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愈演愈烈,弄得不可收拾。
他是向一名年约六旬,身材高大的蓝衫老者说话,此人八成是这冷泉庄的头儿。道长是这样说的:“伤了贵庄门下,贫道十分抱歉,只是贵庄为了一点小小误会,竟然倚多为胜,辣手频施,小徒为了自保……”
蓝衫老者不容道长把话说完,突然大声叱喝道:“修宗,你是在讲理吗。”
修宗道长道:“是的,三个人抬不过一个理字,贫道自然是讲理了。”
蓝衫老者道:“那好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就拿命来吧。”
语音一落,伸手一挥,他身后三十余名大汉,便一起向对方三人扑去,惟一没有参战的,只有这位蓝衫老者。
其实冷泉庄是十二比一,在人数上占到绝对的
优势,自然不必他出手了。不过这三位三清弟子,功力全都不凡,他们使的是太极剑法,可能是武当门下。只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们每人都要应付十倍以上敌人的狂攻,时间一久,难免有所失误。任何失误都可以,只有这种失误不行,因为微一疏失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钟氏兄妹瞧了一阵,钟家信不想再瞧下去了,他是不愿瞧到那令人恶心的结果,只好早一点离开。但钟惠琴却不愿走,而且气愤愤的道:“五哥,你几时变得这幺怕事了。那般人倚多为胜,欺负三个出家人,咱们既然遇上,怎能袖手不管。”
钟家信道:“我不是不管,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钟惠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她怎能明白江湖上的险恶,她不仅不同意钟家信的态度,反而伸手管上了闲事。
围攻道士的冷泉庄门下,有一个十分阴险,他并未跟着其他的同伴狠攻,只是围着他的猎物兜圈子,他的手中握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飞刀,想抽冷子给对方致命的一击。这三名道长无论功力多高,在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之下,总会出现疏漏的。现在他终于等到机会了,双手突然一扬,准备掷出他的飞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一声惨呼,飞刀没有能够射出不要紧,他竟然抱着手腕哀嚎起来。
此人为什幺会这样,除了钟氏兄妹,只有一个人瞧得明白。
“嘿嘿,好手法,大家给我住手。”
说话的是蓝衫老者,他瞧明白了那人手腕负伤的原因,立即喝令他的属下住手。
此时斗场上的搏杀停止了,但杀机依然弥漫全场,只不过对象有了转变,蓝衫老者将箭头指向瞧热闹的来了。他缓缓移动脚步,停身于钟氏兄妹之前,浓眉一挑,冷冷道:“姑娘,你是武当门下。”
他是询问钟惠琴,她自然不能不答:“不是。”
“你跟修宗老道是亲戚,还是朋友。”
“都不是。”
“那你是路见不平而出手架梁了。”
“不错,你们欺负几个出家人,我看不惯。”
“好好,姑娘可知道伸手架梁的后果。”
“你划下道来就是,罗嗦什幺。”
黑煞鞭高连璧道:“院主,这位姑娘跟姓钟的可能是一伙的,咱们不能放过他们。”
蓝衫老者道:“那一个姓郭的。”
黑煞鞭高连璧指着钟家信道:“他就是本庄的仇家钟家信,庄主已经发出银牌令通告天下,指定要此人的项上人头。”
蓝衫老者忽然哈哈一阵狂笑道:“就凭他,庄主太过小题大做了。王叔,给老夫摘下这小子的人头。”
王叔是一个使九环刀的彪形大汉,他应了一声“属下遵命”,身形一晃,便已来到了钟氏兄妹身前,掌中九环刀一振,发出一串金铁交鸣之声,口中同时叱喝一声,道:“出来吧,姓钟的,发晕当不了死,大爷给你一个痛快就是。”
钟惠琴娇叱一声,道:“别发横,大笨牛,你先过本姑娘这一关再说。”
王叔身形高大,满脸横肉,说他是大笨牛再也恰当不过,但此人目射精光,肌肉贲起他不仅是一个力士型的人物,还可能具有一身横练的武功,钟惠琴的功力虽然不弱,只怕不是他的对手。钟家信兄弟虽有这等想法,却已来不及拦阻,只好严密戒备,以便随时支援。
王叔向钟惠琴瞧了一眼,道:“回去吧,小娘儿,大爷找的不是你。”
钟惠琴撤出肩头的长刀,冷冷道:“本姑娘跟你说过,要找我五哥先要过本姑娘这一关才行。”
王权叔吼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冤不得本大爷,接招吧。”
语音一落,便已一刀挥了出去。此人刀沉力猛,钟惠琴不敢硬拼,娇躯一拧,斜跨三尺,右臂倏吐,长剑急刺对方的胁门。小姑娘身法利落,出招轻快,避招还击拿捏得恰到好处。
王叔“嘿嘿”
一声冷哼道“来得好”,他的身形急旋,九环刀带着劲风,猛劈钟惠琴的手腕。
这两人一交上手便打得凶狠已极,晃眼二十招,仍然半斤八两,难以分出胜负。旁观的钟家仁吁出一口长气,道:“我适才还在替小妹担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