了鹤发童颜的神医,在神医的一番探脉后,神医眉头紧蹙,再三思量才摇了摇头道“公子这脉象着实复杂难辨,阳盛Yin衰,根基不稳,许是用过大量虎狼之药,按理说早该身体机能受损,但却莫名富有朽木开花之生机,着实令老夫震惊......”
赵澌听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像在听天书,他忍不住催促道“神医你别卖关子了,能不能治好哑疾给个准话啊。”
公子钰则蹙眉沉思着。
神医又重新探脉一番,还是摇头道“老夫探不出公子有哑疾,抱歉。”说完,他扭头进了书房,似是陷入了困惑。
无可奈何下,赵澌只好闷闷不乐的带着公子钰离开了。
公子钰倒无甚不满,他心知这哑疾出自毒医之手,自是不可能如此简单便会治愈,只是见赵澌一副死了爹妈的哭丧表情,不由得唇角轻勾。
他心情莫名甚好的沿着街道四处张望,见路两边摆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小摊不由得好奇的走走停停,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得目露惊艳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听着耳边陌生人的惊叹声,赵澌这才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围观公子钰的美貌,他连忙走近公子钰抬手便搂上公子钰纤细的腰肢冲周围的人露出挑衅和得意的表情,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公子钰抬眼淡淡看了一眼赵澌,感受着腰间的大手,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倒也没有挣开。
在街上逛了一会,一路上赵澌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公子钰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听不见,赵澌怕公子钰走的累了,就找了个卖紫薯圆子的小摊让公子钰坐着吃点东西,他却转身就钻进了人堆里,眨眼不见了踪影。
公子钰百无聊赖的用勺子舀起一个圆润可爱的紫薯圆子,张嘴咬了一口,却莫名觉得甜中有些发苦,目光毫无落点的四处游移,一时竟莫名觉得四周空荡荡的,有些寂寞。
他摇摇头,只觉得自己越发多愁善感起来,收了心思,三两口就把紫薯圆子吃完了。
当听到赵澌那熟悉的声音后,公子钰的眸子一下子亮了一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竟有些许的小欢喜,只是觉得吃过紫薯圆子的口中意外品到了甜意。
许是紫薯圆子就是这样吧,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公子钰这样想着,便见赵澌满脸喜悦的坐在了他的身边笑着道“娘子,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闻言公子钰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过赵澌喜悦的脸,思考一瞬就放弃了,单凭猜,他如何猜的到别人的心思呢?
赵澌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立马献宝般的把背在身后的手摊开在公子钰面前道“瞧,这簪子是不是配极了你?”
只见赵澌的手中正稳稳当当的放着一用上好白玉雕了朵出水白莲的发簪。
公子钰看着发簪,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他的唇动了动,却在触及赵澌那蕴满了期盼的真诚眸子后,心尖颤了颤,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赵澌见公子钰一动不动的,便只当他是默认了,立马欣喜的拿着发簪就要为公子钰戴上,嘴里也自我夸赞起来“娘子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