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挺起了夏棉的袖子,勒紧橡胶带,用酒精棉擦了擦,针头一戳,微微发暗的血液就流进了血袋里,他随手撕了片胶带固定好。
然后打开针帽,摸了摸那颈后薄薄的腺体,道,“千万摁好了。”
“干嘛不打麻药。”
“会让信息素失活。”
“不会流产么?”
“流产更好,直接给人送过去。”
那Alpha没再说什么,一手捂着夏棉的嘴,一手钳着他的两只手腕压着他的背,用力固定住了人。
下一秒,那尖锐的针头刺破颈后的肌肤,锐利地刺进了两颗腺体交叉的部位,推手一提,透明中带着点淡淡的黄色的液体缓慢地进入针管。
像是一道闪电顺着腺体炸开,遽然席卷了夏棉的四肢百骸,似乎有千万根利刺从四面八方汇集,直指夏棉的小腹,齐飕飕地穿腹而过将那里扎成千疮百孔漏气的皮球,鲜血顺着他的裤管几乎是急速地蜿蜒而下,木樨和梅子味的信息素瞬间铺开,比发情期的Omega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昏迷中的人被这地狱级的疼痛活活痛醒,掀开沉重的眼皮却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痛苦的呻吟断在喉间,身体本能地弹动挣扎却又被悉数压下,“唔唔唔——!”像是被巨大无比的荆棘从后至前、从头到脚扎穿了似的,生理性的泪水糊得满脸都是。
取腺体液的疼痛是比分娩还要痛上几十倍的事情,因为人体每天产生的量是固定的,很稀少,所以抽取的过程也很漫长,那老头竟然拿了一支10毫升的注射器,怎么抽也得抽个20分钟。
夏棉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似的被按在手术台上,受过多少毒打的人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得反反复复昏过去又醒过来,灵魂一丝丝剥离肉体又在下一秒被剧痛扯回来,真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单薄的病号服完全湿透,鲜血混着羊水染红了一大片,想求救也叫不出来,想哭也嚎不出来,全无还手之力。
好疼啊……
好疼啊……
哥……
我好疼啊……
救救我……
好疼啊哥……
夏棉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睁没睁着,只是眼前一片昏花黑暗,像是盲人,像是跌入了绞杀万物冰冷无光的宇宙黑洞,脑仁和耳道里是令人不堪承受的高分贝的尖啸,终于在某一声尖锐无比的尖声过后,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眼看着人没了挣扎,那Alpha皱了皱眉,“这不会死么?”
针管终于抽满了淡淡的黄色溶液,那老头拔针,迎着灯光看过去,双目微眯,唇角上翘,神色有种变态般的满意,“真是纯净。”说完,他走到实验台前取出了个不透明玻璃瓶,一边注射一边道:“Beta这种玩意,野草似的,烂命一条,好养活,也难死得很。”
那Alpha把白得发青的人翻过去,探了探鼻息,气都要断了。
余光里瞥见他的动作,“放心,我待会儿给清个宫,能让你把活人带过去交差。”
那人正要回话,忽听得头顶的地面有些微的动静,很轻很轻,要不是他训练有素耳力极好几乎要听不到,他悄么声地往门口踱了两步,按住了腰间的枪,下一秒哐哐哐地剧烈的砸门声陡然响起,那老头手一哆嗦差点没把瓶子给摔碎,“这是把谁给引过来了?!条子?!”
话音刚落,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像是那盖子生生被砸开了,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听声音像是很多人。
那Alpha冲老头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房间的门是特制的,一般的枪药很难打开,而且房门又很隐蔽,只要不出声,没人发现的了。
他想得倒是美,门外的俞骁一下就闻到了夏棉的气息,很新很冰凉还很不正常地浓郁,他沿着那气息没两下就摸到了门,轻轻敲了两下,确定是空的之后,抬脚就是力压千钧的狂踹。
咚!咚!咚咚咚!
训练多年的顶级Alpha那一双腿像是铁锤铁杵似的,每踹一脚,这整个地下实验室都跟着剧烈震颤,沉闷的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每响一声都令人心惊肉跳。要不是装修良好,恐怕早就跟地道似的石头渣子土屑块子稀里哗啦掉一地最后还得给坍塌了。
里面的人脸色难看,这地方没什么可以藏身的,一旦被踹开就宛如瓮中捉鳖,简直要命!
在不知道第多少下的时候,那门终于不堪重负,从接合处咔嚓一声裂开了通!地倒下,数枚子弹嗖嗖嗖地打向门外,俞骁那身体反应简直不是人,猎豹似的翻身闪开,而跟在他后面的四个军人个个是狙击的好手,在子弹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逆势出枪。
那屋子里的老头哆哆嗦嗦趴到了桌子下抱着头裤子都吓尿了,而那Alpha在火拼一阵后,直接从一旁拽起昏厥过去的夏棉挡在身前。“收枪!”
夏棉垂着头,被他从腋下抄着挡在身前,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猩红的裤管紧紧地黏在腿上,不声不响,像是早没了呼吸。
像是一把利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