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拥有了十多年甚至拥有他一颗真心时候……
他那一颗心嫉妒得都快要裂开了,嫉妒得快要被熊熊妒火烧成一把灰飞了,嫉妒得他哪一张冷峻的脸都扭曲得不堪入目了。
好像无论怎么设法千方百计殚精竭虑地对他好他都看不见,好像无论怎么和他肢体交缠亲密接触怎么深入深入再深入也摸不到碰不到抓不到他的那一颗心。
或许从一开始俞骁得到的就是一具空壳,他的那颗心早跨过千山万水越过崇山峻岭跟着江雪墨远走高飞了。
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俞骁在无数次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问过自己,不就是比他在他的生命里早出现了十几年?
是,单单这一点就让他无论如何也无能为力了。
没什么好的,只是他们从小一起互相依偎互相扶持而已,只是普通夫妻要一辈子才能换得的相濡以沫相互搀扶他们早早地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就开始了而已,那种密不可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俞骁无论如何也插足不进去的东西,紧密到他插足不了他的过去,把握不了他的现在,进入不了他的未来。
就这么一点,就这么一点,就让他不战而败了。
遇见夏棉,是上天为数不多的对他的宝贵的馈赠,可上天一如既往地喜欢捉弄他对他恶劣对他吝啬,赐予他如此一个尴尬的登场时间,赐予他糟糕的初见,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开端,充满着误会却无法解释的过程,猝不及防兵荒马乱的收场……
一步错,步步错,就这么走到今天,他像个拖延症晚期的患者,越来越说不出口,两个人那么点稀薄可怜的缘分也被他扯得越来越远。
原来,儿女情长要比保家卫国难多了,比硝烟炮火也要伤人多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良久,脑海俱是瞬息万变,“说说吧,怎么回事,被强迫了?”那犀利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在他颈后的腺体上划过,隔得老远都能闻见他身上别的Alpha的气息。
一股热意上头,江雪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如此直截了当不留情面的提问方式,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措更让人难堪。“请问俞将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艰涩开口,不答反问,总不见得是时隔三年想继续来追求他的。
“是我在问你问题。”俞骁淡淡开口,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让人听了无端不寒而栗。好的时候是能把人捧到天上去,绝情的时候也是真的绝情。
啪嗒一声,那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由于手抖掉到了地上。“俞将军……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也不想给您招惹麻烦,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请您放我和那个人一起走吧。”
俞骁手背托在一侧下颌骨撑在窗框上,偏头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无波无澜但十分笃定,“他强迫了你,你害怕夏棉知道了会和他拼命,这是你跟着他走的原因之一。”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窜天灵盖,江雪墨一个哆嗦,豆大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背。那样难堪恐怖的经历,他害怕任何人知道,如今不仅被摆到台面上来,还一猜一个准,江雪墨惊恐得呼吸不稳,眼神无光,浑身战栗地看着身边这个Alpha。
俞骁将他的反应和神色尽收眼底,继续道:“他拿捏住了什么把柄,而这个把柄与夏棉有关,所以才能成功要挟你,让你对他言听计从,不敢报警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反抗,还跟着他一起‘远走高飞’,这是原因之二。”
江雪墨冷汗涔涔,那张冷硬的俊脸缓缓逼近,微凉的墨镜架挑起了他的下巴,语气平静又危险,“这个与夏棉有关的把柄是什么?”
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江雪墨窒息得意识都昏沉无比,僵硬得说不出话来。
俞骁掏出了手机,翻到夏棉的联系人界面展示到江雪墨眼前,“5——”
“4——”
“3——”
“别!”那只握着手机的手猛地被紧紧攥住,大滴的眼泪从那双月牙眼奔涌而出,“我说,我说,你别告诉他,我说……”
俞骁抽出手,那双戴着镣铐的手无力地滑落,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等着答案。
江雪墨深吸几口气,竭力控制发颤的嗓音,“……大概三个月之前,我们一起去海边玩,棉棉在那救了一个患有信息素暴走症的男孩……”
闻言,俞骁眉头一跳,胸腔顿时滞塞。怎么救的,那当然是标记,他的所有物被其他Alpha肆意地标记。
“后来……不知道谁拍了视频传到网上,被叶寒宵看到了,他认出来那个被救的人是收养他的父亲的小外孙,长风制药千金和国务卿的儿子……”
像两块巨石从天而降,一块砸到了俞骁的头上,一块压在了他的胸腔上,眼冒金星,难以呼吸。事情到这他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原来竟是他那个从来和他不亲不热但对儿子骄纵无边的大姨。
“叶寒宵偷偷把网上的视频都消除干净,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听他的话,就把那些资料发给那孩子的家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