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制药研制那种昂贵的药品十多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赚钱也好,救自己的孩子也好,绝对不会放过棉棉……他一旦被带走,结果不是沦为医学实验品就是……”江雪墨眼眶焦红,那两个龌龊的字在嘴边怎么吐也吐不出口,“就是……性奴……”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研发那种特效药的的确只有长风制药一家,还研究了这么多年……我不敢拿棉棉冒险,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一无所有,真的谁也惹不起……”
江雪墨哽咽难当,以手掩面,泪水浸湿了指缝。
似是一道霹雳,将俞骁劈得外焦里嫩,脸上面无表情,却是半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虽然几乎从不和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动,知道的不多,此前也从未对什么外祖父收养的义子有什么印象,但他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姨他是知道的,那个骄纵蛮横的外甥他也是知道的,长风制药这么多年不一切代价研究这近乎是岑家所有Alpha诅咒的病的特效药他更是一清二楚的,他生在那样的家庭知道那样的人们是怎样的自私自我,是怎样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是怎样的视人命为草芥,是怎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所不惜。
叶寒宵多半不是在危言耸听,无辜如夏棉,天生异质如夏棉,可能就因为一次的与人为善不引福报反而引火上身,被人抓去任人宰割,这强硬无比的后台,任何人也无法救他于水火,就连俞骁自己也无法轻易言说,岑家不会轻易放过他,林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俞骠、俞战和应卯更不会轻易放过他,当真是多方虎视眈眈,当真是插翅难飞。
可他做不到眼睁睁放任江雪墨牺牲自己来保全夏棉,更何况夏棉还在翘首以盼着江雪墨能回到他身边。
他是个军人,他向来自诩和那些人是有天壤之别的。
瞬间,俞骁就脑浆子都疼得慌。
他不便在叶寒宵面前露面,以强奸罪的名义把他送进监狱只会打草惊蛇。就算囚着他,那边的搜索也肯定不会间断。
俞骁撑着头眉心紧蹙迟迟无言,那冷峻的神色配上窗外萧索的景象,直教人心上愈发严寒。
忽地,他一个激灵,医院!
“褚时立!”他猛地开门下车,褚时立立刻喊到,“派两个人把那边的玩意儿随便扔到个有人的地方,警告他要打什么歪主意就把他送进监狱。”
他向其余两个人看了一眼,把自己那辆大切的钥匙丢给他们,“剩下的人和我回去。”说罢迅速钻进了车厢,一踩油门蹭地飞窜出去,后座的江雪墨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干咳半天,问道:“俞将军我们去哪儿?”
“你和谈家的少爷关系不错?”
江雪墨愣了一下,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不知道俞骁是怎么连这些都知道的。
“我送你去见一眼夏棉,然后把你送回谈家,这段时间没事尽量不要出门,至于夏棉,我会派人看顾好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他语气平稳而严肃,开着大切一路风驰电掣,路边的风景全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残影。
“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江雪墨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下一秒车速陡然上升,江雪墨被勒得耳鸣不已,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咳。
“因为夏棉。”钳着方向盘的那双大手居然攥得死紧,骨节发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好像听见了俞骁说了句什么,“您咳咳咳说什么咳咳咳咳咳”
回应他的只有呜呼啦呼高速破风的声响。
车子飞快地从郊外驶入城区,俞骁恨不得会缩地千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夏棉身边,焦躁不安得一路超速,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他掏出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最怕接的人的来电。
“喂?什么事?”
“俞先生!不好了!!我就出去打了个水,夏先生就不见了!找遍医院都没找到人!”护工阿姨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戴上了哭腔,给人看顾竟然把人给看没了,就差在护士台大吵大闹呼天抢地一通撒泼了。
话筒里那过分高亢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两人耳内,俱是咯噔一声,脸色遽变。俞骁低骂一声,油门一脚踩到底,几乎咆哮起来:“监控!监控看了没!”
“看了看了,没见有人进病房,也没见夏先生出病房,更何况他还睡着……”护工阿姨崩溃道,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凭空蒸发的。
俞骁没再多说,啪地挂断了电话,直接拨给褚时立,“人扔了没有?扔了再逮回来,没扔就跟上。”下达完命令又切断了通话。
“俞将军,你把我放下来吧”,后面的江雪墨泪流满面,他没想到夏棉居然住院了,更没想到叶寒宵这个卑鄙宵小居然真的还有能耐叫人把夏棉带走,“我跟叶寒宵一起走,把棉棉换回来……”
“人已经带走了,把你给他也换不回来。”俞骁猛地停下车,轮胎急刹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在这呆着,别添乱。”嘭得重重关上了车门。
俞骁几步窜上二楼病房,一路撞到多少人惹得怨声载道他都顾不上搭理,护工阿姨在病房门口张望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