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那怕表面性格再谦逊,汪东东内心也自有一种官二代的优越感,面对给周挺阳惹来天大麻烦的丁林,脾性就压不住了。
丁林愣了一下,看看周挺阳,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周挺阳暗暗摇头,心想丁林确实不适合体制里生存,也不懂得先了解对方的深浅,动不动就摆官架子,处事如此鲁莽,估计他的平级调职也是因为在河洲那边混不理想的缘故。
“他是汪市长的公子。”
周挺阳为避免丁林讲多错多,只好点明汪东东的身份。
丁林一听,顿时神色尴尬。
虽然汪东东不是体制里的人,但惹恼了他保不准跑到他老子前告状,这饭碗也丢了。
他用哀求的神色望周挺阳。
周挺阳对汪东东说:“东东,丁队长是周叔叔的老战友,也算是你叔叔,你怎么能这说话?没大没小的。”
汪东东虽然心里仍然不屑,但周挺阳的脸面他还是得给,便对丁林说:“丁队长,是我说话没分寸,对不起。”
丁林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年青人说话直爽本来就很平常。”
说话的当儿心里对周挺阳信服得不行,周排长居然连市长公子都给他脸子,看来跟市长的关系是很亲密啊!
心里如是想,望向周挺阳的目光更添了崇拜的味道。
周挺阳自然不好向丁林解释自己是狐假虎威,便问:“那两个犯人的情怎?”
丁林马上答道:“都给你打残了,刚从手术室出来,看子命还在。”
汪东东接口道:“一个心脏受钝性挫伤引起出血,我当场就给他作了心脏复苏措施,这才保到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手术医生的手术很成功;另一个情好些,只是阴囊有闭合性损伤,单侧睾丸破裂,需要切除,同时还有阴茎海绵体挫伤,就算恢复以后也可能影响到正常性功能。”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汪东东扬了扬手机,说:“我有同学在这家医院的外科啊!”
周挺阳问丁林:“查到这两个人的资料和背景了吗?”
丁林犹豫了一下,说:“人在警察局手里,我没权过问。”
“丁队长是想周叔叔不是治安系统里的人,有顾虑不向他透露案情进展吧?”
汪东东笑吟吟地说。
丁林立即正色说:“按规定确是不能向外透露案情,但我真的不清楚案情进展。排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打听清楚,不会瞒你!”
周挺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没什么事了,你也不用心,忙你事去吧!”
丁林戴起帽子,说:“排长,那我先走了。民警正在楼下,看子就快上来找你询问案件情,你作好准备。”
说向汪东东点点头,出门去了。
周挺阳目送丁林的背影离开,回头神态严肃地看了一眼汪东东。
汪东东以为周挺阳是因为他挤兑丁林而不高兴,连忙解释说:“周叔叔,我知道你肯定想了解案件的情好想办法作出应对,但警察是不会向你透露案情细节和进展的,就算丁队长是你的战友,正常情下他也不敢坏规矩,我挤兑他一下,他才会下定心你。”
周挺阳淡淡地道:“东东,周叔叔知道你有心忙,但丁林怎么也是个国家干部,你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如果你是一般人就算了,但了解你背景又有心煸风点火的人会借题发挥,指责你在恃汪市长的气焰而随意训斥一个国家干部,这?论对你和汪市长都不会是好事,这些年因为官太太一句话将丈夫拖下水的事情发生得还少吗?”
汪东东一听,顿时醒悟,说:“周叔叔批评得对,我以后会更注意言行。”
正说话间,两个民警上来问话,一上来就将汪东东赶了出去。
尽管汪东东不情愿,但方才周挺阳的话言犹在耳,没有再去理论,合作地退出了病房。
警察先循例自我介绍,继而打开笔记,进入例行公事式问话。
看两个警察一副风清云淡的态度,周挺阳还是忍没将阿南的嫌疑说出来。
昨晚他还能冷静地从大局考虑要不要将阿南的嫌疑透露,但今天就不会有这层顾虑了,对方已经达到登堂入室来行凶的地步,家人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然而将这个不确定的线索向民警透露有用吗?先不管他们的会不会在意这条没有充分证据的线索,就算他们重视了去调查,但阿南背后是陈健,背景深厚复杂,除非案件上升到刑事级别,交给刑警队调查,否则以普通民警的职能惹不起,也管不来,他们除了打草惊蛇地上门询问一下外,不有会任何实际助。
退一步说,警察去调查阿南,引起的麻烦会更多,这后面除了陈健外,还有成雪和成嘉和,这么一大堆关系复杂的人物捅出来,也不晓得是祸还是福,他不再是青春莽撞的少年,有家庭有事业,不可能为一时意气和动豁出去,每做一件事和说一句话都得深思熟虑衡量得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