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挺阳大口大口地喘气,手中的灼到指尖仍然没有察觉。
几个人哪敢向周挺阳动手?只顾死活拖那青年走。
小余拿保温杯,望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和三三两两的路人,幽幽地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和我妈跟外公一起住,后来妈妈去世了,就剩下我跟外公一起生活。外公是个酒鬼,经常喝醉,最后还躺到医院里,我照顾病人都成习惯了。”
小余紧张得反而说不出来话来,张嘴,不知所措。
经过方才的闹腾,他对小余的印象好了些,没之前那么反感。
“我不介意。”
周挺阳继续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周挺阳手中的不禁一紧,问:“后来呢?”
周挺阳深呼吸两口气,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猛然捉住小余的双臂,焦急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后面传来了腔调流里流气的说话声。
青年见二人没理会,便过来道:“这男人太凶了,甩了他跟哥走吧!”
未待那个青年说完,周挺阳一伸腿扫去,那青年就“叭嗵”一声趴在地上,哇哇叫疼。
经过这么一闹腾,周挺阳的意识也清醒了。
“嘿,美女,是不是受欺负了?”
小余听周挺阳的声音有点异常,转头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说:“穷人家没亲戚,就算有也不愿意收留我,我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后来?”
周挺阳艰难地问:“你等到有人收养吗?”
周挺阳面容焦急地喝了一句。
小余点点头,说:“嗯,好在年龄小,也不觉得怎苦,就是经常玩得好好小朋友忽然间不见了有点难过,院里的阿姨说,他们是给人收养了,所以不回来了,那时候我好羡慕,也想有人来收养我。”
自己一定是急昏了头,怎么可能会认为小余是自己失去多年的儿子呢?
小余说,仰头就往嘴里倒。
周挺阳点点头 ,道:“刚才的事谢了,想不到你照顾人很有经验。”
小余被他抓痛了,害怕地问:“到底怎么了?”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衣打扮新潮的青年正走过,脸上红通通,走路一摇三摆,估计是喝得差不多了。
“福利院将他的衣服床被都走了,说要处理掉,我偷偷将他亲手做的一个小手工藏起来,每当我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让他在天之灵也知道,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记得他,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小余揉了揉给他的虎爪抓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唯一相似的只有成长的背景!
周挺阳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问:“再然后呢?”
周挺阳心情大坏,回头喝道:“滚!”
周挺阳没理他们,继续问小余:“快说!”
想起小余的成长遭遇,他心里充满了焦虑和刺痛,抓住小余臂膀的手越抓越紧,直至小余发出“啊”一声惨叫才将他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手。
小余侧侧头想想,说:“后来外公喝醉后掉河里淹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小余陷入了回忆中,自顾自话地说,没听到周挺阳回应,便转过头去,顿时了一跳,问:“你怎么了?你哭了?”
小余喝了几口水后,说:“周局长,等会还是先送他回去吧,否则你一个人不好搀扶他。”
“周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青年被同伴挟持边走边叫:“你给我记住,老子不会放过你!”
出一盒,靠车子,一边抽一边歇息。
其他人想上去,但看看周挺阳一脸凶相,又魁梧壮实的子,心先怯了,转而去扶那个掉在地上的青年。
小余从车上摸出个保温瓶,正要打开喝水,周挺阳连忙说:“这是我的杯子,喝过的!”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哟,还瞪眉毛竖鼻子呢!你知道哥我是谁吗?我是........”
别说相貌气质完全不对,年龄也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小余没有三十都有二十七八岁了,那孩子才十六七岁!
周挺阳深吸一口气,问:“你在福利院里长大?”
小余声音苦涩地说:“哪来这么多善心人收养?直到有一天,我早上醒来,叫睡在旁边的小朋友起床,他一动也不动,我怎么推他叫他,他就是不醒,我很害怕,将他那双冷冰冰的腿放在怀里,希望暖和了,他会睁开眼醒过来。但他还是没有醒来,阿姨找了个医生过来,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死了,我这才知道福利院里好多都是给人遗弃的病孩子,没得治的,那些突然不见的小朋友其实是病死了。”
那青年满嘴是血,洒倒是醒了,一个劲地叫嚷:“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废了他!”
小余颤抖嘴唇,给周挺阳狰狞的脸孔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