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这一声,已经嘶哑得满是扑鼻的血气,不似人声。
林岑朗看了他一眼,好似每次见这个人,都在做这种保护别人的事。
无聊至极。
也愚蠢至极。
他掏出手机找到那张李常安发来的检查报告的照片,“信息素渴求症”六个大字让他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那双淡色的双眸中冷光一闪。
给他安排治疗又怎么样,他这次非得扣着这么个小玩意儿,把俞骁给活活耗死。
临死之前,再叫俞骁看看他喜欢的这个小玩意儿的惨样,让他死都不能瞑目才好。
夏棉被关在了这里,并被警告要是敢逃跑、求救或自杀就把还在昏迷中的俞骁直接给弄死。
林岑朗为了恐吓他,没几天还放进来一条凶猛的杜高犬,只跟主人亲近,其他人冲谁都龇牙咧嘴狺狺狂吠。第一天进来就一个猛子把夏棉扑倒在地,呲着满口尖锐的獠牙对准了他的喉管,涎水一滴一滴滴进他的脖颈子里去,夏棉浑身发抖,表情却麻痹死寂,等着这条恶犬张嘴好给他一个解脱,最后狗被拽走,林岑朗嫌弃地把他踹出去老远,把脖子洗干净去。
刽子手的经典语句。
夏棉爬起来去浴室洗澡,他已经瘦到了一定程度,像是随时都会散架,颈后的皮肤上有两处青紫,那是这些天抽腺体液留下的痕迹。夏棉倒庆幸林岑朗这样虐待他,至少总不比被他咬被他标记恶心。
枪炮声模模糊糊地传来,林岑朗正在客厅打游戏,虚拟世界的刀光剑影火花四溅。而俞骁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大漠苦寒之地戍守边疆了。
谈云烨和俞骁,俞骁让他明白了不是所有Alpha都像谈云烨那么好惹,俞骁和林岑朗,林岑朗让他明白了不是所有Alpha都像俞骁一样把戾气和力气用在正地方上。
洗完澡,夏棉从橱柜里抽出一支针筒,取了根牙刷咬着,坐在了马桶盖上。
针尖刺破腺体,夏棉一手扶着针筒,一手往上狠戾一拉,淡黄色的液体就涌入了针管,他眼前发黑,身子前后左右地摇晃,每个毛孔似乎都扎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从一头戳个对穿扎到另一头。他哆哆嗦嗦地往外拔针,手臂却因为无力下垂导致针管被挂了一下,针头在腺体里刺啦——!狠狠划了一道!
夏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针筒也甩落出来,珍贵的2毫升。
腺体液每天产生的量很少,抽取速度很慢。然而夏棉只能下狠手,在他第一次晕过去之前抽出一部分,慢了只会昏过去又醒过来最后昏迷不醒。
他已经完全不敢睡了。梦里颠三倒四,一会儿是自己腐烂生虫,一会儿是俞骁喊着棉棉,好黑我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夏棉溃散的瞳孔重新开始缓缓凝聚,他爬起来又倒下去几次,才站起来,把那个针筒捡起,换了只干净的针头针帽盖上往客厅去。
没开灯,只有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变幻刺眼得光,声音吵闹无比,夏棉像只游魂一样飘过去把针筒放在茶几上,然后重复他每天会问的问题,“俞骁醒了没?医生说情况怎么样?”
林岑朗正打得上劲,没工夫搭理他,“滚滚滚!”
“俞骁醒了没,医生说情况怎么样?”他坚持不懈地问。
“元帅——!”
“汪——!”
那恶犬从林岑朗腿边一个飞扑,80多斤的大狗就将如今这么骨瘦如柴的一个人嘭!地扑倒在地,夏棉一口气背过去,半天都喘不上来,恶犬张着一口尖牙,涎水又流了夏棉一脖子,林岑朗被扫了兴,把游戏机一扔,任元帅在那边随时都可能吃人,从桌上取过那支针管皱了皱眉:“怎么越来越少。”
他抬手摘掉针帽,利落扎进了腺体,焰硝味喷薄而出如熔岩过境,卷着花果香狠命地摩擦、抵死的缠绵,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抽鸦片或性高潮时难以克制的极乐的表情,不得不承认,这信息素给人的刺激的确是无与伦比的。
然而,还没享受够这极乐,针筒里就已经空空如也,嗖地一下丢进垃圾桶去,腺体还亢奋得要命,獠牙也痒得人心烦。花果香还在持续不断地飘散蔓延,淡色的眸子淡淡一转,视线落在了那边被狗的獠牙对准的那个人身上。
“元帅,过来。”
“汪汪汪——!”
仗势欺人的狗又龇牙咧嘴地冲夏棉吠吼几声,似是在警告他。
夏棉缓缓爬起,复读机一般重复道:“俞骁醒了没?医生说他情况怎么样?”
“……早醒了,但不清楚以后会不会是个废人,外伤次要,但他被弹片伤了左腿,爆炸的气浪拍得内脏大出血。”林岑朗摩挲着下巴道,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变态般的快乐来,似在想想那个画面。
像是爆炸的弹片也割穿了夏棉的喉咙一般,他半晌喘不上来气,指甲边缘将掌心生生抠下几块肉来。“塞国医疗条件有限,把他送回星际来治疗。”
黑暗中,那黑曜石和淡色眸子寒光一闪,“从来没有别人命令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