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感到难堪又恼怒,真给他惹毛了。
“你唬我?呜呜呜........。”
赵汝新先是被周挺阳威严的语气得呆了一下,猛然象个小孩般呜呜地哭将起来。
这下变化令周挺阳手足?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只得望向赵太太求助。
赵太太似乎也给丈夫的哭泣了,呆了一下,脸上肌肉渐露悲伤,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周挺阳被他两夫妻的举止弄得莫名其妙,只得问:“大姐,这是怎么了?”
赵太太没理会趴在周挺阳身上呜咽的赵汝新,在床边坐下,幽怨地说:“小周,老赵他心里苦啊!”
周挺阳给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搞得更是如坠迷雾山中。
“老赵今年就得退了,他当了领导这么多年,习惯了被人逢迎谄媚,发号施令,现在一下子门庭冷落,他适应不过来啊!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但这段时间经常喝醉,我跟他夫妻这么多年,就知道他心里不好过。”
说,眼角微湿,头垂了下去。
换作平日,周挺阳自然好言安慰她几句,但现在的情形让他顾不上体谅赵太太的情感。
自己身体被赵汝新压在床上,他老婆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倾诉内心苦闷,这是一种怎么诡异的情景?怎么感动得起来?
政府官员到退休年龄任免,这是政策的规定,谁也?力改变,任何一个坐在岗位上的人都应该有这份觉悟,并提前适应权力被架空的过渡期,赵汝新显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日后自己年老退休时,会不会跟赵汝新一?所适从?
赵太太的话虽然没有令周挺阳感动,让他陷入了深思。
虽然退休与人的生老病死一?可避免,但可以将权力延续,只要达到一定级别,就能跳过普通官员的职级封顶限制,将职权长时间延长下去,那怕就算退休,手中仍然紧握一定的力量,才不会出现树倒猢狲散,门前冷落的烈落差感,那情形有如跃过龙门的锦鲤,摆脱凡间规则约束,化身成龙,进入另一种境界。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一阵激荡,不禁紧紧捏住双拳。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野心,也是他从没达到过的思想境界。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陈健的脸孔,想到他提出的条件。
成大事之人,不应该拘泥于小节,唯有超世之才,须有坚韧不拨之志!
“小周,他睡了,放他下来吧!”
赵太太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周挺阳,他连忙张眼看看,那个一直在呜咽的赵汝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鼻端发出微微的鼾声,只是双手仍然紧紧地搂住他不放。
周挺阳用点力一拉,赵汝新的手便松了开来。
他腰上发力,抱赵汝新站直身体,再将他放回床上,然后扭头转臂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说身力壮,但长时间被一个大男人压身体,也有点麻痹感。
赵太太站起来去给赵汝新脱下鞋袜,说:“不给他擦洗了,这段时间他都睡不稳,让他好好睡一觉算了!”
周挺阳想起那个守在车子等候的小余,这会上来也不知道过多少时候了,便不再停留,告别了赵太太,匆匆赶下楼。
他满怀歉疚地赶到楼下,见车子仍然好好的停在路边,没有看到小余的踪影,正疑惑间,发现空气中隐隐透一股轻微的、奇特的清香,心里顿时一动。
这种奇特的香味周挺阳曾经闻过,在成嘉和带他去的那个公厕所内。
周挺阳使劲嗅了一下,循味道探索过去,见不远处的绿化带树丛里有微弱的光芒有闪耀,并听到隐约的声音。
“现在风声紧,手上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如果你不是打电话这么急现在要,我也不会送过来,在路边太冒险了!”
“呵,好舒服!”
“喂,钓了什么大老板?车子不错啊!操,都快吸光了,先将钱付了,快点!他妈的老子的鸡巴不卖,别摸!”
“噢,我要飘起来啊,噢.......给我大鸡巴,我爽过才付钱....给我大屌......。”
“我操,放手,再玩老子的鸡巴要加费......行行行,你别晕,钱放哪了?”
这时候周挺阳已经走到近前,只见树丛下,影影绰绰蹲两个人,便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身影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回头一看,只灯光下周挺阳魁梧威武的子,得一哆嗦,转身就跑,那速度简直可以平奥运短跑纪录。
另一个身影晃了晃,倒一头栽在地上。
周挺阳已经瞧出那人正是小余,便大踏步跨入绿化丛里,半拖半扯地将他揪出马路。
小余软绵绵地半倚在周挺阳身上,望他嘻嘻地笑,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在等你的大鸡巴!”
周挺阳拖小余来到车前,就路灯光打量他。
小余脸上弥漫一种奇怪的笑容,是肌肉不协调抽搐扭曲而造成的假笑,这跟他当日在公厕里看到的中年胖子情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