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她不会输给姓王的。”
钟家信道:“不,三哥,咱们不能大意,小妹长力不足,姓王的还可能练有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时间一久,小妹只怕会出现危机。”
他没有说错,五十招以后,钟惠琴的身法就不如适才灵活了,不出百招她就可能败在王叔的手下。
钟惠琴不傻,她的处境她自己十分明了,但她并不慌乱,因为她还没有作全力的一击。钟氏的天都九归剑法,如若全力一击,具有石破天惊的威势,她不相信治不了这条大笨牛,现在她身法较慢,出招较缓,只是养精蓄锐,在为全力一击做准备而已。最后她找到机会了,口中一声娇叱,长剑泛起一片银芒,剑锋以万流归海之势,连刺王叔胸前三大主穴。
这三剑招招中的,当得是奇准无比,令人想不到的是王叔只是被撞退三步,胸前的衣衫破了三个小洞而已。
这一招受挫,使得钟惠琴大吃一惊,她绝未想到王叔会刀枪不入,在心神狂震之下,不由站在那儿发起呆来了。
两军对搏之际,战机瞬
息万变,她这一发呆岂不是自陷危境。果然,九环刀响得扣人心弦,钢刀带着窒人的劲风已然压体而至,此时她再想避让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响起几记爆炸之声,王叔一声惨吼,丢掉手里的九环刀双手捧着面颊,滚在地上哀嚎起来。这是一个出人意外的剧变,结果钟惠琴死里逃生,王权却双目流血,变成一个瞎子。
人们吓呆了,他们不明白何以会有如此一个剧变,蓝衫老者也不明白,但他却瞧出这项变故必然与钟家信有关。因此,他命人抬下王叔,然后目光一抬,瞅着钟家信道:“是你用暗器伤人”
钟家信道:“是我伤了姓王的,但不是暗器。”
蓝衫老者面色一沉道:“你说谎,使用恶毒的暗器为武林所不容,说,你究竟用什幺伤了他。”
钟惠琴撇撇嘴道:“那有这幺多的废话,你划下道来就是,罗嗦。”
蓝衫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们一再伤人,本庄自然不会放过你们,不过这是两回事,你们犯了武林大忌,老夫先要查个明白。”
钟家信冷冷道:“好,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他缓缓伸出右臂,五指一拢一放,天空中立即爆出五声巨响,音响之大有如雷鸣,全场之人无不为之心头一震。
最震骇的莫过于蓝衫老者,他错愕了半晌,道:“少侠使的莫非是失传已久,昔日太上老人的独门绝技,飞星迸雷手。”
钟家信道:“在下并非暗箭伤人,阁下是否相信。”
蓝衫老者道:“老朽相信,少侠如果别无他事,咱们就此告辞。”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请。”
冷泉庄的人撤走了,原是一个杀气盈野的局面,竟然如此圆满的收场。现在曲终人散,剩下的只有滚滚黄流与猎猎江风,钟氏兄妹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他们走出未及五步,身后已传来呼唤,道:“钟少侠,请留步。”
钟氏兄妹以为是找碴的来了,及转身一瞧,原来是适才与冷泉庄搏杀的三位道长。那位年岁较长的道长抱拳一礼道:“贫道修宗是武当门下,这两位是贫道的师侄丹书、丹阳,适才多蒙贤兄妹仗义出手,贫道感激不尽。”
钟家信连忙摇手道:“一点小事罢了,道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愚兄妹还有要事待办,告辞。”
他不惯受人称颂,修宗道长这一感激,他连脸都红了,语音一落便急急向渡船奔去。
回到渔舟停泊之处,日色已经西沉,尹婆婆见着他们道:“怎幺这幺晚才回来,晚饭做好了,将就着填填肚子。”
钟家仁道:“劳动前辈,晚辈兄妹实在过意不去。”
尹婆婆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别说见外的话。”
饭后钟家信将冷泉庄围攻武当门下,他们仗义援助之事说出,杨鹤略作沉吟道:“那位蓝衫老者是冷泉庄的东院院主左衡,此人武功卓绝,李公拐已达神化的境地。飞星迸雷手虽是无双绝学,要伤他仍属不易。”
钟惠琴一怔道:“那他为什幺要撤退。”
杨鹤道:“也许他没有获胜的把握,所以不敢冒险。不过此人生性阴险,睚眦必报,今后你们兄妹对冷泉庄倒要小心一些。”
“是,义父。”
当晚他们歇在船上,对江汉的夜景,钟氏兄妹感到无比的新鲜感。两岸万家灯火,江上帆樯如林,这种罕见的盛况,家仁、惠琴兄妹还是第一次领略。因此他们睡得很晚,次日起身自然也较平日为迟。
午餐之后钟氏兄妹准备上岸游历,一条纤小的人影却于此时向小舟急驰而来,及到达近处一瞧,原来是桃花仙子的婢女小雯,钟家信迎着她道:“小雯,你们小姐呢,我曾经到丐帮总坛找过你们。”
小雯道:“咱们知道公子去过总坛,但小姐不便见你。”
钟家信道:“为什幺,是怨我去得太晚。”
小雯道:“不,是小姐另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