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及至家中,王薇薇和宽妈已经做好饭等他回来。
“今天这么晚?菜都快了。”
宽妈接过周挺阳的西装和公文包,一边抱怨说。
周挺阳自小?父?母,只跟爷爷相依为伴,多得邻居孤寡的宽妈平日打点照顾,爷爷去世后,宽妈就成了周挺阳唯一的亲人,在城里落户后,周挺阳便将宽妈从镇子里接了过来,当是尽孝道给她养老了。
“今天有点事要处理。”
周挺阳扯掉领带,边向浴室方向走去,边对正看报纸的王薇薇说:“今天出了身汗,洗个澡,你们饿了先吃。”
王薇薇抬起头,说:“也不在乎等多一会,你动作快点。”
周挺阳点点头,来到浴室,将自己脱个干净,低头检查一下今天给陈慧珍咬的肩膀,果然有个比较清晰的牙痕,看来这几晚睡觉时要小心注意免被王薇薇发现了。
他快速清洗身体后,习惯性地打开墙上壁柜拿替换衣服,结果空空如也,便围了条浴巾从浴室伸出头叫道:“宽妈,我的衣服呢?”
宽妈正捧衣服走过来],说:“来了来了,叫嚷什么?你平日没这么早洗澡,来不及准备。”
周挺阳接过衣服,宽妈跟了进来,去收拾他扔在洗衣袋里的脏衣服。
周挺阳?奈道:“宽妈,我要穿衣服,你等会再收拾。”
宽妈头也不回说:“我从小看你长大,你身上哪块rou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挺阳苦笑道:“以前小孩,现在我是大人,不一!”
宽妈没好气地说:“每次你喝得死醉了回来,还不是宽妈你擦身和换衣服?在宽妈眼里,你再大人,还是那个小阳!”
周挺阳?言以对,因为宽妈说的确是事实,好多次应酬喝醉了,吐了一身,被人架回来,王薇薇力气不,而且怕脏,都是宽妈给自己擦洗和换衣服,或许在宽妈心目中,自己永远都是当年的那个要她照顾的小孩吧!
“你还呆干吗?快穿好衣服去吃饭。”
宽妈一边将要干洗和shi洗的衣服分开,一边催促道。
周挺阳只好拿浴巾擦干身体,递给宽妈拿去洗涤,然后穿上内裤。
宽妈看他身上的白色小三角内裤,便抱怨说:“怎么老爱买这么紧的内裤?那玩意都快包不不住了,我听人说,男人穿太紧的内裤不好,会影响Jing子。”
周挺阳一边套上运动短裤和圆领T恤,一边解释道:“都是薇薇买的,她喜欢。再说我儿子都生了,不怕影响。”
宽妈撇撇嘴说:“王处长就是那么任性,你穿还算了,怎么也买给小豪穿这的内裤?他可未结婚呢!”
周挺阳推她出去,边走边说:“行了,她就是娇气一点,你别老是埋汰她,一家人和和气气就好,忍点!。”
“她的事我不管,倒是你啊,年纪都不小了,还这么风流,小心肾亏,等了你纪大了多病痛就后悔也来不及!”
宽妈说,拿起周挺阳换下的内裤,举到鼻端嗅一下,说:“一股子狐媚sao味,今天又去偷嘴了?”
周挺阳连忙竖起手指放在嘴边,作噤声的姿态,低声嬉皮笑脸道:“应酬嘛,难免逢场作兴。”
宽妈放内裤扔回袋里,说:“幸好长期是我洗衣服,要是她来洗,肯定会发现,到时有你得受!”
“你们吱吱咕咕的干吗 ?还不过来吃饭?”
餐厅的王薇薇高声叫道。
“来哩!”
周挺阳答应回到餐厅,宽妈也将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来到餐桌边坐下。
想起今天跟成嘉和的谈话,他忽然有点挂念起儿子,问:“小豪好象好久没回来了,大学里的学业就这么重吗?”
王薇薇嚼了口菜,闲闲地说:“长得象你,性子也随你,爱野,不爱回家。”
对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逸事,她并非完全不知情,就算没亲眼看到,风言风语也会听到点,?可奈何。
每次她要借故发难,没几下子就给周挺阳哄得晕头转向,要不就是将她按到床上Cao到魂离天外,最后忘记了初衷,久而久之,她干脆放弃挣扎了。
要离婚,当然舍不得,好不容易熬到镇上那个姚采兰带儿子自动离开,成全自己与周挺阳登记合法夫妻,摇身成为光明正大的周挺阳太太,要抛弃这盼了整辈子的想,打死也不肯;要守,但丈夫象种马般的到处在别的女人的子宫撒种,自己心里实在憋郁,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年姚采兰身为正室夫人的?奈和心酸。
能令她想通的的原因就是与闺蜜的一番谈话。
“这么优秀的男人很难只属于一个女人私有,你不要的话,外面大把女人抢上,离婚岂不是将机会让给别人?他的钱归你管,他的人每晚回到你身边,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还奢望什么呢?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在一起,舍得就此放手吗?”
王薇薇犹不服气,说:“但天下间不是很多共相守从一而终的夫妻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