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手机拿来!”
周挺阳大喝一声,上去抢他的手机。
那少年早就料到他会这做,一拍相片就身体转身向后窜,一边跑一边叫道:“我只是自己留念, 不会给人看的。”
周挺阳哪信他,追去抢手机,一眨眼,这家伙就了出去。
周挺阳一个箭步出洗手间外,见少年离自己没几步,正想跃过去揪住他,猛然,过道里有个女人发出“啊”一声尖叫。
过道里的几个人都纷纷循声望过来,周挺阳随他们目光低头一看,Cao,自己的Yinjing全根笔直地挺举在西装裤外,暖黄明亮的过道灯光下,粗长的Yinjing举个饱满暗红的大gui头晃荡不停。
这下糗大了!
周挺阳急忙向后跃回洗手间。
他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忘记了上香?还是撞上了衰神?
狠狠吐了口气,他不理情由将这条闯祸不绝的孽根胡乱塞回裤内,行扯上裤链,就这么顶个巨大的包走出洗手间。
反正应该看不应该看的都给人看光了,他nainai的豁出去了!
过道里的人还没走,正交头接耳,见他出来,先是愕然,然后目光又落在他裆那个极度夸张的大包上。
周挺阳理也不理,大步流星穿过大堂回到饭桌边,在三个女人复杂的眼神中拿起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将裆部掩盖,另一只手提起公文包,说:“各位抱歉,临时有急事,要先行一步,失陪。”
说罢转身就走。
三个先是目瞪口呆半晌,陈慧珍先是反应过来,说:“哎,等等,我要坐你的车回去!”
捡起自己的小提包也向外跑。
周挺阳回到车里,扔下手中的衣服和公文包,坐在驾驶座中定了定神,猛然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发出“叭”一声长鸣笛,仿佛在代替他呐喊出内心愤怒难堪的乌气。
发泄完内心的憋郁,他定了定神,调匀呼吸,正想动车子离开,听到几下叩击车窗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是陈慧珍,便侧身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她进来。
陈慧珍一坐下来,便问:“你怎么了?”
周挺阳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寒脸,闷声闷气道:“没事!”
说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陈慧珍候了一会,犹豫地说:“别这好不?我有点害怕。”
周挺阳淡淡道:“害怕什么?”
陈惠珍说:“以前每次见你,都是笑口相迎,让人如沐春风似的,现在变得这么严肃,很威风,但让我心里害怕,不是怕你打人,是怕你不高兴发脾气。”
周挺阳的情绪已经恢复稳定,又见她难得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心便软了,说:“只是我心情不好,不关你事,别怕。”
陈慧珍说:“有什么烦恼可以说我听吗?看我能不能上忙。”
周挺阳吁了口气,道:“我烦恼的事多了去,你一个女人家能上什么忙?”
陈慧珍挺了挺胸,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呢,你这是大男子主,看不起女人!想你也猜到了,我这校长的位子确是市委那个老头子捧上去的,但倘若我只是会陪男人睡觉的货色,也不能在这位子上呆上几年,你别少看人!”
周挺阳想不到她这么直率地承认背景关系,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生气可能跟我和姓金的老太婆在你身上动手动脚有关,这是我不对,向你道歉了。”
陈慧珍刚宣示完女权口号,又恢复回小女子情态,低声下气道歉。
周挺阳对她这番话不好回答,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陈慧珍有点委屈道:“我当时一时动,就不愿意她碰你,她都快六十岁了,都可以当你妈了,一个老太太打你的主意,太恶心,所以才跟她较劲,没想过后果。”
周挺阳侧过头,意味深长的再看她一眼。
陈慧珍低下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后来,摸摸......都怪你,人长这么英俊潇洒,身手这么好,下面的那玩意还这么.....大和硬,人家春心就动了,其实我也很狼狈,现在下面内裤还shi淋淋的呢,怪不舒服。”
周挺阳被她那种小女人情态弄得底心软了,轻叹口气说:“不关那个事,是我遇到了点小麻烦。”
陈慧珍道:“说来听听,就算不上忙,也可以听你吐吐苦水,你们男人不能老将事情放心里,憋坏了人家还不理解你的痛苦。”
周挺阳总算明白陈慧珍为什么多年来能留在市委书记身边的原因了。
这个女人姿色不算上乘,但很能揣摸男人的心思,态度可硬可软,既能锋芒咄咄,又能如水般包容体贴,练就这身修为实不容易。
周挺阳一路开车,一边将洗手间发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
陈惠珍听听,忽然掩起嘴,想笑又不敢笑的子,最后忍不住咭咭笑出声来。
周挺阳带点恼怒地狠瞪了她一眼。
陈惠珍连忙止住笑声,说:“我没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