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周挺阳路过她身边时,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她心情又不好了。
宽妈一听,失望透了,不高兴地瞪了周挺阳一眼,气哼哼地说:“就你哄女人的本事,嫩的给哄了,连我老太婆都不放过!”
周挺阳并不知道陈慧珍在他身上落下证据让王薇薇发现,但晓得她妒忌的心思,便装思考一下,说:“果然是老子的种啊,记得我在十九岁那年你怀了他,他今年也刚好十九岁,说不定一下子给我们带个孙子来!”
周挺阳笑笑,说:“我可一点都记不起小时候说过的话了,只记得到了读书的时候还经常跑到你家蹭吃蹭喝的。”
宽妈苦笑说:“说过,但我没听过那个地方,后来也想不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很小,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带,我看他手忙脚乱的子,就让他上班的时候将你交给我看,直到五岁那天,你跟我说,你自己会做饭了。”
一直专心致致对付饭菜的宽妈忽然开口道:“你们两个要恩爱回房去,当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前调情,是存心不让我吃饭吗?”
宽妈一听,脸上又升起了希望的喜悦,不好意思地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夫人喜欢自己带呢!”
王薇薇几乎要打洞钻,脸上红得关公似的说:“你就听他胡说!我是国家干部,只允许生一胎!”
周挺阳贼兮兮地笑道:“宽妈别气,小豪现在长大了,他长得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估计没几年他就会弄一个曾孙子给你带了。”
什么我不能得到?”
想通归想通,但心里总是如刺在哽,偶然心情不好,难免含沙射影的挖苦几下。
周挺阳嬉皮笑脸道:“你这个妈不愿意当吗?记得你当时也很主动的哦!”
王薇薇大臊,抬起脚用点力蹬了一下周挺阳穿人字拖鞋的脚趾,周挺阳马上露既出痛苦又不好发作的怪异表情,王薇薇当然知道他是装的,但心里有种甜丝丝的幸福感,旋即她马上发现,自己又给这个可恶的男人哄倒了!
周挺阳随手画了两个画饼就将屋里两个女人治得服服贴贴,这顿饭吃得甚是欢乐。
饭后,周挺阳到书房处理完白天剩余的文件。
宽妈先一呆,马上脸露喜色,转头问王薇薇:“已经有了?”
王薇薇脸上飞红,瞄了一直专心吃饭的宽妈,回头狠狠地瞪了周挺阳一眼。
宽妈为他端来了一杯参茶,看周挺阳埋首工作的子,忽然感触说:“看看,你越来越象你爷爷。”
周挺阳脸皮贼厚,对宽妈笑道:“宽妈,我们恩爱是好事啊,说不定小薇一不小心会弄个孙子陪你玩,你老人家在空里就不会寂寞啦!”
王薇薇一听,想起往事,脸上微红,啐他道:“都怪你这坏蛋,害我十八岁当妈,给人家笑话!”
“你就别盯人家怎过了,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好多事情不足以对外人言,你看到别人鹣蝶情浓一团和气,人家还不是在羡慕你金童玉女事业有成?背后有什么难以齿的事谁也不愿意掀起来给人家笑话而已。”
闺蜜冷笑道:“做人不能太贪心!没本事的男人,愿意跟你从一而终,但你肯要吗?有本事的男人,身边到处都是诱惑,倘若还能守身如玉,良心说,这简直是违反人性,不正常!有得必有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他能容忍你的娇气和大小姐脾气,你也应该接受他的风流和多情,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你自己都不完美,什么要求别人完美?”
宽妈笑道:“后来你长大了,到外面读书,就来少了,其实我很高兴你们爷孙过过,
周挺阳抬起头,道:“真的很象吗?”
周挺阳奇怪地问:“他没说从哪里来吗?”
王微微底语塞,看来世事确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周挺阳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脚在桌下伸过去,轻轻扫了扫王薇薇的小腿。
宽妈点点头说:“很象,有时候我都有点错觉,以为你是他了。”
说到这儿,宽妈的眼神变得温柔,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能两边家庭兼顾,不抛妻弃子,又能将宽妈接回来孝顺,有情有,断不会待自己年老色衰后为别的女人抛弃自己,总还会守在自己身边的,阶段就当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王薇薇想反驳,但又有点词穷的?力感。
周挺阳来了兴致,放下文件,道:“你很少提他的事。”
王薇薇叹了口气,说:“道理我是懂,但心里真的很郁闷,不好受。”
宽妈叹口气说:“我想提也提不了,因为知道不多,只知道他带你从远方来到,一直住在我隔壁,就是你镇上那个房子里。”
王薇薇羞得几乎要将头埋进饭碗去了。
闺蜜说:“人生谁是万事如意的?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和胸襟还不如他的前妻,人家虽然没你读书多,比你懂道理,这么多年来都容忍你的存在,不吵不闹,现在你扶正了,坐到她的位子上,反倒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