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宛如见到了救世主,“找遍了哪儿都没有,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几点不见的”,俞骁越过人将手探进床铺,余温已经非常少。
“大概……早上九点半那会儿,我想接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回来就不见了你说说这……”
现在已经是十点,至少走了三十分钟。
走廊有摄像头,抱着背着一个大活人怎么也很醒目,来来往往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就只有——
他向窗边走去,这后面仅仅隔着两米便是医院的围墙,光秃秃的水泥地,什么也没种,越过围墙,隔着一条街便是中学和小吃街。他仔仔细细按了按窗户,有一丝细小的冷风从窗沿灌进来。
只能是这里了,他把窗户一推,双臂一撑,跳了下去,与此同时是护工阿姨惨绝人寰的一声惊叫,“啊——!!!”
两层高,一个身手普通的Alpha能安然无恙地单人着陆,一个训练有素的Alpha扛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Beta压根也不费吹灰之力。仔仔细细闻一闻,似乎还能闻到那一缕花果香。
对方在俞骁不在的时候出手,说明早就盯上了人踩好了点。看来江雪墨从一开始就被白白骗了,叶寒宵只想鱼和熊掌兼得,把江雪墨弄到手也没打算放过夏棉。
“艹!!!”
片刻后,任泰安匆匆打来电话,“首长,市交警协管治安队那边的兄弟说那辆SUV10:43分在中正路芸城城市银行经过时被警车追捕追捕拦下,但经搜查车内只司机一人,恐怕还有同伙。”
“那辆SUV的车牌”,俞骁仔细回忆翻看的监控,“没猜错的话,人在一辆一模一样的SUV套牌车上,务必,在出省之前拦下。”
“说不说”,穿着皮鞋的大脚毫不留情地踩在那姿势古怪蜷在地上的Alpha的太阳穴,狠狠地碾磨,那痛苦的呻吟喊不出来,全都憋在喉间呜呜呜地要把嗓子划破,“点头。”
叶寒宵眼上被蒙着,一片黑暗,脑仁痛得几乎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车里几股Alpha的信息素齐齐地压向他,筋脉好像都要被震得碎成血沫。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狂野强悍的信息素兜头砸下,他心肝脾肺肾俱是一抽,热意顺着鼻腔口腔上涌。
“最后一遍,点头。”硬邦邦的鞋底子已经在他那命根子上打着转地不轻不重地踩踏,似乎下一秒就要一脚把那玩意跺成肉泥,那低沉的声音陡然阴狠,脚下同时发力:“点不点——?!”
一声痛苦不堪的呻吟被逼得几乎要刺破那胶带,恨不得原地打滚,可头被人死命地踩着,他抽搐得几乎痉挛,大片的冷汗将那脊背上的衣服渗了个湿透,小鸡啄米似的狠命地点头,“唔唔唔——!!!”
脸上的胶带被刺啦一声撕开,皮都几乎被撕掉一层,混着口水的血水瞬间涌上来,“……去了宁城北郊小庄村……对面500米……咳咳葡萄园里的实验室……”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像离弦箭似的嗖地弹射出去。
是夜,无月无星,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宛如鬼哭狼嚎。
一辆黑色套牌SUV钻进了葡萄园,在园子中心的一间其貌不扬的大概只有30平的守园房前面停下,戴着口罩墨镜的Alpha下车,把后座上那个半途醒来已经痛得再度晕过去的人轻轻松松抱起,钻进了室内。
这屋子里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厨房、卫生间、床和书桌一应俱全一目了然,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供果农守夜休息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已经五十多的微微弓腰驼背胡龇发白的老人迎上来,也不多话,直接把床板一掀,在那地面上用食指一点,白色的隐形“盖”就自动抬起,露出下面的楼梯,两个人一起下去了。
下面倒是很敞亮,强灯明亮,四壁洁白,当中间放着几台仪器设备,一侧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试管溶液,五颜六色,那老人走到尽头,在光洁的墙面中间用食指按了一下,一扇隐形门自动开启,进去之后一台类似于X射线扫描仪的仪器占据在中间,但最显眼的不是那些,而是这环三面墙的内嵌式立柜,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方格,而每个方格里都摆放着同样的锥形瓶,装着蔚蓝色的溶液,泡着什么诡异的鸡蛋大小椭圆形的玩意儿,像是,腺体。
那Alpha轻车熟路地把人平方进仪器内,一旁的监控器上立马给出各项数据。
“怀孕了?”那老人挑眉看向监控器上的指标数据。
“我说怎么一会儿流血一会儿流血,淦。”那Alpha走到一旁的洗手池开始哗啦啦地洗手。
“怀孕最好,腺体活跃期,信息素浓度高,怀孕好啊怀孕好……”那老人微眯着三角眼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没过几秒,那老头又看着监控仪上的数据和图像啧啧称奇,“竟然有两个腺体还没因此夭折啧啧啧”
“帮我把人放到那边的床上,背朝上。”略微苍老的声音命令完,老人便洗手戴上了消毒手套,掏出一根针管和一个取血袋。
“摁着点,捂着嘴,待会儿疼醒了别让他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