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得缠绵悱恻……那声音越来越亲昵,越来越深情,越来越痴缠,越来越眷恋不舍。
夏棉抬手用力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只是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只是不想亏欠你太多,不要再来试图打动我蛊惑我。
夏棉把头埋进这按摩床似的前面的空洞里,入眼是光洁的地板,酒精棉擦在颈后,那块脆弱的地方迅速降温,凉凉得带得全身汗毛倒竖。
“我要扎进去了。”赵医生打了个招呼提醒他做好心理准备。
夏棉嗯了一声,立即感觉到冰冷的尖针刺破了皮肤,刺入了腺体。
紧接着,喉咙穿透式的一痛,那针头像是直接将他的脖颈扎了个对穿,尖锐的疼痛陡然从颈后直直炸裂开来,每根血管每根筋都仿佛拉伸到了极致再噼里啪啦齐齐断裂!
地上很快就聚起了一团水洼,不知是汗还是泪,散发着浓郁到不正常的花果香。
黑暗取代了洁白急速侵略了视野,那身病号服瞬间就被冷汗打湿黏在身上,夏棉紧咬着口中的木棒,两相较量之下,牙齿要崩个稀碎,牙龈因为太过用力渗出了血迹,木棒也发出不堪承重的“咯吱”的令人肉酸的声音。
他浑身生理性地痉挛着,像一条已经被开膛匍匐丢进油锅里却居然还能活蹦乱跳挣扎一阵的死鱼,两个护士一人按着他的背,一人按着他的两条腿,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人也被眼前这种痛苦吓得眼花腿软。
夏棉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炼狱般的折磨让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最后一次彻底昏死过去之前,恍恍惚惚地觉得这种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好像在什么噩梦里体会过。
期间姚叔一直在一旁握着他的手,防止他生生将自己的手掌给抠个对穿,而他自己的手却被抠得血肉模糊,等那双汗涔涔的手一阵痉挛后无力地滑落,姚叔心脏一紧,直接给哭出来了:“棉棉!”
赵医生终于拔出针来,饶是心理素质这么强的她也忍不住满头大汗,满满一管7毫升的淡黄色纯净液体,俞骁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太少了封不住那颗腺体。
淡黄色的溶液顺着腺体打进去,渐渐地那身上狰狞暴起的青筋缓缓蛰伏于皮肤之下,肿得像块大石头的腺体也渐渐回缩回去,张牙舞爪的信息素收敛了爪牙和缓甚至温柔下来,监护仪上的指标慢慢恢复正常,赵医生又是一阵感叹甚至是感动,没想到在自己退休之前还能见到这么一个医学奇迹。
相比于更为罕见的信息素渴求症,或许信息素暴走症才算是目前药石无医的绝症。
信息素渴求症只要能得到对方的安抚,就会慢慢好转甚至痊愈,但信息素暴走症这种病的应对方法只在理论上出现过,就是找到相匹配的信息素。但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听说过的信息素暴走症患者大部分都找到了匹配度极高的伴侣,医院开出的信息素匹配报告上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但是最终对病情基本都毫无作用,因此这个理论在医学界上基本就是个笑话,因为实践一次次证明它的虚假。
真是个,极为罕见的医学奇迹。不过,也不奇怪,那男孩拥有两个腺体居然还幸存了下来,这本就是万中无一的奇迹。
“小李,观察24小时,如果各项指标保持正常,就转入到普通病房。”赵医生收回针筒,直起腰来。
半天没有回声。
“小李?”赵医生扭头看过去,见人居然在愣神发呆,“小李?”
年轻的实习医生一个激灵陡然回过神来,慌乱道:“老师。”
“工作的时候发呆”,赵医生不禁拧了拧眉,所有学生里,他这个学生各方面表现最优异,也最得她器重当然也对待得最为严厉,“你这两天状态不行啊,论文论文出低级错误,工作中也颇为懈怠,这马上就是转正考核了,你这怎么回事。”
他脸色白了白,平常备受夸奖的一个人偶尔一次被老师点名批评,心理落差大得很,“没事,我可能没休息好,对不起老师,我会尽快调整。”
赵医生收了东西抬脚往外走,“好好调整,别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嗯。”
等走出监护病房以后,李常安脚尖一转拐进了洗手间匆匆进了隔间锁上门,掏出手机咔哒咔哒摁了半天发出去一条短信。
天刚蒙蒙亮,小悦和佘阿姨一人两手提得满满当当来了医院,病房门悄悄打开,几乎一宿没阖眼的姚叔立马醒了过来,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转眼一看吊着一大袋子奶白色营养液的夏棉都红了眼。
被折磨得简直没了人形,苍白得透着一股浓重的沉沉死气,好像一夜之间那本就瘦削的脸颊就凹了下去,像只严重营养不良的小猫崽子,奄奄一息。
“这真是……要几年才养的回来呀……”佘阿姨摸着人的脸心疼得肝颤。
“少爷呢,脱离危险了吗?”小悦抹了把眼轻声问道。
姚叔看了眼手表,“说是再观察24个小时,还有大概13个小时。”
这十三个小时过得极慢极慢,慢到人提心吊胆坐立不安,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