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在沙滩上那天判若两人。”
可怜夏棉当时还傻傻的以为只是个娇生惯养骄傲惯了的少年,心思应是单纯的。没想到,娇生惯养骄傲惯了都对,但心狠毒辣,不是少年,而是这样一头畜生魔鬼。
林岑朗脸色瞬间沉得滴水。
那是他生命里绝无仅有的一次黑历史,仿佛被下了降头或者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似的。
暴走症发作的时候眼前昏黑一片,只想狠狠地把手下之物活活撕个粉碎,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疲软无力,根本无法反击夏棉,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脚当众狂踹一通,这要放在平时林岑朗非得把人给剁成人彘。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去救他,不可思议地是,竟然还成功了。
标记的时候情欲磅礴,想占有这个人的冲动无比强烈。
即便被拉开以后,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心脏滚烫又酥痒,没办法对眼前这个人下狠手。
他知道这是Alpha的天性和本能,信息素浓度越高等级越高,越是欲爱混沌,越是欲爱难分,所以那天没有强求。
后来也没去强行逼迫,直到他得知了这个人居然和俞骁搅和在一起。
俞骁和他什么恩怨暂且不论,他有一种深深地被羞辱被欺骗的感觉。
如果和他厮混的另一个人只是普通的暴走症患者,他都不会有这种被羞辱的感觉,可偏偏就是俞骁,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恶心的岑鹤病态地为了比过岑显与妹夫苟合生下他这么一个脏东西之后攀比的对象。
林国峰也就配这么一个恶心的女人了,活该一辈子头冒绿光给别人养儿子,活该一辈子断子绝孙。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国峰恶心,岑鹤更恶心,林岑朗只好把这种优点发扬到淋漓尽致,比他们俩加起来还恶心。
都是一个狗一样的男人的脏种,凭什么俞骁天生的不染纤尘,凭什么俞骁天生的高山雪莲,凭什么俞骁把他看做微尘看做猪狗看做脏兮兮的虫鼠?
凭什么都是一样换了暴走症的Alpha,俞骁就可以快乐自在就可以做他荣耀加身的大将军,而他只能日日病痛缠身日日被人当做废物残疾或戳脊梁骨?
区区一个Beta,也在看不起他。说什么没有义务,说什么爱莫能助,说什么即使他在也治不好,全都是假的。
只不过看得起俞骁,看不起他而已。
“我是不是对你太心慈手软了?”林岑朗站起来,缓缓向夏棉踱去,阴森得犹如恶鬼罗刹。
夏棉一声不吭,宛如看智障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信息素里的轻蔑、鄙夷和憎恶被林岑朗清晰地感知到,猛地一把薅住夏棉的头发就拖进浴室,哗啦啦地打开水龙头,把人一把按进了洗脸盆里。
鼻腔、耳道、气管瞬间被水倒灌,这场面多么熟悉,这感觉多么熟悉,但如今已经不会有任何一个来救他的人,他的江雪墨、谈云烨和俞骁谁都不会再神兵天降,他也不会再微弱地挣扎和呼救,不会再做任何反抗。
这么一具满身蛆虫的腐烂躯壳,能被水呛死,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能逃离命运的诅咒,那只魔鬼的大手一直压在他头上,从出生到现在,他变换成不同人的样子,出生时是生父,长大一点是母亲,再后来是江渡横,到现在是林岑朗,他一直都没逃出来过。
如果此刻压在他头上的那只手叫做被魔鬼诅咒的命运,那么他低头,他认了,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浴室里水声哗哗,水流漫过洗脸盆流的到处都是,林岑朗眼眸里噙着冷漠的光,手下的人半点反抗也没有,四肢还软软的往地上滑,他猛地把人拽出来,放倒在地,他喜欢慢慢虐杀,不喜欢给人痛快一击毙命。
这地方是他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平时不常有人来,夏棉身上两件睡衣都是哪个不知名炮友留下来的,过于宽松了,被扯得凌乱的襟口敞露出大片单薄的胸膛,自然而然地他看到了那枚弹壳吊坠,不屑地轻嗤了一声,送个礼物都这么小气。
用力按压了有一会儿,夏棉才吐出一口水来紧接着剧烈地咳嗽。
夏棉推开他还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满身的白花花的虫子,肺部和气管疼得厉害。
“爽吗,呛水溺水的滋味。”林岑朗蹲在一侧居高临下地睥睨这条狼狈的落水狗,手指和手掌微微蜷缩。
“爽咳咳咳……你应该直接、咳直接把我弄死咳咳咳……怕了?”毫不畏惧,甚至期待无比。
“你想得倒是美,慢慢叫你见识我的手段,我要把你慢慢折磨到崩溃再送到俞骁面前,这比直接杀了他可要棒多了。”林岑朗阴笑着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夏棉挣扎着坐起来,黑黢黢的眼睛如宇宙里密不透光的黑洞,黑冷得人不寒而栗,这么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林岑朗的一双,咬字阴狠却又平静,“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势必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不是虚张声势,不是恫疑虚喝。
一把黑暗之剑似的,锋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