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扶您回去。”
林岑朗没什么反应,他沉默的时候,只让旁人觉得更阴沉可怖。
沈佑不敢多说话,他暗道运气不好,恐怕只是白跑一遭。不过,想想那个油腻不堪的副导,也算逃过一劫。
房间里黑漆漆的,沈佑摸索着把灯打开,半扛着人往客厅走去。
以前林岑朗很少带他来这,更不许他踏入他卧室一步,虽然不知道他喝了酒还剩几分清醒,沈佑也不敢冒然。
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林岑朗高他一头,一身肌肉压在他这个Omega身上,简直要让他腰都断了。
好不容易把人放倒在沙发上,沈佑揪着衣领喘了会儿气,小声跟他说:“林先生,我先走了。”
刚起身,一股大力将他拽得摔到沙发上,林岑朗坚硬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两条长臂勒得他几乎断气,“棉棉……”
沈佑吓了一跳之后愣了一会儿,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他颈后,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棉棉……”他喝了酒,低沉的声线带着微微的沙哑,喃喃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多情又性感。
沈佑当然知道林岑朗不是在叫他,短暂的愣神之后,他便自觉去解自己胸前的扣子,软着嗓子难耐又暧昧地叫:“林先生……”
林岑朗一下午喝了几瓶高度威士忌,回来的路上吹了好一会儿风,此刻脑袋昏沉又眩晕,下腹有一团火倏地点燃游蹿至四肢百骸,似有若无的花果香钻进他的鼻腔,一股压抑已久的情欲热烈又直接地烧起来。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耳后、发间、颈后,带着惊人的热度,沈佑有些难以自抑的战栗,觉得此刻的林岑朗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裹着纱布的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慢慢游走,所到之处像是着了火,酥痒又滚烫,颈后的嫩肉和耳垂被他用尖尖的犬齿叼着时轻时重地吮咬厮磨,危险又亲昵。
沈佑身经百战,此刻却有些脸红,他腿间泛起情潮涌动时的湿意,本能地渴望Alpha粗暴又温柔的标记,抬手缓缓将挡在腺体上的阻隔贴撕开,叫声更放荡酥软:“啊…林先生……”
然而还没等他将这一声软腻的调子唤完,就猛地地被推到了地上,猝不及防的剧痛摔得他忍不住痛吟一声。
他顾不上太多的关注自己,惊恐地抬眼去看突然变脸的林岑朗,却发现对方的样子比他更惊恐。
“你怎么在这?!!”
他忍着委屈,“我在会所门口碰上您,您喝多了,我把您送回来呀……”
林岑朗抬手粗鲁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垂眼一看腕间的手表,脸色大变,来不及说一个字,从他身上跨过去就往储物间跑,甚至踉跄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他便知道家里还有人。
家里居然有人。
沈佑内心深感惊讶。他也没太多为自己感到委屈,缓了一会儿就动手整理自己乱成一团的衣服。
刚刚起身准备离开,林岑朗便抱着一个人冲出来,慌张的视线在客厅中转了一圈,钉在他身上,猩红如罗刹,吓得沈佑重重抖了一下,“拿钥匙,去最近的医院!”
一声咆哮唤回了他的意识,他定睛一看,林岑朗怀中的人脑袋无力地垂着,侧脸苍白得发了灰,看不出半点生气,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上淤痕已经积成了可怖的黑色,血顺着他的嘴角和手蜿蜒下来,滴答滴答一直延伸到林岑朗身后的很远处,香气浓烈得惊人。
人命关天,沈佑从桌上抄起钥匙就往外跑,速度堪比百米冲刺。
储藏室更恐怖。
林岑朗推开门的一刻,心跳都差点骤停。
冰冷如死的香气兜头盖来,夏棉蜷缩在冰冷漆黑的地板上,血已经在他脸侧蔓开一大片,将他半边身子的衣料都濡湿了,他的手脚已经被勒得发了黑,长睫紧闭,面如死灰。
林岑朗是个多粗心的人。
又或者,他对夏棉本来细心,只是被妒火和怒意冲昏了头脑。
他一向怕热,房间的空调温度总是打得很低。
他走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回来得很晚,也忘记关掉空调或者给夏棉盖上一条毯子。
他嶙峋的骨头结结实实地硌在冰冷的地板上,穿着单薄的短袖,在黑暗和难过中吹了一天冷风。
比起拳打脚踢,其实夏棉已经很难长时间单独自处了,尤其是此刻。
求死的欲望像黑暗一样,将他无孔不入地缠绕,腐蚀着他残余不多的理智和肺腑,他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俞骁、江雪墨和谈云烨的名字,一刻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就忍不住以头抢地。
嘴里被磕磕绊绊地磕破了,血顺着他的唇角淌下来濡湿了他的面颊,黏黏糊糊。
自杀的快感却不受控制地磅礴上涌,他的嘴角诡异地上翘,弧度越来越高,然而,他不断颤抖的眼睫下,却蓄起深深的绝望,潺潺滚落下来,一会儿又蓄满双眼。
其实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没有一个人,会如他的盖